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丫头,给我拿瓶水!”
&ep;&ep;乔莞当即如获大赦,就跟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嗡嗡的翻箱倒柜,给客人找了一瓶水,随后每当傅天琅想与她搭话,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又或者忙里忙外的没事找事干,后来,连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ep;&ep;可在隔日,他又来了。
&ep;&ep;取了一包烟,在一旁坐着。
&ep;&ep;乔莞握着扫把不肯搭理他,可回头细细思索了半晌,还是耸拉着脑袋来到他面前。
&ep;&ep;“傅先生。”她执意这么叫。
&ep;&ep;他沉默的扫她一眼,也固执的没有回应。
&ep;&ep;乔莞沉沉一叹,说:“这烟我们进货价是60一包,你在这一周里前前后后买了6包,都没有给钱……”
&ep;&ep;傅天琅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ep;&ep;乔莞摸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刚才粗略的算了一下,一共360元……唔,虽然咱俩认识,但我们家小本经营,总不能亏本了……”
&ep;&ep;他抿着唇,深邃如墨的眸子依旧停驻在她脸上,随即掏出钱夹,连看也不看的塞进她手里。
&ep;&ep;乔莞瞪大眼:“用不着这么多。”
&ep;&ep;他不作声,仍旧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ep;&ep;乔莞被瞧得头皮发麻,最后没了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把烟钱取出来,剩下的还给他。
&ep;&ep;他板着一张脸接过,又听她道:“我们的离婚手续不是办好了么?离婚证……什么时候给我?”
&ep;&ep;他愣住,显然已经动怒,却忍着情绪说道:“你说什么?”
&ep;&ep;那道锐利的目光瞧得她头皮,她心头颤了颤,咕哝道:“就……就是离婚证……”
&ep;&ep;“没有。”他简明扼要的回话,转身既走。
&ep;&ep;剩下乔莞张着小嘴,愕在当场。
&ep;&ep;没有……是什么意思?
&ep;&ep;没办好,还是根本没办?
&ep;&ep;她刚要追上前问清楚,乔妈拎着菜篮子从另一个方向归来了。
&ep;&ep;“你在跟谁说话?”
&ep;&ep;乔莞折回店里,摇头:“一个客人。”
&ep;&ep;“咋这么多钱?”乔妈搁下篮子,瞥一眼她攥在掌心的红钞票。
&ep;&ep;“烟钱,刚才的客人给的。”
&ep;&ep;“买了啥?”
&ep;&ep;“六条xxx。”
&ep;&ep;乔妈没往心里去,径自去了厨房,剩下乔莞最后瞥一眼傅天琅离开的方向,垂头便将几张红色大钞塞进了收银柜。
&ep;&ep;隔日。
&ep;&ep;又是淅沥沥的下雨天。
&ep;&ep;店铺里依旧没有生意。
&ep;&ep;乔莞拖着腮帮子对远处发呆,也闹不清自己究竟在等谁。
&ep;&ep;其实等谁都无所谓,许是昨日被她气走,傅天琅在今天并没有过来。
&ep;&ep;她对着空气发愣,不来也好,就让时间冲刷走一切。
&ep;&ep;——
&ep;&ep;半夜。
&ep;&ep;又开始下雨了,乔莞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便被“哐哐”的玻璃声吵醒。
&ep;&ep;她光着脚走到窗台边,正打算将窗户阖上,可刚走近便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ep;&ep;吸吸鼻子,她伸着脑袋往外看,总觉得今晚特别冷,一种诡异的阴冷。
&ep;&ep;周围有阴魂?
&ep;&ep;——哐哐哐——
&ep;&ep;玻璃窗又一次被敲响。
&ep;&ep;两道白影穿墙而入,甩了甩宽宽的袖袍,戴明明客气的与她作辑:“乔同僚,好久不见。”
&ep;&ep;“哼,你跟她啰嗦什么?”蛟女跟随其后,见着乔莞,颇为不客气的道。
&ep;&ep;“蛟儿,不得无礼。”弱书生连忙训斥。
&ep;&ep;“你凶我!”蛟女无端端被骂了句,顿时不乐意了,连连娇嗔。
&ep;&ep;见佳人发怒,戴明明连忙在那又哄又劝,而乔莞这个被扰了清梦,闯了民宅的“当事人”则被里晾在一旁。
&ep;&ep;她轻咳一声:“你们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