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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红,原是伤风了。”

&ep;&ep;他正要去摸许禾的额头,被他老爹给握住了手:“爹看过了没事,你忙忙慌慌的跑进来又怎的了?”

&ep;&ep;张放远不提,瑞鲤差点都忘了自己过来的事情,心思都被他爹生病给岔开了。

&ep;&ep;他赶忙把信拿出来给张放远,眼睛里都快跳出星星来:“哥哥会试中了!而今已是两榜进士,等着殿试过后就能回家里来了!”

&ep;&ep;张放远信还没看完,倒是先听小鲤哥儿简明扼要的把要紧之处说了出来,闹得他也没心思把信看完了,急急问:“可说第几名?”

&ep;&ep;“二甲第七名!”

&ep;&ep;许禾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红晕未曾褪却,又因为突然来的好消息反而更红了些:“好,好啊!昨夜我梦到了京城,料想着当是你哥哥记挂家里,没曾想今日就到了好消息。”

&ep;&ep;张放远也是喜不自胜,举人已是极其难得,更别说是两榜进士且还名次靠前了。

&ep;&ep;三年前的会试整个泗阳也没有一个上榜的,这朝好事临头,一家人如何能不高兴。

&ep;&ep;“快快快!把这个消息告知骆夫子,他老人家定然也在等着你哥哥的成绩。”

&ep;&ep;小鲤哥儿点了点头:“星哥儿也问了我好几回呢。”

&ep;&ep;张放远本是想着小鲤哥儿把信拿给骆檐看通知一声就好,但是想着就那么几步路,这些年骆檐对瑞锦可谓是无微不至的关照,还得是自己跟许禾亲自跑一趟。

&ep;&ep;“老爷,隔壁张老爷和夫郎求见。”

&ep;&ep;骆檐正在厅中宴客,管家前来禀告,他微微迟疑,想着有客在不便相见,这些年早就来往自如,定然也不会计较,问了一声:“可是有急事?”

&ep;&ep;“倒是并未说有急事。”

&ep;&ep;客位上正在品茶之人闻言放下茶盏子:“骆兄,若是有客不妨一见,我也不急,会会老友,可别教骆兄耽搁了大事。”

&ep;&ep;骆予星端了些茶点进屋来,先是恭敬客气对客位上的人道:“余伯父,您尝尝泗阳的青米团子,才叫下人从三喜居买回来的。”

&ep;&ep;“好好。”男子笑道:“记得昔年初见星哥儿的时候还是他的满月宴,这眨眼间竟然便出落的标志的很了。”

&ep;&ep;男子对骆予星一番夸赞,转头对骆檐道:“便是放在京城里,定然也是一顶一的小哥儿。”

&ep;&ep;骆檐道:“你啊,还是那般会夸奖人。”

&ep;&ep;男子倒是有心,半认真半闲聊道:“骆兄可有给星哥儿留意人家?不知是属意于京城,还是泗阳近地?”

&ep;&ep;骆檐听到此话,大抵上也知道他人心思:“当着孩子便说这些,真是个老不害臊的。星哥儿他爹娘去的早,我就这么个小孙,自是不想他走远的,我老了,给孩子安排不得什么,全凭他心思吧,只要是品德无恙便好。”

&ep;&ep;骆予星守在一旁,听着两个长辈的言谈微微提起了心,不过听自己祖父的话,他又放下了心来,想来祖父还是更属意于他心里属意那个人的。

&ep;&ep;自他及笄起,祖父的京城故交便屡有来信问及他的安好,他每回得知来信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只怕祖父有心于哪户人家,

&ep;&ep;为阻两位老人家继续讨论这桩事情,他面露羞怯,道:“祖父,张叔叔还在门外等呢,是不是瑞锦哥哥来信了?”

&ep;&ep;骆檐眉心一动:“算算日子也是该回消息了。”

&ep;&ep;他转头对一旁的余明达:“我辞官回泗阳曾招收了个学生,读书倒也刻苦,今年进京赶考去了。”

&ep;&ep;“骆兄教导的孩子定是不会差,只是不晓得何人这般好福气,当初骆兄请辞,京城多少官家贵胄想把子孙送到骆兄手上也不曾得此殊荣。”

&ep;&ep;骆檐摆摆手:“寻常人家的小子,是隔壁邻里,年纪与星哥儿稍大一些,幼时教导星哥儿,那孩子也正寻开蒙老师,也就缘分一桩。”

&ep;&ep;余明达眸中却亮起一撮光,骆檐虽是说的谦逊,可难掩言语之间的看重和喜欢。骆予星不过十五,那孩子只大一些,想必也就十六七,这个年纪便能进京赶考,这个年纪可是不易,倒是不枉受骆檐的教导。

&ep;&ep;“骆兄如何不早些说关门弟子进京赶考了,虽老弟来了泗阳,却也是能书信一封回去让京里的人周全一番,也好过孩子没头没脑的奔忙。”

&ep;&ep;骆檐笑道:“用不着兴师动众,这孩子虽是沉稳,但到底年轻,多磨砺磨砺也是好事,若是一开始就什么都给他安置的过于妥帖了,来年再去岂不是照样摸不着头脑。”

&ep;&ep;“骆兄便是太客气了。”言罢,余明达道:“尽顾着咱们俩说了,快快,请人家父母进来才是,怎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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