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信息发送过不久,铃声再次响起,她低头查看,又是一条超长消息“恩,希望如此,不过,我的主管霍奇探员,是个很严肃的人,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我有点被吓到了,你猜我想到了谁,我高中时候的体育老师。哇,真是太严肃了。不过,他是个不错的人,虽然看起来有些难以相处。恩,他给了我一些建议,我认为还不错,我想我会很尊敬他。摩根,坐在我身后的办公桌,是个花花公子,满脑子黄色废料和张嘴就来的无聊调侃,不过,他对我没有恶意。我想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如果他不再拿我寻开心的话,即使这些玩笑无伤大雅,但是,我也会很生气,我会反击的,不要小看加州理工的,我们可是研究核能源的人。”
看完瑞德发给的类似抱怨的信息,刘凡旭依着沙发,笑得不能自已,她知道瑞德很开心。她知道他的同事都很棒,他感觉很快乐。正如她希望的那样,他可以遇到更多更多很好的人,他的世界就会慢慢变得和现在不一样,而她无法得到的归属感,他也能有机会得到。看着手中的书脊,垂下眼眸,她的世界已经变得太小,容不下更多的色彩,但是瑞德的世界才刚刚开始填写蓝图。
抬手捂着眼睛,遮挡住睫毛下翻滚的空洞。看过、经历过、得到过、失去过,她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而今因为有瑞德,她可以继续走下去,将来如果瑞德弃她而去,她又该何去何从。斯内普教授,她亲爱的导师,在您隐忍的那么多年里,每一天每一夜究竟是如何度过的,那种漫无边际无所归途的虚无。
放下手,将书扔到茶桌上,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伤感,是因为生活产生的改变,让她感觉不适。自从来到美国,这么多日子里,她已经习惯和瑞德同进同出,现在突然分离,让她对生活再次产生了不确定。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的心是温暖的,她已不是黑暗中摸索的孤魂。可是,她埋葬在心底的软弱依然存在。
那段日子,不敢触碰。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的,也许是因为那微弱的呼吸让她无法放弃,也许是因为生命里曾经出现的仅有温度让她留恋,她不休不眠,近乎疯狂的搜刮着每一种可能性,她几乎不择手段的去尝试,去救一个没有生念的人。或者,她放手,才是对他最好的结果。也许,这也只是一个借口。
战争,毁掉了她的导师。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当初他会迷失在对名利的追逐中。那些带着黑色面具,张牙舞爪的凌虐着麻瓜和麻种巫师的食死徒,带着那套自认为高贵的血统论,做尽了肮脏的暴行。他们伤害着无辜的人,肆虐着人们的灵魂。他们心怀恶念,散播着恐惧,无处不在的毁掉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她错了,她以为麻瓜弱小,便没有凶徒,其实无论麻瓜还是巫师,只要心存恶念,暴行便无处不在。也许这就是瑞德执意要成为FBI的原因,他心存正义,渴望惩恶扬善,所以瑞德加入了FBI,成为BAU的一员。
她只是需要时间调整自己,从沙发上站起身,拍拍裙摆。外面阳光那么好,刘凡旭决定出去透透气。上午的阳光,温暖和煦,虽然风中仍然夹带着几丝凉意,却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她穿着一件黑色、中领、薄毛呢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子在脚腕处挽着浪花,脚上穿一双高腰黑色板鞋,如墨的齐膝缎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晕。
黑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刘凡旭整个人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显得格外苍白。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的流光四溢,如玉的指尖戳着地图,沿着一条蜿蜒的地铁干线慢慢前行,她的嘴角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地铁站台上,刘凡旭踩着警戒线,探头看着黑漆漆的隧道。这里让她想起9又4分之3站台,还有那辆红彤彤的开往霍格沃兹的特快。那个时候,她独自一人站在站台上,身上穿着校服长袍,手里提一个波士顿包,没有宠物。七年后,她重新站在9又4分之3站台,身上穿着镶嵌着斯莱特林学院院徽的校服长袍,手里依然是那个不大的波士顿包。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匆匆七年,唯一真实的只有握在手中的魔力。
在她高傲的用魔压碾压那些想要欺辱她的同学们的时候;在她用七年的时间证明她的强大的时候;在她从那些毒蛇一般窥视她的家族的人手里一点点夺回尊严的时候。她知道,在那些斯莱特林的眼中,她不再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是一个真正的家主,一个高贵血统的继承人。他们敬畏、恭维,却隔着远远的距离。她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孤独之路。
现在不是高峰期,地铁车厢很空,稀稀落落的乘客分散在车厢的各个角落,刘凡旭坐在车厢正中的长椅上,她的对面是一个靠着椅背假寐的八十岁老妪。老妪穿着破旧的罩衫,深灰色的外套已经磨得起了毛边,一双带着针线痕迹的毛毡靴,一个拼凑起来的斜挎包,她臃肿的身体微微倾斜,一张风尘仆仆,布满皱纹的脸上,眼袋松弛,下垂的眼皮紧紧闭着,她的头发灰白蓬乱,很久没有打理过,在她的身边依偎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孩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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