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炼罗从小被他父君折磨,早就有了心理阴影,一见他父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竟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后退了半步。
&ep;&ep;为掩饰自己的慌张,金炼罗哈哈大笑:父君您很意外吗?您以往那样对我,让我亲自杀了我的爱宠,还让我亲自杀了我的母亲,从那一刻开始,您就应该意识到,您也会有这一天,您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ep;&ep;谁知,魔君在震惊过后竟是怒放的狂喜,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孤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孤的好儿子,你终于对我下手了,哈哈哈
&ep;&ep;金炼罗闻言,心虚的笑容几乎裂开:您果然是个疯子!
&ep;&ep;说着便又是一掌劈中了魔君的识海,魔君毫不反抗,甚至故意将弱点袒露在金炼罗的面前:好儿子,你终于明白何为魔了,魔就应如此,弑父弑母,六亲不认,才方能成就大道啊,哈哈哈
&ep;&ep;金炼罗红着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彻底土崩瓦解,他五指成爪,牢牢地钳住魔君的脑袋吸取功力,同时阴戾笑道:父君您放心,作为您的好儿子,我一定会好好传承您的大道的。
&ep;&ep;传送阵附近。
&ep;&ep;柳三叶站在成堆的魔修尸体上,两行血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问过一个又一个魔修:你们把瞳瞳抓去哪儿了?
&ep;&ep;是谁杀了师兄?
&ep;&ep;我大师姐呢?
&ep;&ep;没一个魔修回答她,她便把那些被她问过话的人都杀了,一边杀还一边哭:我原本不想杀你们的。
&ep;&ep;她虽是这样说,手段却极其残忍,离得近的,化成了肉末;稍远的,五马分尸;再远些,死状便好看了,只碎了识海,留了全尸。
&ep;&ep;如此,在毁了几座宫殿后,终于有人回了她的问话。
&ep;&ep;在,在南边在地下熔炉
&ep;&ep;那人说罢便惨叫连连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ep;&ep;他不停地放声大叫,叫了许久,预想的痛苦也没有到来,等抬起头看时,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修士早已不见了踪影。
&ep;&ep;柳三叶找到白瞳时,白瞳正抱着储丹雪从雪地里朝她走来,月夜下,她的黑发和染血的白衣,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ep;&ep;两人在雪地相遇,原本杀红了眼的柳三叶,见到白瞳黑白分明的双眼,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熊熊燃烧的狂躁灵力,瞬息灭了大半,她看着白瞳怀里的储丹雪,立刻明白了所有。
&ep;&ep;她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至今过去六十余年,她仍然记得原文中的这段剧情,储丹雪受辱心死,让白瞳杀了她,白瞳便真的杀了她。
&ep;&ep;哈哈哈
&ep;&ep;这一瞬间,柳三叶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究竟为什么要担心白瞳,她可是主角呀,主角受到危机,只会得到外挂满血复活,怎么可能会死呢
&ep;&ep;柳三叶笑着笑着,一口郁气淤积于心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了地上。
&ep;&ep;白瞳见此,连忙上前:你受伤了?
&ep;&ep;柳三叶只是摇头,没有回话,白瞳又问:你怎么一个人闯进了魔宫,你是来救我的吗?你太鲁莽了,之前的鱼三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死了。
&ep;&ep;那只是我分出的一缕化身。
&ep;&ep;柳三叶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分出那一缕化身,若不分出那一缕化身,她本可以留下师姐,师姐不会死,师兄更不会死。
&ep;&ep;柳三叶仰头看着白瞳,分明是在笑,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ep;&ep;她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储丹雪的身上。
&ep;&ep;大师姐已经睡着了,衣物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半点看不出受辱的痕迹。
&ep;&ep;白瞳问:你怎么了。
&ep;&ep;柳三叶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改成了:这里危险,我们先回去吧。
&ep;&ep;她到底是没能忍心问出口。
&ep;&ep;柳三叶仍在狂化状态,狂化时间越久,后遗症就越严重,但她此刻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们如今已被魔修围得水泄不通。
&ep;&ep;远远地,有魔修大喊:宫主,她们在那里!
&ep;&ep;紧接着,金铃铛的声音便跟着传来。
&ep;&ep;那声音响破天际,如杜鹃啼血,悲怆至极
&ep;&ep;阿雪
&ep;&ep;她喊完这话,霎时红了双眼,眼底被滔天怒火覆盖: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ep;&ep;白瞳见来者是灭她满门的仇人,顿时也红了眼眶,她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金铃铛!
&ep;&ep;柳三叶见大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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