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十五岁的沈昼叶思考了下,决定先提醒十年前的自己不要管周围的人怎么放屁,要玩就开开心心地玩,遇到骚扰就告诉老师告诉学校保安……
&ep;&ep;……还有陈啸之的,那道伤疤。
&ep;&ep;二十五岁的沈昼叶想。
&ep;&ep;如果没有那道疤,后面的一切,也许就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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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二十五岁的沈昼叶咔哒了一下手中圆珠笔,刚准备下笔去写,就听得张臻突然开口:
&ep;&ep;“哎哎,”张臻好奇地问:“你们真的不是做物理题才勾搭到一起去的?你们平时都怎么相处?”
&ep;&ep;沈昼叶:“…………”
&ep;&ep;沈昼叶忍无可忍道:“张臻你没见过系里谈恋爱的吗?!”
&ep;&ep;张臻:“见过。可是人家好好奇叶叶和欠叶叶钱的初恋男友是怎么谈恋爱的鸭。以前我不好奇,现在我好奇了。”
&ep;&ep;沈昼叶:“……”
&ep;&ep;二十五岁的沈昼叶终于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张臻挖的坑里,而且张臻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ep;&ep;“……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沈昼叶耳根都红了,才憋出这一句话。
&ep;&ep;她长得其实非常秀气,阳光一照,耳朵尖尖红得近乎透明,血管清晰可见。
&ep;&ep;张臻鼓励地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ep;&ep;“举个例子。”沈昼叶英勇就义地一闭眼:“我曾经给他熬过一次汤。”
&ep;&ep;张臻:“……??就你还做饭?”
&ep;&ep;沈昼叶耳朵仍然发着红:“这就是问题,我给他亲手做过饭。”
&ep;&ep;张臻礼貌地问:“没吃死他啊?”
&ep;&ep;“……,”沈昼叶彬彬有礼道:“请滚。”
&ep;&ep;“总之那时候他在住院,”二十五岁的沈昼叶又接着叙述道:“我去探病的时候给他带了我亲自熬的汤,排骨玉米汤,在慢火上熬了两个小时。”
&ep;&ep;张臻点评:“……这汤听上去很难出错。然后呢?”
&ep;&ep;沈昼叶:“但是我觉得颜色不完美,就加了点白巧克力。”
&ep;&ep;张臻:“…………”
&ep;&ep;张臻一声惨叫:“您当您熬汤是画画儿呢?!”
&ep;&ep;“形态学意义上很完美,谁知道他会吃啊,”沈昼叶挠了挠头:“我只是想尽到探病的心意,可没想到他会把那汤放进嘴里去。那时候他讨厌我讨厌得要死,我以为他会倒进下水道……”
&ep;&ep;张臻差点喘不过气来:“形态学意义上完美是什么几把……”
&ep;&ep;沈昼叶看了一眼被阳光烙下印记的本子。
&ep;&ep;然后二十五岁的她撑起腮帮,先看了看隔壁办公室,又望向张臻。
&ep;&ep;“——臻臻。”
&ep;&ep;二十五岁的沈昼叶莞尔道:
&ep;&ep;“你别说什么形态学不形态学的。”
&ep;&ep;“你知道因为那几碗汤,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ep;&ep;加州的阳光模糊了起来,像是被时光裹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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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
&ep;&ep;…………
&ep;&ep;时光犹如洪流般散开,倒流到十年前,故事的另一面。
&ep;&ep;2008年十一假期的正午,公交车上颠簸不已。
&ep;&ep;中午人少,又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大多数人选择窝在家里。
&ep;&ep;灿烂的阳光在车厢里晃晃荡荡,熔金阳光泼洒四溅,犹如杯中梅子茶。
&ep;&ep;时年十五岁的沈昼叶怀里抱着个保温桶,手里提着个‘祝您早日康复’的大果篮,浑身上下写满‘我要去探病’,并且众望所归地在五棵松桥东站下了车。
&ep;&ep;五棵松桥东绿树如茵,路边还有支着阳伞卖冰水的爷爷。沈昼叶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小蹦跶地跑过天桥。
&ep;&ep;301军总医院门诊大楼已经颇为老旧了,在建筑顶高高悬挂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的大字,峥嵘的手写体诉说着这军总医院的光辉历史与荣耀。沈昼叶看了一眼这院区就头大——住院部也太远了吧。
&ep;&ep;沈昼叶晓得陈啸之在单间vip。
&ep;&ep;他其实可以不住院,但是他父母还是给他安排了个单间病房方便观察——这医院向来一床难求。
&ep;&ep;沈昼叶从住院楼七楼的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叮地一声收了条短信。
&ep;&ep;她艰难地将果篮和保温桶挎在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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