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事?一定是为了奋不顾身的某个人,才会如此。
&ep;&ep;“小……皇后如何了?”顾慎之一边走一边问,转头看到李延思的脸色,伸手便执了他的手腕,静默片刻,“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差成什么样了?还要不要命?”
&ep;&ep;李延思今日来迎顾慎之的时候,生怕他看出来,特意找秋芸借了胭脂,往脸上拍了一点点。没想到还是瞒不过。
&ep;&ep;“诸务繁忙……”李延思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ep;&ep;顾慎之冷冷地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ep;&ep;因为顾慎之的腿疾,一行人都跟着他走得极慢。秋芸觉得这样走到慈元宫还不知得什么时辰,便叫了个宫女去请示皇帝。不过一会儿,小宦官便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顶步辇。
&ep;&ep;皇帝的步辇,顾慎之如坐针毡,面上还是淡淡的。眼下分明十万紧急,他这样慢慢走,的确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韦姌。
&ep;&ep;慈元宫里,皇帝吩咐完小宦官,便端着药回了床边。那个怕苦的小东西一看到他回来了,吓得一溜烟爬到床里去了。他望着她,面容有帝王的威严:“过来。”
&ep;&ep;他私下问过太医能不能加一位甘草,太医说不可。
&ep;&ep;韦姌摇摇头。她日日喝这些苦药,现在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苦的。可是分明没用的,她依然看不清远处,依然会咳血。但她不敢告诉皇帝这些,怕他伤心。他每日处理国事已经十分劳累,还要分心照顾她。她这样的皇后,实在太不称职了。
&ep;&ep;“夭夭,听话。”皇帝伸出一只手臂,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ep;&ep;阳月看着这夫妻俩活像父亲和女儿,无奈地说道:“皇后娘娘,这药碗很烫的。”
&ep;&ep;韦姌看到萧铎端着药碗的掌心果然有些发红,连忙爬了过来:“你快放下……”
&ep;&ep;萧铎逮着机会将她扣在怀里,一点点地开始喂药。她挣扎,他便吻她,她嘴里的药味也渡到他嘴里去了。众目睽睽之下,她脸皮薄,终于老实了一些。
&ep;&ep;等小半碗喂下去,宫女在外面叫道:“皇上,顾先生到了!”
&ep;&ep;韦姌惊得睁大眼睛,萧铎头也不回地说道:“请进来。”
&ep;&ep;李延思扶着顾慎之进来,秋芸跟在后面,一群人便看见皇帝将皇后圈在怀里,丝毫不避讳外人。他们要跪下行礼,萧铎说道:“免了。”
&ep;&ep;韦姌终于看清李延思扶着顾慎之,又看到顾慎之拖着一条腿行走,脱口问道:“三叔公,你的腿怎么了?”
&ep;&ep;“无碍。”顾慎之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阳月,“快给皇后服下。再去取银针来。”
&ep;&ep;萧铎听说顾慎之要取针,便让宫女把帘帐放下来,问道:“朕能陪着么?”
&ep;&ep;顾慎之点头。
&ep;&ep;其余人留在帐子外面,顾慎之给韦姌诊脉之后,皱了皱眉头:“把症状如实告诉我。”
&ep;&ep;韦姌便挑了些说,一边说一边小心看萧铎的神色。顾慎之略有些生气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什么?你看不见,失眠,咳血,头疼,还怕皇上知道么?”
&ep;&ep;萧铎的心抽了下,横在韦姌的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顾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ep;&ep;“没那么严重的……”韦姌小声地说道。
&ep;&ep;顾慎之沉着脸说:“我已找到方法,大概能够去除皇后身上的神力。只要神力解除,就不会影响到寿命。那个方法本就有些风险,现在皇后有孕,风险便大大增加了。”
&ep;&ep;“什么方法,先生不妨说来听听。”萧铎连忙说道。
&ep;&ep;“九黎有一种失传的秘术,名为血祭。据说上古的时候有巫祝因得了神力怕自己无法驾驭,便通过此法剔除神力。但此法有极大的风险,弄不好可能会丧命。但若不行此法,以皇后目前的情况,恐怕无法等到孩子平安生下。”
&ep;&ep;“若不要这个孩子呢?”萧铎艰难地开口,感觉到怀中的人颤了一下。
&ep;&ep;顾慎之看了韦姌一眼,继而说道:“恕我直言,现在有没有这个孩子,都无法让皇后恢复健康。先知的血脉,只要承袭了神力,寿数便会很短。就算没有这个孩子,皇后大概也活不了几年。”
&ep;&ep;萧铎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算顾慎之医术再高超,韦姌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治好。他听到能治的时候,抱了一线希望,可听到现在,却觉得老天在跟他开玩笑。
&ep;&ep;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冒险,便是等死。冒险,很可能立刻就会死。
&ep;&ep;他站起来,默默地挑帘走出去。韦姌本想叫住他,可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才能好受些。
&ep;&ep;皇帝这一走,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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