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送她的毒药和银子全部交出,这都是不容置疑的证据,而后一同进宫。宫里正因快过年了而热闹得紧,处处都在修缮打扫,盼着来年是一个丰收吉祥年。
&ep;&ep;皇后娘娘见儿子儿媳入宫请安,笑得合不拢嘴,又恭喜陶萱苏娘家喜事连连。及时陶萱苏将王爷中毒的前因后果表明后,皇后气得牙齿打颤,骂道:“这群贱货!一而再再而三谋害嫡子!本宫看他们是活腻了!从前本宫禁足,他们得意了一段时间,还真就以为本宫是个软柿子、是只病猫吗?”
&ep;&ep;皇后拍桌而起,命人将瑞王妃谢婵媛、瑞王侧妃曹娴娴、乔杏并李嬷嬷一同抓进宫。瑞王项茂德此时在皇帝跟前当差,怕惊动皇上,等问清楚了话再传瑞王。
&ep;&ep;皇后命人将凤椅搬在门口,怒气汹汹地坐在上面,眼角眉梢尽是恼意。瑞王府的人请安后,皇后也不吭声,就让那些人跪在雪地里,挨冻受寒。
&ep;&ep;任凭谁看了这架势也察觉到不对劲,皇后向来不待见瑞王府的人,今天见了面就让人跪着,实在可疑。谢婵媛瞟了一眼陶萱苏,陶萱苏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不会拉她下水。
&ep;&ep;瑞王侧妃乔杏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好,站在风雪里冻得手脚冰凉,牙齿乱颤,却不敢出大气,只能忍着。
&ep;&ep;曹娴娴看见陶萱苏盛气凌人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嫁了个瞎子有什么好神气的?你以为皇后娘娘能给你撑一辈子腰吗?令闻哥哥回来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等着,你高兴不了多久!
&ep;&ep;天空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落在跪着的瑞王府一干人等身上。皇后只是冷冷地盯着这群人,一言不发,像是要先挫挫她们的锐气,又像是就要这么折磨她们至死,连陶萱苏也看不懂皇后娘娘究竟是何意思。
&ep;&ep;谢婵媛作为正妃,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理应试探性地问两句。但她看得出皇后正在气头上,便忍住了说话的冲动。况且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从未得罪过皇后娘娘,又有陶萱苏在那帮衬,她自信自己不会出什么事。
&ep;&ep;曹娴娴跪得双腿发酸,衣裳又被雪水浸湿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妾身等做错了何事?还请母后明白示下。”
&ep;&ep;皇后依旧不言不语,目光发寒,像两道冰冷的利剑,逼得人不敢再问。
&ep;&ep;宫外窸窸窣窣响起了一阵响声,随即有人道:“皇后娘娘,不知瑞王府怎么得罪您了?这天寒地冻的,您就这么拘着这几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在雪地里跪着。”
&ep;&ep;贵妃娘娘自知和皇后娘娘水火不容,迟早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从皇后解除禁足后,她就不再装出和顺的模样,直接来个针锋相对、分庭抗礼。平日除了晨昏定省,绝不往毓德宫跑。
&ep;&ep;皇后斥道:“跪下!”
&ep;&ep;贵妃扫视一圈周围,心下隐隐有些不安,犟嘴道:“嫔妾何错之有?”
&ep;&ep;皇后道:“本宫是皇后,你是妃妾,见了本宫,你自然要跪。”
&ep;&ep;贵妃浅浅行礼,毫无恭敬之意,反唇相讥道:“若皇后贤德令人敬佩,嫔妾自然会跪。但皇后无端让瑞王府的人跪在雪地里,嫔妾不服。”
&ep;&ep;“不服?贵妃,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也有露馅的时候。”皇后挑了挑眉,像是在说你的死期到了,“温珮,把人带出来。”
&ep;&ep;温珮命人将在屋里跪着的胡金枝领了出来,让她跪在李嬷嬷旁边。李嬷嬷见此人眼熟得很,吓得一个激灵,往旁边挪了挪,装作不认得胡金枝的样子,时不时就拿眼睛瞟贵妃,希望她能想办法解决眼前困境。
&ep;&ep;贵妃看见胡金枝,起初还皱着眉头疑惑,略略思索便明白过来,看来投毒的事东窗事发了!她眼珠子转得飞快,旋即装出镇定的样子,免得被皇后抓到把柄。
&ep;&ep;“贵妃,你可认得这个人?”皇后突然笑了一声,比不笑时还令人毛骨悚然。
&ep;&ep;“不认得。”贵妃心虚得很,脑子里已经在想找谁做替死鬼合适,无论如何,弃车保帅。
&ep;&ep;“你当然不认得。作为贵妃,你怎会直接见她?自然有人代你效劳。不过你没见过,也一定知道她的名字,这个人是恭王府的厨娘胡金枝。”
&ep;&ep;听到这个名字,贵妃握着手炉的手指紧了紧,险些要一手炉直接砸死皇后。
&ep;&ep;皇后目光如刀般盯着贵妃,继续道:“她和她旁边的李嬷嬷关系不浅呢!胡金枝,你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地说一遍。”
&ep;&ep;胡金枝一直瞪着跪在旁边的李嬷嬷,怨恨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听皇后娘娘吩咐,才回过神来,道:“是,奴才遵命。李嬷嬷,我可被你害惨了!你还装作不认识我!”
&ep;&ep;李嬷嬷早就吓得两腿发软,魂飞天外,扯着脖子喊道:“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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