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称呼让本来收回了目光、正要迈步上楼的少年收回了脚步。他转过身来,走向电话旁,伸手抓起纪安宁纤细的手腕,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纪安宁还带着泪痕的脸蛋。见纪安宁瘦弱又怯懦,他薄唇微启,吐出警告的话:“少攀亲带故,我没有妹妹。”
&ep;&ep;纪安宁被傅寒驹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等听清楚傅寒驹的话之后愣了愣,点了点头,顺从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ep;&ep;傅寒驹上了楼。
&ep;&ep;纪安宁擦干眼角的泪,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明明刚才已经把泪水都擦掉了,眼泪却还是不断地往外涌。这里不是她的家,母亲不喜欢她,继父不喜欢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哥哥也不喜欢她。可是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好好地跟着母亲生活是父亲的希望,如果她做不到的话,父亲一定也会不喜欢她的。
&ep;&ep;纪安宁哭得累了,沉沉地睡去。
&ep;&ep;接下来的日子里纪安宁变得更没有存在感,除了宋姨几乎不接触任何人。宋姨为她联系了学校,还让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她不是很习惯,宋姨却揉揉她的脑袋向她道歉,说自己还要忙家里的事,没办法每天去学校接她。
&ep;&ep;纪安宁不知道怎么拒绝宋姨的好。
&ep;&ep;宋姨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安安稳稳地上了初中。那时候傅寒驹在念高中,在同一个学校的高中部。她从小就是多灾多难地体质,报到那天一进校门就被骑着自行车的人撞倒在地,扭伤了脚。骑车的人手忙脚乱地下车要扶她,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却突然散开了。
&ep;&ep;纪安宁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耀眼的阳光之下,看不清脸,更看不清表情,纪安宁却一下子认了出来。
&ep;&ep;是傅寒驹。
&ep;&ep;因为脚疼得厉害,纪安宁眼里的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ep;&ep;傅寒驹在其他人惊诧的目光中弯身把她抱了起来,冷冷扫了诚恳道歉的男生一眼,让对方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再让他付医药费。
&ep;&ep;纪安宁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回过神来,眼泪已经唰地往下掉。
&ep;&ep;她真讨厌软弱到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自己,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ep;&ep;只要有一点点难过或者一点点高兴,它就那么容易自己落下来。
&ep;&ep;傅寒驹一句话都没说,只把她带到医务室。骑车的人虽然技术烂,骑得又快,但到底只是自行车,问题不算太严重,她会扭到脚只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骨头一直容易错位而已。
&ep;&ep;校医很温和,纪安宁在对方的询问下放下戒心,说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到处采风的事:“当时遇上地震,我被压在柱子下面,脚受了伤。不过小孩子好得快,第二天那边的余震都还没过去,我又可以高高兴兴地跑来跑去了。”提起父亲的时候她眼里亮着光,满含怀念和喜悦。
&ep;&ep;她从来没有机会和别人聊起父亲呢。
&ep;&ep;校医非常惊讶,边替她处理其他小伤口边和她闲谈。
&ep;&ep;纪安宁和校医聊得高兴,等校医转身去替她配药,她才想起是傅寒驹送自己过来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窗边、冷冰冰看着窗外的傅寒驹,犹豫再犹豫,还是勇敢地开口道谢:“谢谢你……”她不知该怎么喊傅寒驹,只能用泛红的眼睛感激地看着傅寒驹。
&ep;&ep;傅寒驹看起来冷漠,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要不怎么会送她到校医室来?
&ep;&ep;她、她真的很感激傅寒驹。
&ep;&ep;刚才那么多人在周围看着,她心里紧张极了,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傅寒驹扫了她一眼,站了起来:“没事了?”
&ep;&ep;纪安宁忙不迭地点头。校医正骨的本领很不错,她一点都不觉得痛了,其他的伤口也只是皮外伤,没有太大的问题。她试着下地走了几步,朝傅寒驹证明自己没说谎:“我好了!”
&ep;&ep;傅寒驹没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ep;&ep;纪安宁取过校医拿出来的药,朝校医道谢。走出校医室后她才发现傅寒驹不见了踪影。
&ep;&ep;因为校门口发生的这个小插曲,纪安宁也成了学校的小红人。没办法,傅寒驹长得好,家世也好,一直是学校里备受瞩目的存在。他性格冷漠,极少与人往来,这种性格对于初中高中的女生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比起那些思想幼稚、浑身臭汗的臭男生,傅寒驹的冷漠寡言显得那么神秘又吸引人!
&ep;&ep;可是傅寒驹却亲自抱纪安宁去校医室!
&ep;&ep;难道这个初一新生俘获了傅寒驹的心?
&ep;&ep;一时间学校里流言四起。后来纪安宁实在扛不过,忍不住说出了自己与傅寒驹的关系,种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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