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砚清勾勾唇角,走近几步低声在她耳边说:“也不是不能跳,但我只想为你一个人表演。别说钢管,衣服都可以送你。”
&ep;&ep;他的语调懒散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撩拨,随着炙热的气息洒落,她耳根渐渐变得滚烫。
&ep;&ep;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敢揶揄几句,真回了房间,就算他真跳她估计也没那个胆子看。
&ep;&ep;她咽了咽嗓子,据理力争,“只、只能在这里跳。说话要算话。”
&ep;&ep;沈砚清却赖账赖得心安理得,“算一半也叫算。”
&ep;&ep;他放下球杆,眼里盈着清浅笑意,“该吃晚饭了,趁这个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ep;&ep;江云识简直不敢置信沈砚清竟然出尔反尔得这样光明正大。顿时他伟岸的形象在她心里塌陷了一角。
&ep;&ep;在房间里看他跳脱衣舞,她又不是活腻了,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她深深地吐出口气,一路无语地跟着去了餐厅。
&ep;&ep;在位置上坐定,沈砚清将菜单拿给她,眼里笑意未褪,“别气了,影响消化。想吃什么随意点。”
&ep;&ep;江云识见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抽过菜单一口气点了好多菜。
&ep;&ep;服务员算了算足足有十二道菜,每人再多一个胃也吃不完。于是委婉提醒:“二位确定全部都要吗?”
&ep;&ep;沈砚清纵容到:“没关系,点什么上来就好。”
&ep;&ep;到底是江云识先歇了火,“不好意思,麻烦你只留前面四道菜,后面的全部删掉吧。”
&ep;&ep;等服务员离开,她才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说话不算话的是沈总,不应该拿食物撒气。”
&ep;&ep;看来这气虽然消了,但是没有完全消。
&ep;&ep;沈砚清忍着笑,“我没说不跳,怎么就不算话了。”
&ep;&ep;江云识轻哼了声:“是是是,你没说不跳,甚至还说了要跳脱衣舞。”
&ep;&ep;“你不是挺喜欢看的吗。”
&ep;&ep;这句话落下,两人同时安静下来。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在一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ep;&ep;时间在沉默中游走,沈砚清望着她低垂的眼眸,淡淡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你打麻将很厉害,怎么台球也玩的这么好?”
&ep;&ep;说真的,就那一帮损友都没几个能打得过他的。没想栽在了一只小白兔手里。
&ep;&ep;江云识一顿,转开脸看着窗外乌黑的天,“小时候没什么玩的,成天跟程南跑到附近的台球室里打球。那个台球馆是市冠军开的,程南跟他是朋友,他在那里就会教我们,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ep;&ep;她娓娓道来,沈砚清不由得想象那个画面,鲜活又自由,那样的童年必定是很快乐的。
&ep;&ep;“有点羡慕。”
&ep;&ep;江云识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你这样的人说羡慕别人,只会给我一种感觉。”
&ep;&ep;他挑挑眉梢,“什么?”
&ep;&ep;“凡尔赛,身在福中不知福。”
&ep;&ep;沈砚清忽而闷笑一声,他的江医生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ep;&ep;这大概是个好事。
&ep;&ep;“你误会了,我羡慕的是程南。”他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里面布满了柔情,“羡慕他跟你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ep;&ep;江云识一怔,心仿佛被轻轻扯了一下,有些轻微的酸涩,还有些发胀。
&ep;&ep;“不过没关系,回忆我无法参与,我会努力争取你的未来。”
&ep;&ep;.
&ep;&ep;虽然江云识对沈砚清的言而无信颇有微词,但后来还是被美食治愈了。这顿饭是这些天来她吃的最多的一顿,沈砚清倒是吃的不多,好像光看她就会饱一样。
&ep;&ep;用完餐,江云识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沈砚清招手叫来服务生买单,而后坐着等了一会儿。
&ep;&ep;雨水冲刷着玻璃窗,外面依旧狂风肆虐。与餐厅里的安逸形成了鲜明对比。
&ep;&ep;大约五分钟过去还不见江云识回来,沈砚清索性走过去等她。
&ep;&ep;烟灰色大理石铺了一路,皮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到了洗手间入口,遥遥便瞧见江云识被一个喝醉的男人拦住,不知在说什么。
&ep;&ep;那男人身形肥壮健硕,边说边比比划划。江云识要走,他硬是跟过去挡住了路。
&ep;&ep;沈砚清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男人令人反感的言论一一传进耳中。
&ep;&ep;“美女加个微信呗。”表情猥琐油腻,目光不老实地上下打量江云识,“我在八楼开了房间,一起玩玩?”
&ep;&ep;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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