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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好在,总算不哭了。

&ep;&ep;越萧撑着树干起身,颀长的身子稍离些许,忽然两只软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猝然把他又拉了回来。

&ep;&ep;“越朝歌!”

&ep;&ep;越萧咬牙切齿,手却不得不再次护上她的脑袋。

&ep;&ep;越朝歌眼下受不得任何委屈,被他低喝了一声,眼底又酸又麻,红唇紧抿,剪水双瞳终是流下泪来。

&ep;&ep;“你凶什么凶!”她哭着搡他,“你不许凶本宫!你知道本宫受了多少委屈吗,有这么这么多,这么这么多!”

&ep;&ep;越萧心疼极了,他道:“我知道。”

&ep;&ep;越朝歌呜呜哭出声,“你知道你还凶本宫,你还敢凶本宫,你是人吗?”

&ep;&ep;越萧叹了口气,手臂一收,把她摁近怀里,“好,我错了,我不是人,别哭。”

&ep;&ep;听他说不是人,越朝歌安静了一瞬。

&ep;&ep;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泪流得更凶了。

&ep;&ep;她抽噎哭道:“不行,你是人,你得是人。父皇母后,大将军、越蒙大哥哥都已经不是人了,你得是,你得是人。”

&ep;&ep;帮她顺气的手一僵,“你说谁?”

&ep;&ep;越蒙?

&ep;&ep;他哥哥?

&ep;&ep;他握住瘦削的双肩,把她推离稍许。

&ep;&ep;却见她满脸泪痕,双颊通红,一双眼睛已经红肿起来,嘴唇像抹了丹朱,水光莹润。

&ep;&ep;她眼神迷离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眼泪。

&ep;&ep;越萧原本想问清楚的心思便也消了。

&ep;&ep;她醉成这样,显然是问不清楚了。

&ep;&ep;两人分开稍许,越朝歌的目光被什么东西捕获。她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她刚刚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ep;&ep;越萧只看见她仰起头。

&ep;&ep;缠着白纱的手掌抵在他胸前,一手从他耳垂顺着下颌线摸到下巴,往下抚摸喉结。

&ep;&ep;四目相对,越朝歌晶亮的眸子里写着好奇两个字。

&ep;&ep;她眉间的担忧楚楚动人。

&ep;&ep;越萧问:“怎么了?”

&ep;&ep;哪想越朝歌道:“小弟弟,你这里怎么肿了?”

&ep;&ep;她点了点他锋锐野性的喉结,“别怕,呼呼就好了。”

&ep;&ep;说着,踮起脚尖。

&ep;&ep;第26章更衣&ep;越萧察觉到他的意图,猛然握住她……

&ep;&ep;清香酒气绵绵,匀洒在越萧颈间。

&ep;&ep;她靠得太近,软软的唇珠擦过锋锐喉结的尖端。

&ep;&ep;仿佛精瓷被贯摔于地迸裂出的巨大声响般,一股震颤轰然蹿向越萧的四肢百骸,冲击得他发间生麻。

&ep;&ep;扶在越朝歌肩膀的手倏然用力,把始作俑者牢牢圈近怀里。他微微低下头,眸底的微光像沸水翻涌,嗓音带着危险的沉哑,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ep;&ep;“别喝酒的时候,你试试。”

&ep;&ep;软腰被他禁锢,突如其来的侵略让她微微往后仰,越朝歌下意识揪住越萧的前襟,声音落入耳里时,她只觉得磁得发痒。

&ep;&ep;意识仍然朦朦胧胧的。

&ep;&ep;夜风拂过,时光回溯。

&ep;&ep;越朝歌想起幼时趴在母后腿上,母后帮她通耳的时候。裙摆的绸面贴在她脸上,又细又凉,母后有时会恶作剧拿鸟儿软绒的羽毛捉弄她,那时候耳朵也发痒,她就会忍不住叫母后停手,求饶般地在她光洁的衣裙上蹭来蹭去。

&ep;&ep;“好舒服……”

&ep;&ep;越朝歌眸光迷离,大胆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一如当初趴着抱住母后的大腿一般。她侧过脸蹭着他胸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ep;&ep;越萧脑海里的某根弦,随着她这声近乎猫叫的喟叹,轰然绷断。

&ep;&ep;越萧近乎粗鲁地按着她,把她推开稍许。

&ep;&ep;“我是谁?”

&ep;&ep;这是他崩坏之前的最后一丝理智。

&ep;&ep;越朝歌眯眯笑着,指着他的鼻子:“你是——”

&ep;&ep;她拖长了尾音。

&ep;&ep;却忽然感觉胃海翻涌。

&ep;&ep;一股浓烈的酒意先冲上喉间,双手下意识从他的前襟攀上脖子,深深呼吸,想平复胸腔里那道混杂着之栀子酒香的刺激。

&ep;&ep;她胃府是空的,午膳和晚膳都没用,就灌下一坛陈年的烈酒,喝得又急,胡乱造作,眼下五脏六腑火烧一样。那股酒意再度冲腾起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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