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人,就你那个小破身子,你确定这么高的墙不会把你摔死吗?
&ep;&ep;不如我们还是等范大人来吧。乌寒不赞同地摇摇头,忍不住责怪道:这墙太高了,大人身子不行就别逞强了。也怪那皇帝荒唐,给了你这样的官职,没有黜置史大人在,王膑杰怎么肯买你一个太府司的面子?
&ep;&ep;汤寅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若不是狗皇帝小心眼儿,没事总爱贬他玩,他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
&ep;&ep;汤寅叹了口气,刚想说我们回去吧,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ep;&ep;谁在那里?!
&ep;&ep;几个官差模样打扮的人围了过来,见汤寅和乌寒两人鬼鬼祟祟的,当即要抓人。
&ep;&ep;你们是何人?深夜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府衙附近,难道是叛党不成?!
&ep;&ep;叛党?不是暴民吗,怎么可能有叛党呢?!
&ep;&ep;汤寅面露疑惑,还未等表明身份,几个高壮的官差便拔刀,想将他们当场砍死。
&ep;&ep;大人快走!
&ep;&ep;刹那间,乌寒便与几人动了手。动静闹大,府衙大门在这时突然打开,里面一群官军冲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ep;&ep;汤寅拽了拽乌寒的袖子,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不等他们解释一句,官军便一人一个手铐,将二人送进了大牢中。
&ep;&ep;大人,刚才我们明明能逃的,为何
&ep;&ep;乌寒力大无穷,能抗能打,就那点细皮嫩肉、三脚猫功夫的官军,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ep;&ep;我们不能跑,一旦跑了,更解释不清。汤寅半眯着眼睛,沉声低喃道:怎么会有叛党呢?是王膑杰在虚张声势,还是
&ep;&ep;还是真的有叛党趁机作乱,王膑杰一直藏着不肯露面,究竟意欲何为?
&ep;&ep;汤寅想得头晕脑胀,随便找了个破草堆坐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p;&ep;牢中比起驿馆更加湿冷阴暗,乌寒见汤寅睡着了,悄悄脱下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ep;&ep;咳咳咳
&ep;&ep;不知睡了多久,汤寅被冻醒了,一阵剧烈的干咳之后,他艰难地掀开眼皮,哑着嗓子喊:乌乌寒
&ep;&ep;大人,你怎么样?
&ep;&ep;乌寒见汤寅脸色不对劲,在他额头上探了一把,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ep;&ep;汤寅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ep;&ep;现在什么时辰了?汤寅虚弱地问,抓着衣服想要还给乌寒,被乌寒阻止了。
&ep;&ep;约莫已经一天一夜了,你发烧了,需要热水和药。
&ep;&ep;汤寅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沙哑,已经这么久了啊,范大人还没来,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ep;&ep;他烧得迷迷糊糊,渐渐开始胡言乱语,不知道苏兄收到信了没有,我答应他的十个萝卜还没生呢,他肯定要怨我了。
&ep;&ep;乌寒:
&ep;&ep;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生萝卜,你这么可爱难怪萧恕不放过你。
&ep;&ep;乌寒还没来得及吐槽几句,汤寅便两眼一白,晕死了过去。
&ep;&ep;吱呀
&ep;&ep;汤寅晕倒没多久,大牢的门突然开了。一位身穿玄袍,五官深邃俊俏的男子急步而来,嗓音宛若清钟那般洪亮,范某来迟,汤大人受苦了。
&ep;&ep;范怀策见汤寅病倒,屈身将手探向他的额头,见他只是发烧,内心不由得微松了一口气。
&ep;&ep;还好他来得及时,若是汤寅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那位陛下主子只怕要下令把他给千刀万剐喽!
&ep;&ep;范怀策一边派人送汤寅前去医治,一边给京城传信,灾情已经控制住,王膑杰私通乱党罪该万死,他的项上人头如今已被砍下,高高地挂在城楼之上了。
&ep;&ep;一连三天,范怀策整治灾情,恩威并施,原本暴动的灾民渐渐老实下来,在他的铁血手腕下,在不敢造次。
&ep;&ep;汤寅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他睁开眼睛问自己在哪,回答他的不是乌寒,而是正巧赶来探望他的范怀策,汤大人醒了?你发烧了,现在在府衙里养病。
&ep;&ep;汤寅见此人气度不凡,想必是那位对萧恕忠心耿耿,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在京备受赞誉的那位范大人了。
&ep;&ep;范怀策看起来要比那性格古怪的贺闻言好相处的多,汤寅挣扎着起身,急忙问道:灾情如今怎么样了?叛党呢?范大人是什么时候到的,见过王膑杰了吗?
&ep;&ep;汤寅恨自己身子不争气,若是耽误了大事,他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ep;&ep;相比他的担忧焦灼,范怀策神色淡定,掐着手指头算道:我大概十天前左右到的吧。灾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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