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ep;&ep;怯懦的韩千雪面对一家子的指责,没敢为陈冬至说话,导致陈冬至从此在小韩村的名声就坏掉了。
&ep;&ep;“那你喜欢她吗?”小孩子懂什么,韩千雪问的当然是喜欢花花草草那种喜欢。
&ep;&ep;陈冬至摇头,“她妈总欺负你,我就想帮你收拾她。”
&ep;&ep;“行!我知道了!”韩千雪捏了一把陈冬至嫩乎乎的小脸,“走,我们去收拾他们。”
&ep;&ep;陈冬至兴奋地点头,“嗯!”
&ep;&ep;他妈病了之后就变得好好,如果妈妈一直这样好就好了。
&ep;&ep;可是他也不希望妈妈一直生病。
&ep;&ep;陈冬至陷入纠结,脸都皱成橘子皮了。
&ep;&ep;韩千雪像会读心一样,说:“别胡思乱想,你妈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ep;&ep;陈冬至看着走在前面的妈妈,第一次觉得瘦弱的妈妈和爸爸一样高大。
&ep;&ep;韩千雪捏着擀面杖出去,“叫唤什么?二嫂,你是和大嫂一样属鸡的吧?不按时打鸣就觉得人生缺点儿啥?”
&ep;&ep;“韩千雪你个臭不要脸的!教出来的小崽子也臭不要脸!”钱柳儿将一张被揉吧成团的田字格丢到韩千雪身上。
&ep;&ep;“你看看你家小崽子给我闺女写的啥?才上了一年级,学了几个字就不知道咋地好了?我看他就和他亲爹一样是个该被枪毙的流氓!”
&ep;&ep;韩千雪打开院子门,一个箭步冲出去,照着钱柳的脸就是一巴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了,不然我就帮你洗干净它!”
&ep;&ep;缩在钱柳儿身后的韩春凤都吓傻了,一声都不敢吭。
&ep;&ep;二姑也太吓人了,怪不得大伯母早上没打过。
&ep;&ep;钱柳儿捂着脸大哭,“韩千雪,你疯了?”
&ep;&ep;“疯的人是你。”韩千雪厉声道,“你把你那对小眼睛睁开看看世界吧!就你家闺女,眉毛没我儿子有型,眼睛没我儿子大,眼窝没我儿子深,还是个塌鼻梁,更别说一嘴还没换干净的蛀牙了!我儿子找你闺女,都不如自己照镜子!”
&ep;&ep;“你说啥?”钱柳儿瞪着眼睛。
&ep;&ep;可惜眼睛太小,瞪了也没韩千雪眼睛大。
&ep;&ep;“我说事实!”韩千雪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撕掉钱柳儿的遮羞布,“你闺女长得和你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但凡照镜子的时候开个灯,都不会觉得我儿子看上你闺女。”
&ep;&ep;“你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就觉得别人都不知羞耻?你吃屎就觉得别人也要跟着吃了?”
&ep;&ep;钱柳儿被气得要仰倒,“我不知羞耻?”
&ep;&ep;“叫你一声二嫂,是给我二哥面子!钱柳儿,钱家村离小韩村可不远,谁不知道谁啊?就你家那不干不净的成分,当初要不趁着我二哥喝醉了,你能大着肚子嫁进韩家门?”
&ep;&ep;“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敢来我们家撒野,给你脸了是不是?”韩千雪扯住钱柳儿的头发就朝雪地里按。
&ep;&ep;她满面寒霜,搞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硬是没一个敢上前。
&ep;&ep;陈冬至拿着小擀面杖守护神一样站在韩千雪身后,得意又警惕地看着韩春凤笑。
&ep;&ep;韩春凤被吓得「哇」地一声哭出来,大叫着回家找人去了。
&ep;&ep;韩大林比韩大友聪明,根本没出面。
&ep;&ep;苏梅花倒是想动作,却被老韩头制止,“我听大林说,早上有人看到陈年了。”
&ep;&ep;老韩头是个聪明的,知道年前不适合撕破脸,不然怎么从女儿女婿身上要钱?
&ep;&ep;“千雪瘦,身子又不好,真和大林媳妇有争执也没啥。”老韩头拿起烟袋抽了一口,“别都在这了,大虎和春凤都吓到了,老婆子你去柜里拿两颗糖给他们压压惊。”
&ep;&ep;因为没人出面,韩千雪家门口的混战以钱柳儿获得一张猪头脸告终。
&ep;&ep;韩千雪悠哉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1975年冬天无污染无血腥的冰冷空气,奔儿精神地带着陈冬至回屋。
&ep;&ep;“馋了,想吃花生米,想吃猪头肉。”
&ep;&ep;小少年陈冬至被她说得要流口水。
&ep;&ep;“花生米有,猪头肉要等明天了。”陈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坐在酸菜缸边看着他们。
&ep;&ep;“行啊!”韩千雪摸了摸肚子,“那就做个五香花生米,一个醋溜白菜?”
&ep;&ep;东北的冬天,白菜是永远不会缺席的。
&ep;&ep;陈年撸起袖子,“你带冬至回屋,我去做饭。”
&ep;&ep;这会儿早不早晌不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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