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亲的那番商量决定,富昌侯府,她以后都不太可能回来了,就是以后有再回来的时候,她也只当自己是客而非主了。
&ep;&ep;——对于这个承载着她两世不快回忆的地方,哪怕她娘用心良苦地想为她留着,她也实在不喜,从前世那些陷害过逼迫过她的人手里夺回来,给一个她以为应该给的人,也算是全了她这两世的疾苦与悲喜。
&ep;&ep;在富昌侯府为长乐看了好多天空院子的剪秋,听到自己主子的吩咐后,几乎要感动得涕泪横流了。
&ep;&ep;那一句‘你和盛夏’与后面那句‘院子里的仆人都不带’,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是被带走的那一个,她对长乐的忠心没有被辜负。
&ep;&ep;要不是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剪秋都要就地给长乐磕三个头了,谁不知道被长乐带去公主府和留在富昌侯府是两个天壤之别,公主府那里锦绣繁华、前程似锦,富昌侯府这里却是霜打的茄子,且得凄风苦雨呢。
&ep;&ep;吩咐完两名大丫头后,长乐回了绣楼内的卧房,她令忍冬守门,别放人进来,她目前不想见任何人。
&ep;&ep;这几天因着长皇子江明煜的痴缠,她在宫里没怎么休息好。随着萧华长公主出宫后,连公主府都未回,直接来侯府奔丧,又碰到前堂内那场争吵,出言平息,也有些伤神。
&ep;&ep;长乐准备趁着眼前丧事还未真正操办起来的空隙,稍稍休息一会儿,免得后面苦活累活来的时候,她没有精神头应对。
&ep;&ep;她刚卸了钗环、松了秀发,头还没有挨到枕头上,就听到门口有珠帘拔动的声音。
&ep;&ep;长乐难免脸色一沉,不悦道:“不是说谁也不见吗?怎么还放人进来?”到底有没有拿她这个主子说的话当回事。
&ep;&ep;屋外并没有人应声,恍惚只是错觉,长乐下意识地回头看,身后却已有人站着,惊得她险些叫出来,那人的手却已伸来,挡在她的唇上。
&ep;&ep;“几日不见,脾气见涨,”那人几分戏谑地笑,溢在唇边,看着长乐仿若坠入碎星的眼睛,映着长乐又急又恼的模样。
&ep;&ep;长乐一把打开挡在她嘴前的手,“吓死我了,先生怎么会来?”还一点声响都没有地就出现了。
&ep;&ep;“想你了啊,”李荣享毫不避讳地说出,又一字一顿地加道:“思之若狂!”
&ep;&ep;长乐的脸颊立刻飞出两片朝霞来,刚刚的惊也完全成了喜,却还是忍不住嗔道:“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那起子纨绔子弟的油嘴滑舌?”
&ep;&ep;“原本是不会的,有了你,也就无师自通了,”
&ep;&ep;这话说出来,哪里是无师自通了,简直是天赐英才,情话技能点满值啊。
&ep;&ep;偏偏那个说的人,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显得说的话透着一股子真诚了。
&ep;&ep;再说下去‘暖昧羞耻度’略高,实不适合满府缟素的丧事氛围,长乐连忙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忍冬不似盛夏,总给她与李荣享传话,绝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地放李荣享进来的。
&ep;&ep;“我瞧着你那丫头也像是困了,我抬手让她睡一会儿,”
&ep;&ep;他李荣享来富昌侯府这种地方,还不是如履平地,任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能坐上‘诗经’经主的位置,靠得可不只是脑子。
&ep;&ep;就说嘛,忍冬那丫头没她允许,绝不敢睁着眼睛放人进来。
&ep;&ep;她与李荣享自前世认识那天起,李荣享就是一副懒懒洋洋、病病怏怏的样子,几乎让她忽略了李荣享超强的战斗力。前世那时,是李荣享经历了几次得不到血蛊解药造成的经脉自毁,这一世,李荣享还是健康的。
&ep;&ep;长乐走神的片刻里,李荣享伸手摸上了长乐垂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小指绕了一个圈,勾在了上面。
&ep;&ep;“先生若喜欢,送先生一缕,”放在之前送去的荷包里,正好。
&ep;&ep;“嗯,喜欢,”李荣享直截了当,与他那含蓄俊秀的外表,实是不附,随后幽幽叹道:“拿上一缕正好,睹物思人。”
&ep;&ep;睹物思人?长乐一下子抓到了李荣享话里的重点,“先生若想见我,随时来见就是了,”后又想到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公主府,见着是比较不方便,情绪也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是她至亲的人,一个是她至爱的人,真挠头啊。
&ep;&ep;“总有出头之日的,”李荣享松了长乐的发,长手却拉住了他的手,一起坐到了床里,又听李荣享说:“长乐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很努力吗?长皇子很难缠吧?宫里的小孩子,心眼总是多些。”
&ep;&ep;长乐微糗,李荣享这绝不是夸奖她呢,尤其后面那句,她哪能听不出来,可她有什么办法,煜儿那么小,冲着她撒点娇,她想不出怎么拒绝。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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