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是不是左相搞的鬼,这屎盆子都要扣在他头上。
&ep;&ep;话说回来,皇帝对白亦容印象那是真的好,连房子都替他考虑到了。这份恩宠放眼全大燕朝,也是头一份,连李勇德都快要眼红了。
&ep;&ep;永和皇帝手指轻叩桌面,然后道:“就将那牙行的牙帖收回来吧!”
&ep;&ep;李勇德闻言一惊,牙帖即官府发给牙人的营业执照,收回来则是意味着这个牙行别想再办下去了。就算那牙行背后再有靠山,也大不过皇上去,除非那靠山想改朝换代。
&ep;&ep;果然,次日,言官的奏折飞一般地堆成了一堆,言辞间全是指责皇帝不该开私库,只为一个无才的白亦容。
&ep;&ep;皇帝看到百官口口声声称白亦容无才,都被气笑了。
&ep;&ep;“看看,这群迂腐的人,”他一边摇头一边挥笔写下,“汝才高八斗,论种田又如何?”
&ep;&ep;这奏折据说把那群言官气得直跳脚,早朝的时候,言官们纷纷朝着永和皇帝开炮了。
&ep;&ep;“皇上,若论种田,天底下种田者千千万,不止白亦容一个。”潜在意思是,种田的人那么多,白亦容他算老几。
&ep;&ep;“皇上,官怎么能与农相比,若是这般,天底下岂不乱了套?”潜在意思是,士农工商,官是排在种田的前面,地位高着呢!
&ep;&ep;皇上抚着额头,忍住怒气,这群人,连他自己的私库怎么花都要指手画脚的,真是受够了。
&ep;&ep;不过,他是个英明的皇帝,不会轻易将这些言官拉出去砍头。一旦起了这个头,这些言官还会越来劲,以死上谏,能名留青史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值了。
&ep;&ep;左相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皮,看不出他的情绪。右相也站在那里,同样低着头,不做声响。
&ep;&ep;这两只老狐狸是轻易不会出手的。
&ep;&ep;皇上抚了抚额头,心道,看来得让亦容做点实事,不然是无法说服这群老头子的。他是大权在握,但是要是百官撂担子不干,他这个皇帝就成了光杆司令了。所以,他还得想办法顺百官的毛。
&ep;&ep;皇上没有急着反驳这群言官的话,反而说:“此事暂时压下,容朕考虑后再告知各位。还有其他事吗?”
&ep;&ep;没人出声,皇上松了口气,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ep;&ep;还是无人出列,皇上说:“那便退朝吧!”
&ep;&ep;一个太监拖着长长的声调道:“退——朝——”
&ep;&ep;皇上率先离开了,百官按列退了出去,然后纷纷在外面一边议论一边走着。
&ep;&ep;虽然皇上说是要考虑,可这一考虑便直接考虑了两个月,当时,白亦容的房子都已经建成了,百官们只得眼睁睁地(实则眼红)看着白亦容搬着行李住进了永和皇帝造给他的房子。
&ep;&ep;炎热的初夏,一个戴着草帽撸起裤管的年轻人正在巡视着这京郊的田地。凡是见过他的都认得这是刚刚上任的农官白亦容,是皇上派来专门指导他们种田来着。
&ep;&ep;一个老农挑着一担的人粪,正在施肥。白亦容例行公事巡视了一下,见这些块田地长相喜人,心里头隐约松了口气。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稻田出事,不然麻烦的就是他。
&ep;&ep;见远处那老农在施肥,白亦容看了看四周,这里只有那老农一人,于是,他朝着那老农走了过去。
&ep;&ep;“阿伯,在施肥呢?”
&ep;&ep;那老农对他的开场词显然很不满意,只抬眼撇了撇他,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ep;&ep;白亦容说:“阿伯,你这施肥施得不是时候呢!”
&ep;&ep;那老农这才出口问:“农官大人何出此言?”
&ep;&ep;看看,这是知道自己的,却偏偏不理睬自己,看来这老农对他应该是没什么好感的。
&ep;&ep;不过,白亦容却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说:“这施肥得在合适的时候施肥,苗在孕穗的时候便是需要肥水最多的时候。只要你看到叶子由深绿转淡后,那么才是施肥的好时间。”
&ep;&ep;老农脸色微微一变,他干了一辈子农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ep;&ep;白亦容说到这里,老农神色顿时肃穆起来,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极为恭敬起来:“农官大人,你接着说。”
&ep;&ep;白亦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如果在稻苗叶子未淡之前继续施肥,那么将会造成恋青(即晚熟)和倒伏。”
&ep;&ep;老农脸色大变,倒伏即作物倒在地上,那可是要颗粒无收的亦或者粮食减产的。
&ep;&ep;也怨不得他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农业极为落后,白亦容推断这个朝代刚刚摆脱了原始社会的游耕方式,就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