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茶杯,淌了一地的茶渍。
&ep;&ep;琴刀看了一眼姿态凌厉的自家主子,此时上前必然招他不痛快,但萧邺的右手里头扎着小玻璃刺,并且源源不断滴出血来,必须找大夫来医治才成。
&ep;&ep;“扶玉姑娘定是与那男子行龌龊之事。”
&ep;&ep;这句话落在萧邺耳中格外刺耳。
&ep;&ep;一想到昨日扶玉有可能与男子花前月下私会交欢,而自己却在萧宅等人等到后半夜,萧邺便心头冒火,气不打一出来。
&ep;&ep;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这种事,更何况还是萧邺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男人五指紧紧抓着桌面,目光狠辣。
&ep;&ep;他也知道不能尽听陈岚的一面之辞,但是若真如陈岚所说,那么他定会将扶玉以及与她苟且的男人碎尸万段。
&ep;&ep;“琴刀。”
&ep;&ep;听到命令,琴刀立马从门外进来。
&ep;&ep;萧邺冷凝着一张脸,声调很冷,“去查一查扶玉昨日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三天内我要知道全部。”
&ep;&ep;“属下听命。”
&ep;&ep;琴刀见萧邺面色有所缓和,看着他受伤的那只手道:“世子,我让门口的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ep;&ep;萧邺点头。
&ep;&ep;从茫茫大雪中穿行而来,面对迎面过来的扶玉,萧邺目不斜视,与扶玉擦身而过。
&ep;&ep;他现在看见扶玉就不爽快得很,一想到扶玉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可能性,萧邺就恨不得立马掐住扶玉的脖子拷问她。
&ep;&ep;但琴刀的调查还未出结果,萧邺终究按捺住心中的那股子邪气。
&ep;&ep;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人。
&ep;&ep;“世子。”
&ep;&ep;扶玉如往常那般毕恭毕敬给萧邺行礼。
&ep;&ep;见萧邺冷沉着一张脸,扶玉心中正有些奇怪,随后就被萧邺负在身后的那只手吸引了目光,她没听说萧邺今日受伤传医,怎么右手还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ep;&ep;当然,扶玉不会轻易开口问他,少听少问多做事永远是正确的。
&ep;&ep;思及此处,扶玉便为昨日自己莽撞的举动感到懊悔,现在回想昨日的一幕幕,只能说勇气可嘉,怎么就敢跟萧邺叫起板来呢?换做此刻的扶玉是万万不敢的。
&ep;&ep;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早上,没过多久,雨水冷凝成了小小的雪子,大的小的雨雪子,砸在人身上都是痛的。
&ep;&ep;烟雨朦胧中,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的女子执伞而行。
&ep;&ep;扶玉今日依旧要出门,见的是怡红楼的第二头牌弄月,弄月约定见面的地点是怡红楼。
&ep;&ep;前两日,扶玉收到弄月递来的帖子,弄月在信中声称自己曾经确实动过偷心,私藏了一件扶玉的首饰,现在想要归还给扶玉。
&ep;&ep;扶玉一路上心事重重,她必须取回在弄月手上的玉佩,这是她有记忆起就带在身上的物件,意义非凡。
&ep;&ep;到了萧宅大门口,收了油纸伞,扶玉语气柔软,姣若秋月的面容美得动人心魄,她客气道:“老大爷,我有要事需出门几个时辰,可否放我通行?”
&ep;&ep;老李头看都不看面若桃李的扶玉一眼,这女子昨日便不知去哪鬼混至深夜才归,今日又要出门,看来青楼女子都一样,停不下躁动轻浮的心思。
&ep;&ep;老李头口气不善:“要出门,你先要请示公子的意见。公子开口了,我自然给你开门。”
&ep;&ep;扶玉诚恳请求不成,也不能强行出府,只好作罢。
&ep;&ep;她打开油纸伞,认真看了看地面上的水渍,掀起衣裙角,小心翼翼下了台阶,尽量不去碰水坑。
&ep;&ep;尽管她小心如斯,衣裙的后摆依旧沾了几滴泥泞的尘土。
&ep;&ep;昨日那么一闹,她现下更不敢与萧邺共处一室,但又不能不去请求萧邺的首肯。
&ep;&ep;扶玉犹豫了一下,衣衫不洁总归是不好去见萧邺,还是返回住所问心斋换一套为好。
&ep;&ep;她一路撑着油纸伞缓步前行,萧宅虽不大,但从大门口到问心斋也是有点路程的,扶玉花了好些功夫才回到问心斋。
&ep;&ep;收伞时,先前受伤的那只手明晃晃落在扶玉眼前。
&ep;&ep;扶玉抬眼一瞧,今早已经将伤处的纱布拆掉,划痕处只剩下淡淡的肉色,若是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被刀割过的痕迹,想来萧邺为她抹的金创药果真药效绝佳。
&ep;&ep;只是她还未进问心斋,就被宋嬷嬷叫住。
&ep;&ep;“扶玉姑娘,世子有请。”
&ep;&ep;自从知道扶玉出身青楼,且萧邺并没有怎么把扶玉当一回事后,宋嬷嬷待扶玉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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