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料到陶萱苏的话,也不着急,讥讽道:“去宫里请安,被许多人指指点点了吧?贵妃娘娘欺负你了吧?还没受够气吗?还想以后被别人白眼吗?跟着本王,只有苦吃。”
&ep;&ep;原来他是觉得做他的王妃会吃苦,赶我走是不想我吃苦,陶萱苏明白了项茂行的心思,心里咂摸出一丝甜味。
&ep;&ep;既然正儿八经地和他说话没用,那就干脆撒泼耍无赖,一哭二闹三上吊。陶萱苏故作恍然道:“哦,原来王爷是怕妾身吃苦,王爷写和离书是希望妾身过得好。王爷还挺关心妾身的嘛!”
&ep;&ep;项茂行登时脸红起来,又羞又恼,“谁关心你了?本王只是觉得你吵闹,早点把你赶出府去,图一份清静。”
&ep;&ep;好看的人脸红都好看,陶萱苏是不可能同意和离的,索性趁机逗弄项茂行,“可是王爷,妾身嫁给您,就算和您和离,以后谁还敢娶妾身呢?妾身岂不要孤独终老,横竖王爷打算孤独终老,不如我们两个孤独终老的人凑一对,过活过活。”
&ep;&ep;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项茂行耳根子都红了,半晌才道:“不需要。”
&ep;&ep;陶萱苏发现项茂行的一个有趣特性,就是容易害羞,一提到男女之事,动不动就满面羞红,啧啧,真是世上少见的纯情男子。
&ep;&ep;不如就利用这一点来攻克他。
&ep;&ep;陶萱苏伸出一双手牢牢握着项茂行的右手,撒娇道:“王爷,您就大发慈悲,别赶妾身走了。妾身离了恭王府,还能去哪呀?皇上降罪,继母继妹不容,妾身……妾身只能死在王爷面前了。”
&ep;&ep;果然,项茂行被温言软语弄得满面通红,窘迫无措。他本肌肤白皙,现在透着淡血的红,羞涩腼腆的模样愈发惹人想要调|戏。“你……你松手!不管你说什么,都得和离!不休妻已经是本王……”
&ep;&ep;“王爷!”陶萱苏娇喊一声,将身子凑得更近,呼气如兰,“若您一定要赶妾身出府,妾身宁愿此刻死在您怀里,好歹我们夫妻一场。”
&ep;&ep;项茂行:父皇不是说给我选的正妃贞静文雅吗?怎么胡搅蛮缠得像只猴?
&ep;&ep;陶萱苏假装吸气闻了闻项茂行的手,“王爷的手上还有枇杷味,是妾身给您剥的枇杷。王爷既然这么狠心,容妾身再剥几个枇杷给您吃,妾身再去赴死……”
&ep;&ep;“好了好了,你先留下。”项茂行不耐烦道,早知这女子难缠,就不该答应父皇娶她。
&ep;&ep;“果真?”
&ep;&ep;项茂行叹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ep;&ep;陶萱苏立马拍拍屁|股,笑着站了起来,将和离书收好,也许等来日复完仇,会用得上。
&ep;&ep;经过刚才的肌肤之亲,陶萱苏对王爷凶狠的害怕程度大大降低。她笑嘻嘻地剥了一个枇杷,直接送到王爷的嘴边,“王爷,请吃枇杷。”
&ep;&ep;项茂行扭过头,如不肯就范的犯人,道:“本王暂且留你,不是怕你自尽死了,是不喜欢你喧闹聒噪。以后离本王远些。”她一靠近,自己就浑身鸡皮疙瘩,血液沸腾,实在奇怪。
&ep;&ep;堂堂王爷,被自己的王妃逼得脸红气促,也是奇闻一桩。陶萱苏乐呵呵地吃下枇杷,道:“遵命,王爷。这枇杷还真挺好吃,王爷不再吃两个?”
&ep;&ep;“吃腻了。”你喜欢吃,就都留给你,别来烦本王。
&ep;&ep;项茂行起身,立在窗前,虽然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再也看不见五颜六色的缤纷,看不见光,看不见云,但他记得窗外有一颗茂盛的梧桐树,这个季节大概是绿枝盈盈。风一吹,可以听到梧桐叶簌簌作响,可惜看不到树的挺拔、叶的碧绿。
&ep;&ep;陶萱苏痴痴地望着项茂行的背影,临风窗下,萧萧肃肃,但目不可视,忽然觉得这道背影无比孤单落寞。没有人开解他,没有人了解他的心境,与其说他现在像只刺猬,不如说他更像是从暗处角落夹缝而生的一棵小树苗,自承风雨,落落寡欢。
&ep;&ep;陶萱苏想请表哥江邻来看看王爷的双目,能不能提前治好?可冒然提起这件事,王爷多半会大发雷霆。宫中那么多太医费尽心思都没能治愈,一个江湖郎中有什么用?王爷还会以为陶萱苏想要羞|辱他呢。
&ep;&ep;说来说去,得先博得王爷的信任才行。
&ep;&ep;陶萱苏忽生一计,王爷双目失明看不见东西,但可以闻得到气味。
&ep;&ep;第21章午膳
&ep;&ep;素日都是盛嬷嬷带着沉沙和阿嵘两名小厮伺候恭王项茂行用午膳,报菜名,夹进他碗里,项茂行自己摸摸索索地提著用膳。
&ep;&ep;项茂行初瞎那会儿,总是摸不到筷子,或是夹不到饭菜,盛嬷嬷在旁着急,一出声提醒,王爷就面露怒色,更甚者,直接不吃了。
&ep;&ep;如今王爷已经习惯黑暗,用双手去感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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