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玄道子同样重伤得不能动弹,连忙道:“柯摩,活了这么多年,你我对生死都看开些。老夫一死无甚所谓,万不能让阡冥常找到天衡!”
&ep;&ep;“你!”阡冥常扼住玄道子喉咙的手加重。
&ep;&ep;柯摩冷嗤道:“你若是杀了掌门,永远都不要想再见到百里阴阳!”
&ep;&ep;阡冥常冷问:“什么意思?”
&ep;&ep;柯摩道:“掌门一死,五雷阵崩塌,百里阴阳会随之一起消失在结界之中。届时你将再也找不到他!”
&ep;&ep;阡冥常看向趴在地上的玄道子,脸部扭曲,“你觉得我还像七百年前那样好骗吗?”
&ep;&ep;忽然,阡冥常好似嗅到了什么气味,不再管玄道子,也不顾四周持剑欲上的众修仙弟子,大步地走到了殿门前,目光灼灼地眺望远方,当看到远方疾速向这边行来的身影,满意地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百里阴阳,你可让本王好找!”
&ep;&ep;百里天衡背着白若鬼,见镇妖殿愈来愈近,便觉一阵浓烈到恶心的妖气扑面而来。他心头更为紧张,似乎忘却了背后的小孩的存在,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一下子从百米开外的地方跳跃到了镇妖殿门前,落地的瞬间,剧烈的晃动令得背后的小孩一下子从他背上摔落下来。
&ep;&ep;白若鬼被摔得四脚朝天,屁股火烧火燎地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看到一个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怪人。
&ep;&ep;怪人一身银亮的黑甲,身后披着宽大的黑色披风。乌黑的头发长得拖地,像海里的海藻。脸长得还挺正经,剑眉细眼,轮廓精致分明。在他的左胳膊上,缠着一条胳膊粗足有三米长的蟒蛇。蟒蛇的尾巴着地,头伸得和怪人的头一样高,吐着舌须,眼睛瞪着前方,仿佛有灵性一般,可怖至极。
&ep;&ep;百里天衡也不知道那怪人是何身份,但见怪人望着自己的冷冽目光,有些混不自在,嗅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妖气,心中担心着师父,便连忙大步走向镇妖殿,哪知怪人却瞬间移到他的面前,将他拦下。
&ep;&ep;不等百里天衡开口,怪人先问了话:“怎么,不认识我?哦,对了,你上一世为了把我锁进锁妖塔,已经耗费了生命。转世后的你,自然记不得前世之事。”
&ep;&ep;百里天衡根本无暇理他,怒眉吼道:“让开!”
&ep;&ep;两名白岳派弟子从殿中跑了出来,大喊:“百里师弟,快逃,他是上古十大妖王之一,他会杀了你的,快逃啊!”
&ep;&ep;“妖王?”百里天衡瞪大了的眼睛,下一刻,挥拳打了过去。
&ep;&ep;阡冥常很是冷静伸出手阻挡,“在下妖界第七妖王,阡冥常,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ep;&ep;百里天衡挥拳虽猛,却还是被严严实实地挡住,打在了阡冥常的手心,好似打在坚硬的石头,一阵骨头碎裂的阵痛,余震令得他不由退数步。
&ep;&ep;“就这么点能耐?”阡冥常狭长的兽眸微微眯起,似乎很是失望,“看来,是本王对你期望抱得太大了。当年你能耐大到能够凭借一人之力将本王关入锁妖塔里,如今的你,就像一只蚂蚁,随时可以捏死。”
&ep;&ep;“你杀我那么多师兄弟,我今天非要为他们报仇不可!”百里天衡再次一拳打了过去,却像个跳梁小丑扑了个空。
&ep;&ep;“报仇?”阡冥常仰天大笑,“你果真还是一点没变,弱成这个样子的你,拿什么给别人报仇?我要是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过,当年,本王就是这么欣赏你这天真到可笑的性格,才会被你欺骗了情谊,害得自己在锁妖塔里睡了整整七百年!百里天衡,你让本王在沉睡中记恨了整整七百年!七百年,世间已是沧海桑田!我本来是想一出来就把你杀了的,不过,当你师父那么拼死护着你的时候,我突然改主意了。死,也太便宜你了,活着才有的玩!玩腻了,再让你魂飞魄散,将更加有趣!哈哈……”
&ep;&ep;阡冥常正笑着,百里天衡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阴冷可怖的目光令他堂堂妖界妖王也不由心寒了一下。
&ep;&ep;“你给我去死!”百里天衡挥起充满黑色咒气的拳头已经向阡冥常打了过去。
&ep;&ep;阡冥常习惯性伸出了右手抵挡。然而,这次,在被百里天衡拳头打到的刹那,他再也笑不出来,从手心顺着胳膊延伸过来的剧痛,令他注意到,有数道犹如咒文一般的黑气,从手心延伸到胳膊,正往心脏出发。
&ep;&ep;原来就在阡冥常比赵瑱还念念叨叨时,百里天衡已悄悄将一套名为引天域的禁术完成。
&ep;&ep;引天域,虽是百里天衡在白岳派所学的禁术,却并非白岳派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可以创造出来的,乃是修仙门派排名第一的昆仑虚流传过来的上古禁术,虽被白岳派所记载,但因无人真正使用过,也没有人能够使用,而被当成了废弃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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