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慕听了皱一下眉头询问云韵的意见,一个女子穿男人的鞋子说出去有点不好看。
&ep;&ep;云韵再乐意不过了,买了依旧面子是竹子的鞋,云韵包好才放心放到篮子里,这是程慕给他买的第一样东西。
&ep;&ep;往前走是首饰店,云韵嫁过来也没有陪嫁,头发一直都用布缠着,正常女人都是用着银簪子。程慕想要进去买,云韵直接将他拉走了。好在程慕以为云韵不舍得花钱,就想着等以后有钱了他偷偷买一个送给云韵。
&ep;&ep;最后还买了土豆萝卜种子,这都是云韵买的,又买了五只小鸡,小鸡现在养,等过年就能吃了。
&ep;&ep;买好东西日头已经偏西了,在镇上吃午饭很贵,他们打算等回家了再吃。
&ep;&ep;出镇子的路跟来时的路不一样,路上都是青砖铺好,走起来也不累。往前走着,商铺什么的都少了,倒是绿树多了起来。
&ep;&ep;不远处听到有很多人在念书的声音,这条路程慕走了很多回,这里正是整个镇子上唯一的学堂——南林学堂,刚才念书的声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ep;&ep;“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ep;&ep;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云韵不禁驻足。
&ep;&ep;小的时候,他爹爹是镇子上难得出来的秀才,结果没考中举人就在学堂里教书,他小时候就是在学堂里长大的,那些四书五经都能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再次听到这些熟悉的句子,不禁感叹物是人非。
&ep;&ep;“走吧。”
&ep;&ep;云韵点点头,挽着程慕往前走,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云秀才天资聪颖的儿子了,而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
&ep;&ep;走到南林学堂的门口,正赶上学生下学,一堆穿着绸缎的富家子弟从里面出来。云韵还看到了堂弟云武的身影。
&ep;&ep;这一年需要二十两银子呢,都够一家人两年的开销,除非是真有钱的人,不然是上不起的。
&ep;&ep;云武自然是看到了自己那个堂哥的身影,但是现在云韵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才不想让同窗知道他有一个嫁给男人的哥哥。
&ep;&ep;回到家里,天还没黑,云韵和程慕就赶紧将萝卜土豆给种上,两个人一个人挖坑往里面埋,一个人挑水浇水。等所有的做完天色已经黑透了,稍微收拾一下吃完饭就睡了。
&ep;&ep;夜里总是那么漫长,相处了一个月,程慕完全适应身边有个人陪伴,那种孤独渐渐消失了。云韵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至少他有个倾听者。
&ep;&ep;第二天一早,云韵还在睡着,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话,他赶紧去来出去看,里正带着一堆人在门口说着什么。
&ep;&ep;“咱们这江南河道正在治理,上头说了,每家出一个壮丁可以免今年的赋税,你们自己选择去或者不去。”
&ep;&ep;云韵就站在门口,听着程慕跟他们交谈。
&ep;&ep;“这河道就是镇子西边的那条大河,前些年不是因为洪水灾害淹了不少农田嘛,今年就开始修,现在去,在耕种前还能回来,只不过这修河道的日子不好过。”
&ep;&ep;“去到管饭吗?”程慕问道。
&ep;&ep;“这饭管吃饱,就是没工钱,程慕你这新婚的,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里正也算不错,没有强制大家,但是现在只是报个人数,人要是不多之后肯定得强制性了。
&ep;&ep;“我去,你把我名字写上面吧。”
&ep;&ep;听到这个消息云韵回屋坐在床上,这修河道是耗费力气的事,而且要是一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也没人作主张,他有点担忧程慕。
&ep;&ep;程慕看自己的名字被写上去,送走里正后回了屋子,他察觉云韵生气了,毕竟这事他自作主张没有跟云韵商量。
&ep;&ep;“阿韵,刚才你生气了,我想跟你说一下我要去的原因。”
&ep;&ep;程慕开始郑重讲起来,“第一,可以免一年的赋税,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钱,要是以后你有了孩子我们就可以好好照顾孩子”,这样说好像又有点不妥,他从来都是把阿韵当作一个陪伴自己一生的人,而不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有孩子也好,没孩子也罢,那些都不重要。“即便我们没有孩子,我想的就是我们多存点钱,以后总会有用处的。”
&ep;&ep;“第二,那边的河道最近几年总是泛滥成灾,对于村民们都不好,我不去,别人也得去,这是为国为家的大事。第三,家里粮食不够多了,我想着去那里可以节省一点粮食,这样就能吃到入冬。”
&ep;&ep;一条条十分清楚,云韵觉得三条都占理,但是去修河道万一河水泛滥怎么办,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没有程慕他怎么办。
&ep;&ep;“阿韵,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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