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丫头,受了委屈怎么也不知来找我。”周氏揉了揉额角,心疼起女儿来。
&ep;&ep;“榕姐儿许是不想让二嫂担心呢,姑娘家长大了,总是比男孩儿要知道体贴人。”崔氏替侄女寻了个理由。
&ep;&ep;周氏一想也是,这些日子榕姐儿懂事了不少,很有些大姑娘家的模样。可也不尽然,前几日女儿不就还躲在自己怀里哭来着?
&ep;&ep;“这丫头别是一个人躲起来了在哭鼻子。”越想越觉得像,周氏忙转头喊了落梅,“落梅,去问问榕姐儿可是回了玉笙院?”
&ep;&ep;“刚找人去问过,三姑娘从水阁出来,就直接去了四爷的行起院里,到现在还未回玉笙院。”落梅上前来回话,顺便收拾了狼藉的茶盏。
&ep;&ep;“又在行起院?”周氏有些不高兴,转头跟崔氏抱怨,“也不知四爷院子里有什么宝贝,一天到晚往行起院里跑,你看看,这病才刚好,就又急着去行起院了。”
&ep;&ep;“四爷是上过战场的,年轻姑娘家总是对这些格外有好感,榕榕好奇,爱往那边跑也正常。想我年轻的时候,二嫂还记得那次骠骑将军战胜归朝吗?
&ep;&ep;我那时还求了我兄长带我去看呢,隔了这么些年,现在想起来还记得那些战士英姿飒爽的样子呢!只可惜我没有这样一个叔叔,不然我也天天往那儿跑。”
&ep;&ep;周氏见弟妹一脸陶醉的模样,倒是被逗得暂时放下了压在心头的邵家的事,伸出指头点了点她脑袋。
&ep;&ep;“那是你,多大的人了,尽浑说些什么,看我不向三弟告状去!我看啊榕榕就是跟你学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一副脾气学了个十成十。”
&ep;&ep;“二嫂尽管去说,也好让我家的那个去练练身子骨,男人啊就该就该健壮结实些,看他身上白斩鸡似的没几两肉,也不知当初怎么看上的他。”崔氏说起夫君,语气间颇为嫌弃。
&ep;&ep;至于二嫂说的榕榕脾气像自己这事,崔氏则直接避过不谈。
&ep;&ep;妯娌这么些年,周氏对崔氏私底下的口无遮拦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未觉着稀奇。崔氏和三爷感情一向好,三爷惧内的事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头都清楚着呢。
&ep;&ep;“越说越不像话,晚些定要让三弟好好收拾收拾你去!”说着周氏将桌上的一碟糕点往崔氏身边一推,意思是堵住她的那张嘴。
&ep;&ep;“别说他了,听着就心烦,如今到了年底,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家,哪天不是应酬到老晚,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的,昨晚又是一身酒臭味回来,我一个生气,直接将人扔了出去,赶到书房睡去了。”
&ep;&ep;崔氏捏着帕子甩了甩手,语气满是埋怨,忽想起什么,一脸贼兮兮地将身体凑到周氏身边。
&ep;&ep;“二嫂,看你的气色,最近过得挺滋润啊,二哥晚上耕耘得挺努力呀!”说着崔氏还朝着二嫂挤眉弄眼,贼里贼气的。
&ep;&ep;不提防弟妹突如其来的荤段子,周氏脸上唰地红了一片,双手一把推开崔氏,心虚地左右转了转,还好崔氏说得轻,就在耳边说的,没让其他人听到。
&ep;&ep;手握空拳,朝着崔氏装模作样地轻捶了几下,周氏脸上发热,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她。
&ep;&ep;“越老越不正经,老不羞!下次再说这样的胡话,看我不揭了你一层皮!”
&ep;&ep;“嘿!二嫂,你这话就过了啊!什么叫我老?你摸着良心说我哪里老了?这话我也就房里头说说,有不讲到外头去,有什么好羞的!”
&ep;&ep;说着崔氏双手摸了摸脸蛋,手下的肌肤触感依旧光滑,这才松了口气。过了年崔氏正好满三十,从二开头变三字开头,正是一个坎,最听不得这些话。
&ep;&ep;“你不老,就是皮厚。”周氏含嗔轻瞪了她一眼。
&ep;&ep;嘴上虽这么说,周氏心里却也在犯嘀咕,夫君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反常,从前两人十日里顶多有三四日会做这些事,哪像现在,夜里折腾得厉害,夜夜都要不说,还不折腾个两三次不罢休。
&ep;&ep;若是从前,这般纵欲伤身,周氏早就开口劝夫君了,可这回周氏自己也存了私心,想再试一回,期盼着能再得一个孩儿。
&ep;&ep;送走了崔氏,周氏召来水阁伺候的丫鬟,问清了当时的情况,又让这些丫鬟俱都封了口,之后便一个人忧愁起来。
&ep;&ep;问了女儿的行踪,听闻女儿还在行起院,周氏便忍不住让人去催催,实在等不及就想和女儿聊聊。
&ep;&ep;而行起院中,席蕙灵自水阁出来,便回了福寿堂,之后席瑾蔓让人去请,被她找了借口搪塞着不肯来,此时只有席瑾蔓和席骏铮两人在。
&ep;&ep;难得席骏铮主动,说起各地风俗轶事来一桩接一桩,滔滔不绝,席瑾蔓听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就连人带小凳,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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