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以为见到鬼了?”
&ep;&ep;猜到她肯定为自己担心了,他努力活跃气氛,可江云识一点也笑不出来。
&ep;&ep;甚至在劫后余生后有点想落泪,更想锤他几下狠狠发泄一顿。
&ep;&ep;江云识没搭理他,只是沉默着打量他,良久才忍着情绪说了一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找伯父伯母告状!”
&ep;&ep;“别别别,我错了。”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拿刀捅,程南伤口还疼着,为了博取同情实力卖惨,装模作样地哼了几声,困难地朝她招招手,“江医生,我能喝水吗?”
&ep;&ep;他昨个被送过来时已经昏迷了,身上那些痕迹做手术时清理过,可脸上这会儿还像个花猫一样。东一撇西一道的,看着就窝火。
&ep;&ep;江云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怼他:“想得美!你伤到肠子了,忍着吧!”
&ep;&ep;嘴上嫌弃,到底舍不得他遭罪。倒了杯温水过来,拿棉签沾着一点点晕上他干裂的嘴唇,“等气排出来了才可以喝水,吃流食。”
&ep;&ep;“不是生完孩子才这样吗?”
&ep;&ep;江云识说他,“没文化真可怕。”
&ep;&ep;反正这会儿程南起不来,她可以放开了跟他耍嘴皮子。“喝”完水,江云识去投了把毛巾,出来给他擦脸擦脖子,擦完毛巾都是黑的。
&ep;&ep;她也不嫌弃,将毛巾洗干净又让他伸出手臂,边擦边嘟囔:“你可太埋汰了。”
&ep;&ep;程南不明所以,“什么是埋汰?”
&ep;&ep;“脏!”
&ep;&ep;“……”
&ep;&ep;行吧,也确实脏,那一盆水都黑黢黢的了。程南不反驳,这会儿察觉到她似乎气消了,小心翼翼要求:“算哥求你,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爸妈。”
&ep;&ep;“这次不说,你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吗?!你觉得我能帮你瞒几次?”
&ep;&ep;“能瞒几次是几次吧。”程南跟她讲道理,“我也不想受伤,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你也是为人民服务,肯定能体谅我。”
&ep;&ep;江云识气笑了,直接将毛巾盖到他脸上用力擦了擦,“这么擦都没破,脸皮可够厚的。怎么保养的?”
&ep;&ep;“你程叔说过鞋底子抽上来都会反弹出去。你想学啊?”
&ep;&ep;“学个鬼。”
&ep;&ep;危险解除,江云识一颗心也落了地,有心情跟程南插科打诨,两人有说有笑,并没注意沈砚清已经站在门口多时。
&ep;&ep;病房里热热闹闹,与走廊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冷白的灯打在修长的身影上,加深了几分清冷和孤傲。
&ep;&ep;即便知道江云识与程南只有亲情,可有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去嫉妒,去吃醋。因为现在江云识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更别说这样亲昵的相处。
&ep;&ep;“程南在宗城也就只有小十一个亲人,你别介意。”李星悦也才过来,到了房门前就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走近了一瞧竟然是沈砚清。
&ep;&ep;闻言他转过头,看见了江云识那个好朋友,如果没记错好像叫李星悦。
&ep;&ep;沈砚清将果篮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又转头瞧了眼病房里面,江云识接了盆水过来,正帮程南洗头。
&ep;&ep;“小十也是,多谢你们照顾。”
&ep;&ep;“嗨,还是她照顾我们多。这大概是跟成长环境有关。”李星悦看着江云识把水抹了程南一脸,没忍住笑了声,这俩活宝,把病房弄成了游乐场。
&ep;&ep;接着她又跟沈砚清说,“江云识是孤儿,十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后来被现在的家庭收养。养父养母对她都很好,但是她的妹妹不太喜欢她,不过也可以理解。后来养父去世,养母自己拉扯她们两个长大。程家跟何家原来是邻居,小时候她受了欺负不想回家就往程家跑,一来二去也变成了程家的半个孩子。”
&ep;&ep;沈砚清听着,忽然就想起那日在酒店他说她是胆小鬼,她说的话:你玩得起,我输不起。
&ep;&ep;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ep;&ep;李星悦看着他平静的脸色,缓缓说到:“其实这些年小十过得很辛苦。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一心想着报答养母,自己省吃俭用,这些年存的那点钱全拿回家了。再加上有个不省心的妹妹……沈总,如果你对江云识是认真的,那么拜托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对她。前面二十几年她吃了太多苦,以后的时光希望你可以让她每一天都是甜的。”
&ep;&ep;.
&ep;&ep;李星悦走进病房,江云识已经把地都拖好了。
&ep;&ep;程南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像只刚洗完澡的大狗一样甩水珠。看见她来,浓密的眉毛微微扬起,“这么客气,还带了花跟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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