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免礼。”景文帝若有所思瞧她,又打量一下站在东北角的景湛。
&ep;&ep;江雨凝循着景文帝的视线转身,装作一脸震惊:“阿湛,你怎么在这里?”
&ep;&ep;“嗯。”景湛心情复杂,不愿多说,视线挪到穿红衣裙的太子的身上。
&ep;&ep;江雨凝察觉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距她几步远背对她的高个子红衣女子,问景湛:“这位姑娘是?”
&ep;&ep;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书里这件事在场人里主角只有景文帝景湛太子三人,可她扫视一圈,太子不在。
&ep;&ep;景湛不回她,静看她和太子演戏。
&ep;&ep;江雨凝上前,拍了拍红衣女子肩膀:“姑娘,可是太子殿下让你替他来的?”
&ep;&ep;太子捏着嗓子,发出怪异难听的声音:“不是。”
&ep;&ep;他如今除了否认没有任何办法,这里本就已经乱套。他只让江雨凝拖住景湛不让景湛出府,并没和她说具体位置,他不懂江雨凝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来。
&ep;&ep;而且,他也不想让江雨凝看到他这副样子,莫名羞耻。
&ep;&ep;面对景文帝的审视,太子说完后怂得低下头,背对江雨凝侧过身一步一步横着往外挪。
&ep;&ep;江雨凝目光随着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怪异的女子移动,嗅出耐人寻味的气息,再加上在场太监都垂头不语,当事人景文帝景湛也面色凝重不说话。她只好扭过头,故作气鼓鼓的,问景湛:“阿湛,你出府来这儿不会是特意见这位姑娘的吧?”
&ep;&ep;太子抓住时机,一边提裙摆快步走向房门,一边捏着嗓子说:“是呀,但是澈王殿下看不上奴婢,奴婢就不打扰王妃和殿下相聚了。”
&ep;&ep;景湛勾唇,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到太子身后,按住太子肩头,轻嗤:“孤怎敢嫌弃姑娘?”
&ep;&ep;“姑娘”二字说得意味深长。
&ep;&ep;江雨凝错愕不已,她只是开玩笑想套一下话,没想到被她说中了,顿时心中复杂,指着他们:“你……你们……看着还挺相配的嘛!”
&ep;&ep;那她以后回到原本的世界就不用担心这个清冷寡欲的大反派孤零零一个人了,起码他还有个身高相仿的夫人。
&ep;&ep;这话一出,景湛回眸,不可思议地审视她。
&ep;&ep;景文帝更是震惊,以为江雨凝已经被气得说胡话,对太子大声呵斥:“休再胡闹!快来给你皇嫂道歉!”
&ep;&ep;“啊?”江雨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ep;&ep;太子身体被景湛控制着,不得已转过身走向她,垂下那张不想让她看到的脸,不情不愿开口:“抱歉。”坚决不喊她皇嫂。
&ep;&ep;江雨凝看到他这被涂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还有他身上格外违和的红衣裙,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在确保景文帝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摊开握着钥匙的手:“我是来给皇弟送钥匙的。”
&ep;&ep;太子一下子懵了:“什么钥匙?本宫怎么不知?”
&ep;&ep;江雨凝将钥匙放在他手心:“昨日皇弟喝醉后给我说这是今日你将要来的嘉义茶楼铁柜钥匙,但是你因为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不小心将钥匙掉在魏候府花园,被我捡到了。”
&ep;&ep;太子拧眉,他昨日确实喝醉了不假,但他绝对没有和江雨凝说这些,也根本不知道这奸细会藏在柜子里。
&ep;&ep;昨日一早他收到这奸细的亲笔密信,上面还画了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对上的暗号。这奸细信中威胁他如果满足不了所提要求就会将那件事公之于众,还用景文帝铁定会严厉惩罚他来要挟他。可这奸细信中提的见面位置就在景文帝早就订好的房间楼下,着实诡异。
&ep;&ep;因此他怀疑这有可能是景湛的计谋,也有可能确实是奸细想要敲诈只是选的见面位置正好凑巧而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收到信后马不停蹄去魏候府安排江雨凝今日一定要拖住景湛,这样最起码能降低出事的可能性。
&ep;&ep;好巧不巧,这时柜子里的人又开始自言自语,声音不高不低,屋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个太子可真是阴险,怕我跑了还把我锁在铁柜子里,简直让我生不如死啊!”
&ep;&ep;说完,奸细再次夸张地嚎啕大哭起来。
&ep;&ep;景文帝闻言,一把抽出张公公手中的拂尘,怒指太子鼻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p;&ep;太子垂眼看着手中的钥匙,他在来之前都没见过奸细,又怎会将其锁在柜子里?又怎会有钥匙?难不成江雨凝……?
&ep;&ep;不,江雨凝已经爱慕他多年,为了帮助他愿意奉献一切,她才没有害他的理由。
&ep;&ep;所以,策划这一切的……
&ep;&ep;太子抬头,紧盯景湛,眼底杀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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