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天搬家搬得急,纪安宁没来得及好好和姚姐告别,她挑好一束花就和坐在柜台后的姚姐说起自己搬走的事。
&ep;&ep;姚姐帮她把花搭配好包装起来,口里说道:“几天没见到你们,我心里还有点担心,问了人才知道你们搬了。”
&ep;&ep;纪安宁有些愧疚:“这几年谢谢姚姐的照顾。”
&ep;&ep;姚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笑道:“哪有什么照顾,楼上楼下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住得不远的话可以多回来买花,姚姐的生意才要你照顾。”
&ep;&ep;纪安宁和姚姐道别,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花,走出巷子沿着人行道往回走。
&ep;&ep;不管怎么样,这世上还是好的人和好的事更多一点。
&ep;&ep;傅寒驹买的房子确实不远,纪安宁没走多久就到了。
&ep;&ep;没了刚搬过来时的浑浑噩噩,纪安宁站在门前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房子好一会儿,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ep;&ep;“安宁回来了?”宋姨正在院子里浇花,见纪安宁开门进来,欢喜地笑了起来,“念念她们放学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ep;&ep;第26章
&ep;&ep;傅寒驹傍晚回到家,看到家里多了一束雅致的鲜花。他目光微微一顿,走了进屋。楼上有点热闹,两个小孩似乎回来了,声音满满的都是兴奋,时不时还有踩着小脚丫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动静。
&ep;&ep;傅寒驹还没上楼,系着围裙的宋姨就从厨房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寒驹,安宁和念念她们都回来了,都在楼上。”
&ep;&ep;傅寒驹“嗯”地一声,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书报架上的财经杂志开始翻看。
&ep;&ep;宋姨:“……”
&ep;&ep;宋姨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ep;&ep;傅寒驹看着杂志上的数据分析,目光停顿许久,才往下一页翻。楼上的动静小了点,只剩下两个小孩开心的笑声。
&ep;&ep;小孩子容易忘事,有熟悉的、信任的人在身边,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来到陌生地的不安,玩得高高兴兴。
&ep;&ep;傅寒驹拿着杂志的手停在半空,忍不住想象纪安宁现在的表情。
&ep;&ep;纪安宁从小胆小又谨慎,明明努力地想接触新的东西、新的人,却总那么容易哭出来,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每次面对她母亲的时候,她比在他面前还要害怕和小心。
&ep;&ep;这样的妈妈,怎么能给两个小孩安全感?
&ep;&ep;想到纪念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傅寒驹合上了杂志。这小孩对他的敌意很深,总防备着他。若不是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搬过来,她恐怕能在他和纪安宁之间划出一条深如鸿沟的界限。
&ep;&ep;傅寒驹起身走上楼。纪安宁不在他们房间里,而是在纪禹房间,纪念也在那边,房门没关,三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只是纪安宁的要大一些,纪念和纪禹的小一些。
&ep;&ep;纪禹兴冲冲地一手拉着纪念、一手拉着纪安宁跑去面前照镜子,脸上满是兴奋。
&ep;&ep;“妈妈,你明天真的可以带我们出去玩吗?”纪禹高兴得不得了,“一整天一整天都陪我们去玩吗!”
&ep;&ep;“当然。”纪安宁蹲下往纪禹亲了亲他的脸颊,略显宽大的t恤反而显得她有点清瘦。她没冷落旁边绷着小脸的纪念,把纪念也抱进怀里,“以前说好了的,妈妈要带你们去游乐场。”
&ep;&ep;虽然不记得这几年的事,但纪安宁有记日记的习惯,每天的行程和接下来的计划都会在本子上记录,答应了孩子的事情自然是郑重其事地写在上面。这次她一出门就是两三天,把纪念和纪禹留在这个“新家”,心里愧疚得很,决定提前履行这个计划。
&ep;&ep;纪念关心起另一个问题:“只有我们三个去对吧?”她才不想和那个混蛋一起去玩!
&ep;&ep;纪安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人去。”
&ep;&ep;纪念这才高兴起来:“那就好!”
&ep;&ep;纪安宁察觉了纪念对傅寒驹的抗拒,不由拉住纪念的手说:“念念——”
&ep;&ep;笃笃笃。
&ep;&ep;敲门声打断了纪安宁要说出口的话。
&ep;&ep;纪安宁三人转过头,只见傅寒驹站在门口,脸上一如既往地寒霜密布。
&ep;&ep;不知为什么,纪安宁有点小心虚。接着她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心虚的,傅寒驹那么忙,怎么可能和他们去玩一整天?她顶多只是没问他一句而已!
&ep;&ep;纪念却有种不妙的预感。她抬眼对上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心里闷得慌,抓紧了纪安宁的手。她不会让妈妈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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