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啊,”冯静仪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妾身与容嫔情同姐妹,容嫔在此案中也有嫌疑,妾身不忍看容嫔平白受冤,愿协助赵大人查案,为还容嫔清白尽一份绵薄之力。”
&ep;&ep;我一脸无语。
&ep;&ep;可以,很强势。
&ep;&ep;冯静仪意愿坚定,理由也无懈可击,我实在拦不住,便由她去了。
&ep;&ep;过了不知多久,我已将盅里的果茶喝了大半,冯静仪终于回来了,我迎上前,道:“怎么样?”
&ep;&ep;冯静仪坐下来,慢悠悠地喝了口果茶,道:“皇上同意了。”
&ep;&ep;我震惊了。
&ep;&ep;“你怎么做到的?”
&ep;&ep;“这果茶都不凉了,小兰,把果茶放井水里镇着。”冯静仪咂巴了一下嘴,不满道。
&ep;&ep;小兰道:“是,主子喝这盅吧,这盅果茶是上午新做的,刚从井里捞上来。”
&ep;&ep;冯静仪喝了一大口,享受地眯了眯眼,才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做到的?”
&ep;&ep;“是啊,这还没到夏天呢,你就要喝凉的果茶,事儿真多。”
&ep;&ep;“我事儿再多,也是我的贴身宫女帮我做,小兰,你觉得我事儿多吗?”
&ep;&ep;小兰羞涩地摇摇头:“不多,小兰愿意给主子做事。”
&ep;&ep;我:“呵呵。”
&ep;&ep;冯静仪道:“关于我怎么做到的,这不是很简单吗?我本来就是最佳人选啊,没孩子,闲得慌,位分低,不用担心前朝后宫势力勾结,资历老,了解宫中情况,而且守宫砂尚在,若是跟赵方清有什么苟且,一验便知,连男女避嫌的功夫都省了。”
&ep;&ep;“但是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你已经站队了,皇上就不怕你偏袒我,干扰赵方清查案?”
&ep;&ep;“都这个时候了,皇上心里差不多都有数了,而且我站队了,皇上可以找个跟我对立的人来制衡我啊,帝王最善制衡之术。”
&ep;&ep;“皇上还找了人?皇上找了谁?”
&ep;&ep;冯静仪道:“好像是淑贵妃那边的一个宫女。”
&ep;&ep;我想起昨天下午淑贵妃与辛婉仪一唱一和的样子,叹道:“皇上原来什么都知道。”
&ep;&ep;冯静仪道:“皇上当然什么都知道,你以为皇上有什么不知道的?皇上怎么说也是从夺嫡乱象中活下来的人,二十多岁就结束了钱氏乱政,在皇位上坐了近三十年,后宫这点小风浪,全看他想不想管。”
&ep;&ep;我道:“所以在这宫里,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幸好我们家的家风就是一苟到底。”
&ep;&ep;冯静仪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也就是因为常年低调,才能在李冯倒台的时候活下来,我看何家现在就有点危险,自从李皇后被废,淑贵妃掌了权,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ep;&ep;我们俩长吁短叹,思考人生之际,顺子进来道:“主子,冯静仪,到时辰了,您二位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去接三皇子了。”
&ep;&ep;阿柳道:“姑娘,奴婢为您重新梳个头吧。”
&ep;&ep;我道:“为什么要重新梳头?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啊。”
&ep;&ep;阿柳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道:“姑娘,您可是个女人啊,先前我在二姨娘身边伺候时,二姨娘一天要更衣好几次,换好几个发式,您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喜欢打扮自己呢?”
&ep;&ep;冯静仪笑道:“阿柳,你这么想,女为悦己者容,你家姑娘身为皇上的女人,皇上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她打扮得再美,给谁看呢?给三皇子看吗?哈哈哈哈……”
&ep;&ep;的确,皇上已年过半百,从我入宫那一刻起,一颗心便已如古井无波了。
&ep;&ep;阿柳道:“姑娘打扮得好看些,自己看着也赏心悦目呀。”
&ep;&ep;我道:“并没有,我又看不到自己什么样,阿柳你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我看着也赏心悦目。”
&ep;&ep;冯静仪笑得更大声了。
&ep;&ep;阿柳跺了跺脚,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ep;&ep;我道:“行了行了,阿柳快过来给我梳妆吧,别误了接三皇子的时辰。”
&ep;&ep;阿柳顿时眉开眼笑,一边打开梳妆盒,拿出梳子,一边道:“姑娘别急,太学处的先生特别喜欢拖课,姑娘不用去的太早。”
&ep;&ep;我道:“那皇子们可真是太惨了。”
&ep;&ep;今日太傅意外的没有拖课,我和冯静仪到太学处时,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离开,三皇子正站在太学处的大榕树底下背书,贴身太监孔乐随侍一旁。
&ep;&ep;三皇子见我们来了,喊了句“陈娘娘”,一路小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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