人在内都能接受了。
&ep;&ep;圣人虽然是显而易见的难受,倒也没有像前几年一样强求太医。
&ep;&ep;太后缠绵病榻大半年,在春暖花开的春日阖上了双眼,太后去的时候一手握着萧重乾,一手拉着圣人,这世上她最放不下的恐怕就是这个两个人。
&ep;&ep;萧重乾已经五岁了,本就是个聪慧的,在这样难过的氛围下,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在周围都是低低啜泣的声音中,显得非常刺耳。
&ep;&ep;圣人也没有比萧重乾好多少,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在太后阖眼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老泪横流。
&ep;&ep;太后走得倒是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ep;&ep;圣人像是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一样,强撑着主持完太后的葬礼,便病倒了。
&ep;&ep;圣人这一病,真是始料未及,整个朝堂都有些动荡不安,圣人什么都没安排好,万一跟着太后去了,朝堂怎么办?
&ep;&ep;好在太医院强力救治,把圣人的命拉了回来。不过圣人到底年纪大了,这场大病又元气大伤,太医叮嘱要好生修养,他脱离危险的第二日,便颁了几道圣旨,围绕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这些日子要养病,没办法上朝,让萧长风代理主持大局。
&ep;&ep;其他几道圣旨,是分别叮嘱他信任的几位老臣,包括康王在内,要他们尽力辅佐萧长风,尽快把大局稳住。
&ep;&ep;圣人这个旨意刚出,把那些刚因为他脱离危险而松了口气的人们,又震得束手无策。
&ep;&ep;首当其冲是以长子自居的安王,听到这个消息他哪里还忍得住,当着陈妃的面就把手上的杯子摔了,怒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臣明明是长子,他居然绕过儿臣,让老三主持大局,岂有此理!”
&ep;&ep;陈妃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打理安王的话。
&ep;&ep;安王发了一通邪火,安王妃劝了又劝,实在劝不住,到最后也不再吱声了,求助般的看向陈妃:“母妃,您说说话罢,王爷这样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ep;&ep;“你知道什么?”安王瞪了安王妃一眼,冷笑,“父皇身子自来就不好,这回大病伤了元气,还指不定熬到什么时候,现在竟然让老三主持大局,恐怕心里已经属意老三了……”
&ep;&ep;安王是真的到了急处,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安王妃又急又怕,还没来得及打断他的话,陈妃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瞪向安王:“住口!你瞧瞧自己像什么样!”
&ep;&ep;“母妃……”安王回过神来,也不由一阵后悔,只是更多的是不甘,不由咬牙道,“儿臣不服!都是父皇的儿子,要比出身,父皇没有嫡子,儿臣便是长子,自来以长为尊,儿臣比老三名正言顺多了,父皇怎能……”
&ep;&ep;安王的话还没说完,陈妃只淡淡的道:“就凭他是皇上,九五之尊,他想做什么,旁的人能说什么?”
&ep;&ep;安王咬牙道:“以前是老六,现在是老三,父皇眼里为何从来看不到我这个长子!”
&ep;&ep;陈妃叹了口气,无奈的道:“都是母妃想岔了,以为皇家重规矩,这才给你灌输了长为尊的观念,可你父皇不看重这些,咱们又能如何?说到底,你父皇选睿王,总比让六皇子坐那个位置好……”
&ep;&ep;安王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冷笑道:“还没到最后一刻呢,父皇又没下旨传位给老三……”
&ep;&ep;“你要做什么?”陈妃察觉到一丝不妙,忙握了安王的手,苦口婆心的道,“听母妃一声劝,放弃罢……”
&ep;&ep;安王却挑眉,眼神发亮的道:“父皇又没有明说要让老三继承,一切都还有转机,母妃怎么就这么快泄气了?”
&ep;&ep;陈妃不住的摇头:“你不懂,已经没机会了……”
&ep;&ep;安王眯了眯眼睛,沉声问:“母妃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p;&ep;陈妃脸色顿了顿,看了安王妃一眼。
&ep;&ep;安王妃原本也提着心,正等着听陈妃的解释,此时接收到婆婆的暗示,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道:“儿媳刚想起来还有些事要问姑姑,先出去一趟了。”
&ep;&ep;等安王妃出去了,陈妃才低声道:“太后去世的前一日,万岁爷在慈宁宫待到半夜,本宫这几年帮着皇后管理宫务,也算是有些自己的人脉,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以确定的事,那一日万岁爷和太后谈了半宿的正事,万岁爷离开慈宁宫后,又一个人在乾清宫坐到天亮。”
&ep;&ep;安王闻言脸色一沉,但仍是勉强道:“儿臣知道皇祖母这几年一直在提携老三夫妻,可父皇再孝顺,皇祖母也只是一介女流,不至于国家大事,父皇也要听皇祖母的罢?”
&ep;&ep;“太后雷厉风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你父皇的这位子,当年都是靠太后那么多年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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