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在这时候,江萍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是伊凡打过来的,江萍抱歉地对中介笑笑,接起了电话。
&ep;&ep;小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点发懵,不似她平时脆生生的嗓门,瓮声瓮气地说,“江阿姨,麻烦您跑一趟医院,再顺便帮我带一身换洗的衣服。”
&ep;&ep;江萍一听,语气里也带上了焦急,“你怎么会在医院?带衣服干嘛?是生病了吗?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
&ep;&ep;“我没事,您先来一趟医院,我们见面再说。”伊凡打断了江萍的喋喋不休,简单交代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ep;&ep;被伊凡救上来的老头在救护车上就醒了,到了医院给老头和小凡都做了检查,没什么问题就通知他们可以缴费回家了。
&ep;&ep;小凡见那老头躺着装死,便自己去交了钱,回到病房,小凡对问他,“您怎么称呼?”
&ep;&ep;老头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ep;&ep;小凡见他不说话,摸摸鼻子,把手揣进病号服的兜里,站在床边看了他半晌,悠悠地开口,“您通知家里人送一身干净衣裳来吧,今天外边温度也就四五度,医院这病号服可不抗冻。”
&ep;&ep;半晌,老头终于睁开眼,“我姓方,钱不会欠你的,一会儿你跟我上家取去。”
&ep;&ep;方老头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
&ep;&ep;看着臭着一张脸的老头子,小凡感觉自己不是救了个人,倒像是她把人给推下去的。
&ep;&ep;江萍在就近的商场从里到外买了一身新衣服,伊凡比白雪瘦一些,她买的都是s码,随后打了个车直奔人民医院。
&ep;&ep;江萍到了导台,一说伊凡的名字,护士立马对她说,“是那个救落水老头的小姑娘吧?在急救科,您上那边问问去。”
&ep;&ep;等江萍一路问到小凡的病房,基本上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清楚了,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姑娘,跳水救下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大爷,这个事迹已经传遍了急救科的犄角旮旯,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知道了。
&ep;&ep;小凡拉上帘子换上江萍带来的衣服,又用一个袋子把湿透的衣服装起来,江萍买的衣服质量都挺好,薄羊绒的毛衣暖烘烘地捂着脖子,她从里到外都舒坦了,拉开帘子扭头一看,方老头还躺在床上装死。
&ep;&ep;伊凡心想,救人救到底,便对江萍小声说,“江阿姨,辛苦您再比着这老头的身材给他买一身换洗衣服,他家里好像没人来。”
&ep;&ep;江萍看了看老头,又回头看看小凡,低声说,“行,那你等等我。”
&ep;&ep;等走出医院的时候,方老头也全身都换上了干净温暖的衣服,外套是一件藏青色的羽绒服,羽绒很是轻薄,但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ep;&ep;伊凡把晓虎交给江萍,自己跟着方老头回家去取钱,俩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车往刚才落水的方向开,到了步行街以后,右转进了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栋青瓦白墙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
&ep;&ep;听到汽车的声音,大宅院里传出来几声狗叫。
&ep;&ep;方老头呵了一声,“大康!”
&ep;&ep;那狗便瞬间禁了声。
&ep;&ep;碧湖南边还有好几间这样子的老宅子,都是一色的青瓦白墙,红漆的大木门,几根萧条的树枝从院墙里探出头来,据说这些宅子都是前清几个做生意的大户人家留下来的,宅子经过几手转卖,现在住在里边的早已不是原主人了,但买得起这大宅子的也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ep;&ep;跟着方老头进了宅院,伊凡看着五百来平方的大院子直咋舌,自己反手一救,居然救了个大富豪。
&ep;&ep;此时正是冬季,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凋零了,可依旧看得出这大院子的精致,院子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意思。
&ep;&ep;刚才吠叫的大狗是一只金毛犬,此时正拼命地围着方老头摇尾巴,肥厚的大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ep;&ep;他们走上主房的台阶,推开木门,一只暹罗猫从屋里蹿出来,暹罗先是对着金毛一顿龇牙,金毛好像很怕它,远远地站着不敢向前,随后猫咪小跑到方老头脚边,一颗大头拼命地蹭方老头的裤腿。
&ep;&ep;方老头弯腰抱起猫咪,反身对伊凡说,“你在这边等我,我去给你取钱。”
&ep;&ep;伊凡站的地方应该是一间客厅,客厅里放着宽大的红木沙发,沙发上还铺着软软的刺绣垫子,老房子采光不太好,阳光从窗格里投进来,星星点点地落在水磨石地面上。人站在其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古色古香的家具,阴沉沉的氛围,像是时空穿越了似的。
&ep;&ep;这房子从装修到家具都很考究,房子面积也大,但伊凡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整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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