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进舞步,在他脚下,像圆规画图一样丝滑,透着股细脚伶仃的自由感,又像是在释放无处安放的兴奋。
&ep;&ep;是杀人之后的兴奋吗?
&ep;&ep;林乘璇不清楚,她在想,如果她不做卧底,是个普通人,想必,一定会爱上唐介甫。
&ep;&ep;这样危险又强大的男人,天生就合该被女人追捧。
&ep;&ep;一曲完毕,所有一切,重归寂静,林乘璇甚至能听清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跳,然后,她拍响手掌,为这精妙绝伦的一舞送上掌声。
&ep;&ep;“唐先生什么时候学的伦巴?”
&ep;&ep;唐介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又放了首新曲子。
&ep;&ep;舒缓,安静,像倾斜的月光,是Johann&ep;Strauss的《香槟,美女与歌》。
&ep;&ep;他向她伸出手,邀她共舞一曲。
&ep;&ep;很巧,华尔兹恰是她会的不多的舞种之一。
&ep;&ep;他扣住她的肩膀,她向后高昂头颅,彼此对视,却又不肯轻易让对方踏进自己领地。
&ep;&ep;她身上还未完全散尽的火锅味,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
&ep;&ep;还好,他给了她台阶下,“吃火锅了?”
&ep;&ep;“嗯,下次带你去尝尝,口味超级辣。”
&ep;&ep;“看出来了,”,他视线下移到她被辣椒染指的唇,“你嘴巴很红。”
&ep;&ep;“我还见红了。”
&ep;&ep;然后,她掐去花童那一段,把晏又陵清清白白摘出来,从头到尾,将自己和晏又陵如何遇见尸体讲了一遍。
&ep;&ep;“你是说,一具被捆在树上的尸体,心脏被人掏掉,然后在心口中间挂上永生水母?”
&ep;&ep;永生水母,还是他上次在珍妮弗案里从她那儿学的新词。
&ep;&ep;唐介甫神情讶异,不似作伪,反倒显得林乘璇一开始猜测太过小家子气。
&ep;&ep;可如果,唐介甫真的是那个“魔鬼”,那他现在演的这般逼真,倒也不足为奇。
&ep;&ep;“对,所以我想,麦警督应该最近都有的忙了。”
&ep;&ep;唐介甫听出她言外之意,“你想去帮忙?”
&ep;&ep;“KIN的事情肯定是第一位,我会在空闲时间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ep;&ep;就算到最后,结果证明,她的侦查方向出了问题,游乐场的女尸和珍妮弗案无关,珍妮弗案又和元兰篱案无关,所有一切都只是巧合,她的卧底任务宣告失败,那也无所谓,至少,她可以了解到晏又陵的部分情况。
&ep;&ep;晏又陵绝对和这些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ep;&ep;恰逢舞到转弯,唐介甫轻轻巧巧搂住她腰,喉结顶在她额头上方,胸肌和她胸前两团软肉亲密接触,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他身上是玉米排骨汤的香气,钻到林乘璇鼻子中间,就变成意乱情迷味道。
&ep;&ep;“我记得你在卢克这个案子里,可不是这么表现的,林小姐,你差点把自己变成真的电母。”
&ep;&ep;她嘿嘿一笑,似乎十分不好意思,“这次不会了,生命最宝贵,我还想好好活着。”
&ep;&ep;唐介甫点头,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你这个电母还没找到命中那个雷公,千万不能出事。”
&ep;&ep;事不过叁,唐介甫天天这么把雷公电母挂嘴边,她简直都要误会他想同她谈恋爱了。
&ep;&ep;查案这件事,获得唐介甫首肯之后,林乘璇又发挥自己厚脸皮精神,去找了叶书重。
&ep;&ep;叶书重一听又要查案,案子还是在她和晏又陵去游乐场那天发生的,听都没听完,就直截了当拒绝。
&ep;&ep;“姓林的,你上辈子是柯南吧,这样,你每次出门前都告诉我,你要去那儿,好叫我避避雷,还有,你不是搞那个替身文学吗,干嘛不去找晏又陵?”
&ep;&ep;“......替身那里比得上正主。这样,叶书重,我答应你,你要是陪我一起查案,事成之后,你可以问有关我前男友的一个问题,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叶书重嘴角明显抽动,似乎被这话雷得不轻,“做你前男友可真倒霉。”
&ep;&ep;“你都说了,是前男友,他不倒霉谁倒霉。”
&ep;&ep;叶书重说她恶趣味,报复心强,可他也没好到那里去,一听说可以问有关晏又陵的问题,还不是同意陪她一起查案了。
&ep;&ep;林乘璇抽空到警局,对那具尸体进行了解剖,老样子,尸体身上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生物信息,凶手很谨慎,几乎没留下什么破绽,不过,解剖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游乐场那日灯光暗淡,她终究还是漏了一些细节,比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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