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缨心口又梗了一下。
&ep;&ep;一瞬的沉默后,她壮着胆子又问:“敢问殿下,要我躺下,是为何?我这样站着不好看吗?”
&ep;&ep;说完后,姚缨想咬舌了,脑袋垂得更低,简直不敢抬起来。
&ep;&ep;若她稍微抬起头往男人这边看,就能见到他略扬了唇角,眼底讳莫如深,涌动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ep;&ep;“孤这样看你,躺着比站着更好看。”
&ep;&ep;周祐用了孤,是太子的口吻,也是变相的命令。
&ep;&ep;姚缨不从都不行了。
&ep;&ep;但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然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ep;&ep;姚缨鼓起勇气抬头,睁着水盈盈的眸,期期艾艾道:“敢问殿下,臣女这躺,要躺到何时?”
&ep;&ep;周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自然是躺到,孤满意为止。”
&ep;&ep;姚缨:……
&ep;&ep;“还是说,你想孤也一并躺上去?正好如了你的意?”
&ep;&ep;听到这话,姚缨俏脸一红,迅速蔓延到耳根。
&ep;&ep;她随口胡诌的侍寝那段话,到了男人这里,怕是过不去了。
&ep;&ep;兴许真的就如黑心长姐所言,这位广受百姓拥护的太子爷,实则坏得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狗太子啪啪打脸,作者认真的
&ep;&ep;第5章她迷
&ep;&ep;姚缨慢腾腾坐到榻上,一紧张,两只手就不自觉绞在一起。
&ep;&ep;这位太子爷不似父王,也不似四哥五哥,盯着她看许久,她都察觉不到他对她是喜是恶,因为他的眼里,毫无情绪。
&ep;&ep;那些嘲讽的话,也是真真假假,并不见得他就是真的厌恶她。
&ep;&ep;就算厌恶,也是恨屋及乌,长姐才是正主,而她只是个身不由己的替代品,可怜虫。
&ep;&ep;想她好歹也是王公之女,金枝玉叶,怎就沦落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惨地。
&ep;&ep;救不了妈妈,寻不到玲珑,还被恶人盯上,连唯一的栖身之所都回不得,只能在这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干耗着,勉强熬到了天亮,又要为下一个长夜发愁......
&ep;&ep;想到这些,姚缨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憋闷得难受,一度感到窒息。
&ep;&ep;她抬起一只手捂着胸口,面上骤然失去了几分血色,白得晃眼,也愈发楚楚可怜。
&ep;&ep;换成五哥,看到这样的她,定是焦急万分,恨不能把全城大夫都请到王府给她医治,用再贵的药都在所不惜。
&ep;&ep;可惜太子不是五哥。
&ep;&ep;可惜五哥不只想做她的哥哥。
&ep;&ep;可惜她只想做个简单受宠的妹妹。
&ep;&ep;一时间,情绪上来了,克制不住,姚缨的眼泪说来就来,正应了那句,水做的女人。
&ep;&ep;泥做的男人握着巴掌大的杯盏把玩,冷玉般沁凉的眸,就那样不动声色地看着。
&ep;&ep;她体内到底藏了多少的水,一晚上哭几回,若是就这样哭到天亮,她会不会晕过去,或者哭成人干,瘪得没了形……
&ep;&ep;那么他不介意送她到荷花池里,喝些水补回来。
&ep;&ep;“殿下,殿下就不问问阿稚为何要哭?”
&ep;&ep;姚缨皮肤白得雪乳似的,一哭起来,鼻头红得也明显,好不可怜的娇模样,换个男人,甚至女人,可能早就扛不住,抱着她哄了,哪里还顾得上她为何要哭。
&ep;&ep;唯独周祐,不咸不淡哦了声,居然还真的问:“你是以为你哭得很好看?只要一哭,我就会心软,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ep;&ep;若不是不想这么早死,阿稚真想脱了绣鞋砸男人脸上。
&ep;&ep;他怎能,怎能这样的可恶。
&ep;&ep;对一个柔美端庄的淑女如此无礼。
&ep;&ep;姚缨那点气性上来,也是敢说:“殿下这般不知情趣,没有姑娘会真心喜欢殿下的。”
&ep;&ep;“那又如何,”周祐冷笑,“她们依然绞尽脑汁,想要讨孤欢心,甚至不择手段,丑态毕露。”
&ep;&ep;看得太多,周祐对女子也就越发反感。
&ep;&ep;姚缨顿时无语,太子殿下的自负和傲慢,简直无人能敌。
&ep;&ep;尽管他有这样的资本,可姚缨还是看不惯他这般轻视女子的做派。
&ep;&ep;姚缨认真看着周祐道:“总有女子会为殿下生儿育女,殿下不说欢喜,也该尊重。”
&ep;&ep;生儿育女?
&ep;&ep;周祐长眉轻挑,并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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