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他们这是开在街上的店,不像居民房几乎都是坐北朝南的,他们这街上的这些店的位置都是坐东向西的,于是在后墙这一面,每个晴天只有上半天阳光才照得煌煌的,一到了下半天,太阳光的劲头就大不如上午了。所以方杰现在一有脏衣服都赶在早饭前洗掉,晾完了他才出去买早饭,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一向干活的手脚是越发地麻利了——这一切都得“感谢”小顾对他的“不断磨砺”。
&ep;&ep;方杰又看了会儿手机,忽然脑袋里面想到了之前跟顾孝成说的那些有关隔壁鸡店的话,他右手钻进了被子里,把手放在两人坐着的中间的那条隙缝里,扯了扯顾孝成的裤衩——其实就是方杰的裤衩,不过自从看顾孝成把自己这三条大裤衩一条条穿了一遍之后,方杰是再也不会穿了的,就当白送了他了。就像以前他家住老房子时,他家院里有几只猫,其中有一只长得虎头虎脑的,老爱往他家房子里钻,并且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有时楼上窗户没关严,那猫也能将身挤进来。有一回方杰大晚上的,那天水喝多了,起来上了个厕所,就见那猫在他家饭桌上把他爸晚上新蒸的馒头挨个儿舔了一遍。这猫着实可恶,它也不吃这东西,但就是喜欢挨个舔一遍。之后方杰就把那些馒头扔了,他爸第二天一大早还怪他,说把皮剥了一煎不是照样吃,竟然扔了,简直浪费。
&ep;&ep;但方杰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被有些东西的分泌物沾染过的东西,尽量还是能弃就弃,比方说那只老往他家里钻、胡乱搅和的猫的口水,又或是现在这个老是凑到他身边来、还把他当佣人使唤的男人的XX。
&ep;&ep;他扯了扯这裤衩,还偏了头过去瞟他一眼:“话说,你刚刚在楼下不是还质疑我上隔壁那鸡店去吗?怎么?不怕我染上什么东西?还敢穿我穿过的内裤?”
&ep;&ep;顾孝成也不看向他,就只是想了想,仿佛在想着要怎么说,跟着他说:“我觉得就你这么穷的,一个小时内全搞定的那种要两三百的你肯定是不肯的,你肯定自己撸。”
&ep;&ep;方杰一听,他竟然现在明目张胆地说他穷,还说他自己撸,顿时涨红了脸,乜斜了眼朝他一瞟。方杰现在两条胳膊都松松地放在了被子上,说:“你既然知道我舍不得花那钱,那你之前还不停地问我那个事干嘛?”
&ep;&ep;顾孝成想了想,说:“我当时想了想,我觉得那种地方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你看看你,穷得都没女人肯跟你,估计没发一点小财之前,都得靠手劳动,而以你的这点底子要发小财,估计没到三十二三是做不到的。于是在这之前,这女人的身体对你一定有一种吸引力。而这城里一流的在有些会所里,二流的在卡拉OK厅,三流的在街边这种店里,四流的在浴场、洗脚房,五流的就真是流莺了,在乡镇那种街上的,那种还真会纠缠一下。我就想吧,你毕竟是个读书人,四五流的你怕有病,肯定不会想去,一二流的太贵,你又给不起钱,最后就剩一个三流的,虽说招呼的主流客户群都是咱们的城市建设者——农民工兄弟们,可是你的消费力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想你可能就会去啊。而我吧,一想自己竟然穿了你这么长时间的这种纯棉大裤衩,我一想,也怕被沾染上点什么,那我不得得劲儿地问一问么?”
&ep;&ep;方杰一听,X的这哥们一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对浯城鸡市场的各路行情熟得都能背了,枉他之前还以为是他单纯,才打听旁边那家的事,而且是后来听他说了几句重话,才一直郁郁寡欢。搞了半天,不但熟谙各种行情,而且是怕他染病过给他,才之前在楼下废话那么多地问来问去。
&ep;&ep;方杰气完了这个,再一想,不对,这混账之前话中有话,是说他消费力有限,所以他才会担心他想去民工兄弟们常去的这种三流店。一想到他竟然今天晚上变着方儿地说他这穷那穷的,说来说去也就是想炫示他自己的“阶级”与“层次”,他更是气得糊涂了,整个上身往后下方一挫,肩膀也一坍。一边这么坐着一边只顾着气。
&ep;&ep;忽然一抬眼,又朝他右上方一瞟,整个人扑了上去,一边还大声说着:“我掐死你!”当然这个“掐死”也不可能真是杀人犯要杀人的那种“掐死”,而是伸了手去要捻着他脖子的那种掐死。
&ep;&ep;顾孝成被他这样扑了过来,就像一只猫伸爪就要挠开了似的。他也不示弱,也跟他扭到一起去了。两个人扭了一会儿,方杰见在上头得不到好处,于是转战下半身,就开始解他的大裤衩,解开了后,还要拼命往下扯。两个人挣扎得被子都被掀开了大半。方杰斜横在顾孝成两条腿上,压住他不让他动,两只手还拽着蓝灰格子大裤衩拼命往下扯,嘴里还说:“你把我的裤衩还给我!我就是烧了也不给你穿!嫌我只能去三流地方,嫌我可能过病给你!”
&ep;&ep;而顾孝成则是扯着裤衩的腰拼命向上提。方杰压着扯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于是也不扯了,转身跪坐在顾孝成腿边,看仔细了后,指着顾孝成那个半抬头的地方,很严肃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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