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媛媛弯下了腰,含泪恳求。
&ep;&ep;头顶却传来那个冷冽低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厌恶。
&ep;&ep;“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滚,要么我把你撞出去。”
&ep;&ep;霍彦博侧过头,唇角的笑意满是讥诮。
&ep;&ep;“你应该没有体验过,车祸是什么滋味吧?”
&ep;&ep;“我……”
&ep;&ep;未等她说完,霍彦博冷声打断,带着咬牙切齿的森寒恨意。
&ep;&ep;“也是,毕竟你是策划车祸的人,怎么会知道躺在病床上痛彻心扉的恨呢!”
&ep;&ep;“我没有……”
&ep;&ep;“病床前你跟我母亲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媛媛及时报警,我恐怕就如了你的意。”
&ep;&ep;“我没有要害你……”
&ep;&ep;黎清晗苍白的辩驳。
&ep;&ep;霍彦博冷哼一声,车灯再次亮起。
&ep;&ep;“滚,别在这脏了我的眼。”
&ep;&ep;黎清晗蓦然红了眼眶。
&ep;&ep;寒风吹过,钻进流血的膝盖中,刺得她的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乌发被血液粘连在额上,在刺眼的光照下,黎清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ep;&ep;但最痛的,却是她的右手!
&ep;&ep;再也提不起画笔的右手。
&ep;&ep;霍彦博,我怎么会不知道车祸的滋味呢。
&ep;&ep;第一次,它夺走了我的爱人。
&ep;&ep;第二次,它夺走了我的孩子、我的骄傲。
&ep;&ep;黎清晗扬起苍白的笑脸,泄气般低喃。
&ep;&ep;“我知道了。”
&ep;&ep;缓缓松开车窗,黎清晗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苍白的唇上是极力隐忍咬出的血痕。
&ep;&ep;忽然,身后传来女人慌乱的娇呼。
&ep;&ep;“彦博,嘉嘉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ep;&ep;医院,手术室外。
&ep;&ep;一个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霍彦博面前。
&ep;&ep;“霍先生,小少爷失血过多,需要从血库紧急调取血液,这是手术同意书。”
&ep;&ep;瞥见血型那一栏,霍彦博笔尖一顿,扯着不知何时混了进来的黎清晗到手术室门口,松手的时候黎清晗险些膝盖一软跪到地上。
&ep;&ep;“不用调了,就用她的血。”
&ep;&ep;黎清晗和霍嘉谨的血型都是o型。
&ep;&ep;怎知面色惨白的黎清晗却骤然惊呼出声。
&ep;&ep;“不可以!不可以用我的血!”
&ep;&ep;众人皆是一愣,霍彦博的眼中闪过阴鸷寒意。
&ep;&ep;“理由呢?”
&ep;&ep;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绝不可以用她的血。
&ep;&ep;可黎清晗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说服霍彦博。
&ep;&ep;“我……我不可以……不可以用我的血……用血库里的吧,霍先生!”
&ep;&ep;霍彦博猛然甩开黎清晗的手,眼中的冷意化作尖刀一般射向她,一声冷哼。
&ep;&ep;“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冷血,现在跟来这里,怎么,四年前没有看到我死很失望,现在又想来害我儿子?”
&ep;&ep;“我没有!我是真的担心嘉嘉……”
&ep;&ep;深邃如海的眸子落在黎清晗的脸上,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担忧不安,霍彦博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然而转瞬即逝。
&ep;&ep;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了这女人惯会做戏。
&ep;&ep;“你配喊他的名字吗?”
&ep;&ep;“摁住她,就用她的血。”
&ep;&ep;保镖听令,立即上来摁住黎清晗,身体本就虚软的她膝盖重重的的撞在地板上,身体的疼痛却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ep;&ep;她不能给孩子献血,一旦发生凝血反应,孩子会出事的!
&ep;&ep;黎清晗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费力躲过针头,在慌乱之际,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
&ep;&ep;“霍彦博,你那么恨我,你愿意让你的孩子里流着我的血吗?”
&ep;&ep;男人转过身,阴影笼罩了下来,声音凌厉宛若覆着薄冰。
&ep;&ep;“你说得对,你的血,我嫌脏。”
&ep;&ep;“那他用了多少血,你就还多少吧。”
&ep;&ep;她的血,他嫌脏。
&ep;&ep;言语宛若尖锐的利器,狠厉的扎进黎清晗的心里,如若剜心之痛,指甲深陷入肉中,她仰头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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