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种种,都是非达官显贵不易得的,尤其眼下东陵受难,他们好不容易才保全自身,日子还过不安稳呢。
&ep;&ep;锦虞本就不想要他们安生。
&ep;&ep;纤细指尖懒懒弹了一弹氅袍:“没有吗?”
&ep;&ep;方汐容踌躇着道:“确实不太容易……”
&ep;&ep;锦虞淡淡“哦”了一声,白皙的小脸蹭在颈间那一圈雪白柔软的狐狸毛里。
&ep;&ep;她没再说什么,方汐容刚暗自舒了口气,便就听她漠然责问:“什么都没有,你们就是这般招待的?”
&ep;&ep;方汐容心下一惊,甚感无措:“表、表姑娘……”
&ep;&ep;锦虞冷冷挑眸看她:“你们浔阳兵卒不见一二,献城倒是冲在最前头,我还道这太守多有远见呢……”
&ep;&ep;略微停顿,锦虞眼底隐隐生恨:“却原来,只是个没能耐的,不如罢官得了!”
&ep;&ep;此话一出,方汐容吓得瞬间破了颜。
&ep;&ep;她下意识观了眼床边的男人,只见他好整以暇微细修眸,不予置否。
&ep;&ep;方汐容哪敢得罪,于是急忙赔礼:“表姑娘勿怪,汐容这便去给表姑娘置办。”
&ep;&ep;她微微迟疑,只得回身福了福:“池将军,小女告退。”
&ep;&ep;方汐容慌忙离了屋,然而锦虞却是蓦然愣住。
&ep;&ep;池将军?
&ep;&ep;锦虞突然意识到,先前只知自己落入了楚军营地,却不知是何军队,更是从未留意过他姓甚名谁。
&ep;&ep;如此有声望的将领,不论东陵大楚,都是屈指可数。
&ep;&ep;方才乍一听那声池将军,她的思绪才朦朦隐动。
&ep;&ep;似乎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位高权重的池姓将军……
&ep;&ep;气势忽而弱了几分,锦虞讷讷道:“池……什么?”
&ep;&ep;池衍微微一低头,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看穿她一切心思。
&ep;&ep;他沉着嗓音徐徐道:“仗着本王如此跋扈,小姑娘,胆子不小。”
&ep;&ep;锦虞一下就慌了神,他还真就是楚国的那位大将军王池衍!
&ep;&ep;她虽深居后宫,但锦宸身为太子,精通朝政,故而锦虞没少听他提过池衍的名字。
&ep;&ep;锦宸曾说,池衍此人于沙场生杀予夺,他麾下的赤云骑军纪严厉,但凡经他手的兵卒,尚无一人敢存异心。
&ep;&ep;他轻狂恣睢,地位堪比国君。
&ep;&ep;回想这两日的所作所为,锦虞不由得往后避了避。
&ep;&ep;怕他如传闻暴戾,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ep;&ep;离他远些了,锦虞又陷入思索。
&ep;&ep;被关在楚皇宫的那段时间,她亦有所耳闻。
&ep;&ep;因有他一人之言,楚国皇帝才不下令将东陵赶尽杀绝,否则上至王族,下至百姓,将无一幸免。
&ep;&ep;想到这儿,锦虞又觉得他应该没那么不近人情。
&ep;&ep;虽然心里仍有些怂怯,但她从来不是容易服软的人。
&ep;&ep;锦虞小小地挥了下拳:“你……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ep;&ep;少女浮愠的脸上稚气未脱,池衍觉得有趣,轻轻一笑。
&ep;&ep;等他意识过来,唇角扬着的弧度一望而知。
&ep;&ep;他微默,为自己不知何来的潜意识。
&ep;&ep;这时,元青轻叩门边,领了大夫进来。
&ep;&ep;池衍面不改色,曲指不太轻地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语气颇有教训的意味:“养好伤了再蹦跶。”
&ep;&ep;额间一疼,锦虞吃痛捂住。
&ep;&ep;她抿唇不作声,谁让自己身陷敌军,只能忍着,乖乖让大夫看伤。
&ep;&ep;落坡和跌倒的连相刺激,锦虞右脚踝肿得厉害,好在没伤及筋骨,涂几日膏药便可。
&ep;&ep;雪山寒气透骨,前日她还染了风寒,今晨虽退了烧,但为防万一,大夫还是配了剂药。
&ep;&ep;有不少丫鬟留下伺候,池衍随后便离开了她的屋。
&ep;&ep;一日奔波,其他事情锦虞这会儿也懒得作想。
&ep;&ep;涂了药,吃了些东西,早早就歇下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作威作福笙笙子●v●
&ep;&ep;欺软怕硬笙笙子(づwど)
&ep;&ep;被狡猾池姓大灰狼叼走的纯情小白兔笙笙子(:3」∠)_
&ep;&ep;第6章书房
&ep;&ep;楚陵之战,至今不过短短两月。
&ep;&ep;两个月前,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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