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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汤寅听见门外的叫骂声,赶忙同乌寒从屋里跑出来,结果一闻满院子那令人作呕的臭屁味,当即脸色涨红,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各位大人,都是汤寅的错,是汤寅做事不周到,汤寅给各位大人赔罪了,呕

&ep;&ep;汤寅猝不及防地也跟着呕了出来,他一呕,连带着冯谦几人都跟着呕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ep;&ep;冯谦吐得直不起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被几个小厮扶回家,边干呕边愤恨地执笔写折子控诉汤寅的「罪行」。

&ep;&ep;甚至还在圣旨里直言不讳,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汤寅一个文官,十指不沾阳春水,陛下你让他来养马干什么?你考虑过马的感受吗!

&ep;&ep;啊?马多痛苦,我们多痛苦你知道吗?

&ep;&ep;汤寅跟喂猪似的喂马,精饲料跟不要钱似的喂,损失这么多朝廷给赔吗?陛下,求求了,赶紧把汤寅弄走吧,别在让他祸害臣的马了!

&ep;&ep;折子递到萧恕手里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原本一个养马小官儿的折子,在中枢令就会被拦下,根本到不了御前,但谁让陛下的小心肝儿汤寅如今在冯谦手底下为官呢,中枢令那帮老油条,一见跟汤寅有关,眼巴巴地就将折子递过来了。

&ep;&ep;递折子前,中枢令的几位老臣还讨论过,陛下那么抠门的人,自打登基以来,除了汤寅都没见他赏赐过谁好东西,你让陛下赔你饲料钱,做梦吧你!

&ep;&ep;谁知,萧恕看完折子后,竟然抿嘴乐了。

&ep;&ep;冯谦这个并州厩丞做了有将近十年了吧?

&ep;&ep;九安笑着答道:回陛下,整十年了,冯大人视马如命,满朝皆知。他养的战马,向来都是最好最壮的。

&ep;&ep;萧恕嗯了一声,那他是挺不容易的,是朕考虑不周了。朕替汤爱卿赔他损失就是了,损失的养马银钱,十倍赔给他。

&ep;&ep;另外,西域进贡的那五十头汗血宝马也一并给冯大人送去,他是爱马之人,必定能精心饲养,也算是朕的一点心意,叫他莫在为难汤寅了。

&ep;&ep;九安当即笑了起来,溜须拍马道:陛下待汤大人这样好,汤大人是个有福之人,知道后必定感念于心。

&ep;&ep;他这么一说,萧恕确实也有点想汤寅了。但若是想要一劳永逸,让汤寅反过来对他死缠烂打,还要徐徐图之。

&ep;&ep;萧恕暗自算了算日子,星眸里划过一抹隐忍。他举起那杯清心降火茶一饮而尽后,邪魅一笑,不急,朕还能忍!

&ep;&ep;九安:

&ep;&ep;我有点佩服,甚至已经默默联想到了汤可爱被你吃干抹净时的惨状了害。

&ep;&ep;萧恕正为自己的谋算洋洋得意时,前往并州送圣旨的那个侍卫回来了。

&ep;&ep;侍卫名叫炎月,是萧恕的贴身侍卫,他沿途顺便办了其他公务,因此回来的晚些。

&ep;&ep;见到萧恕后,他一五一十地将并州传圣旨给汤寅的始末告知了萧恕,并且忍不住夸大其词为汤寅求情。

&ep;&ep;汤大人许是思念陛下,想陛下都想哭了,眼睛哭得像兔子似的,属下看了都不忍,陛下您就别在贬汤大人了吧。

&ep;&ep;炎月自以为是在求情,殊不知萧恕听到耳朵里,意思就突然变了。

&ep;&ep;萧恕大喜过望,你不懂,朕就要快成功了!

&ep;&ep;炎月:啊?啥?

&ep;&ep;陛下你是不是憋得魔障了?你在说胡话你知道吗?!

&ep;&ep;哼,以为他想朕想得哭朕就会心软吗!不可能的,朕偏要继续贬他,让他彻底明白,朕的宠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样他就会离不开朕,恨不得一辈子都缠在朕身上了!

&ep;&ep;萧恕联想到汤寅泪眼婆娑,小白兔似的可怜模样,强忍着心疼,叹气道:他还是离朕太近了,这样不行,朕会忍不住的。

&ep;&ep;炎月与九安面面相觑:

&ep;&ep;遂州距离京城少说也得七八日的行程,朕之前打仗时去过,就贬汤寅去遂州的皇庄里做个司农吧。

&ep;&ep;萧恕忍痛下了决心,提笔写完圣旨后,又犹豫了一下,遂州是不是也有点近了,要不朕在斟酌一下?

&ep;&ep;九安忍无可忍地打断,陛下,太远了也不行,汤大人身子不太好,经不起折腾。

&ep;&ep;主要是真的受不了你的事逼儿了,这也不行哪儿也不行的来回折腾,你还不如给汤大人一个痛快呢。

&ep;&ep;萧恕又慎重地想了想,行吧,那就遂州,传旨吧。

&ep;&ep;几日后,两道圣旨同时下达了并州。

&ep;&ep;一道是安抚冯谦的旨意,一道是贬汤寅的旨意。

&ep;&ep;汤寅在并州弄了个人仰马翻,冯谦本来态度十分不客气,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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