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心意。”
&ep;&ep;春娇沉默了一瞬,突然有些不忍心拆开这东西了。
&ep;&ep;她是注定无法呆在李夫人跟前尽孝的,而李雪融不管怎么说,那真真嘴甜似蜜半分不掺假,哄的李夫人很是开心,比她这个原主,强上百倍。
&ep;&ep;而胤禛出现后,对方也没有任何攀附的举动,可见所有针对她的都是为着李夫人、李大人。
&ep;&ep;怕旁人抢了父母,而有攻击性行为,好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ep;&ep;可是对象是她,那就不成。
&ep;&ep;胤禛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一茬他不知道。但是他没管,只是默默的坐在春娇身后,由着她发作。
&ep;&ep;“打开瞧瞧。”
&ep;&ep;李夫人有些莫名,却还是打开小箱子,包装精美,是她李家的东西,心里越是这样,她突然就慌起来,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定然不会拿出来。
&ep;&ep;这个闺女,她冷眼瞧着,她表现的平和又稳重,却最是跋扈,他们说的话,她不曾听过一星半点,最有主见不过。
&ep;&ep;拿起包装的一瞬间,她的手就忍不住顿了顿,分量不对,这李府买的燕窝,都是实打实的,而且她吃惯了,拿到手里就知道是一盏还是半盏,这般轻飘飘的,着实令人惊诧。
&ep;&ep;“打开呀。”春娇漫不经心道。
&ep;&ep;李夫人拿着点心的手,怔在原地,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的雪融,闭了闭眼,跪地道:“是我准备不周,竟弄巧成拙,惹的姑娘不快,还请恕罪。”
&ep;&ep;“客气了。”春娇不咸不淡的开口。
&ep;&ep;看着她这幅表情,李夫人有些愣怔,打从一开始,对方就没变过,一直都是淡淡的,她想起雪融那些时日在她跟前哭诉,每每她说要去看新认回来的姑娘,她不是发烧就是头疼,总之身子不舒服。
&ep;&ep;日日皱眉苦思,哭的眼肿的跟核桃似得,却没说过姑娘半句坏话。
&ep;&ep;打小养大的孩子,如何不疼。
&ep;&ep;再想想那些流言,姑娘放出来的风声,明明是夫君新丧,怎的传着传着,就那般难听,就连她和老爷也给混过去了。
&ep;&ep;轻轻一声叹息,李夫人伏地跪拜:“是奴才的罪,请主子降罪。”
&ep;&ep;李雪融紧紧抓着裙摆,往日的伶俐劲都没有了,只僵直的跪着,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ep;&ep;看着两人的动作,春娇弹了弹指甲,轻笑:“往后余生,别出现在我面前,便尽够了。”
&ep;&ep;她特别看向李夫人,见她神色惊惧惶然,全不似往日镇定。
&ep;&ep;“夫人,尊称您一句,因着同为女人,十月怀胎的苦楚,我刚刚经历,感恩您的付出,这短短两个月不到,就当是还债了。”她垂眸轻笑:“您的姑娘,早死了。”
&ep;&ep;她说的是实话,李夫人脸色大变,猛地委顿在地。
&ep;&ep;她的姑娘,早死了?
&ep;&ep;春娇目光清浅,表情纹丝不动,李春娇早都死了,现在的春娇,终究不是她的闺女。
&ep;&ep;她垂眸看向跪在原地不动的李夫人,轻笑:“您倒是教会我一节,这就算是嫡亲的额娘,心也是偏的。”见对方泪流不止,她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倒也让我明白了,狗咬你一口,你若是咬不回去,那就打到它哭。”
&ep;&ep;她这话说的有些重,胤禛看过来,大有爷帮你的意思,被春娇给横了一眼。
&ep;&ep;“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李府的姑娘是进来了,但是暴病而亡,丧葬仪式隆重些,让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来过。”她给不了的,让亲生父母给,好歹给个丧礼。
&ep;&ep;胤禛猛然看向她,目光沉沉,好歹记着在人前,并没有多说什么。
&ep;&ep;等遣走二人后,他薄唇紧抿,看向她,略有些不虞:“做什么弄这个,不吉利。”
&ep;&ep;惩罚旁人,也没必要牵扯自己。
&ep;&ep;“死的事她家姑娘,又不是我,你急什么。”她轻笑。
&ep;&ep;谁知道两人刚说说笑笑的功夫,就听外头噗通一声,接着是李夫人凄厉的声音响起:“姑娘,算额娘求您了,雪融千不该万不该,可罪不至死啊姑娘。”
&ep;&ep;李雪融刚开始还没省过来味,刚走出垂花门的功夫,就反应过来,这人活生生的,办什么葬礼,必然是要死一个的。
&ep;&ep;那么这个人,非他莫属了。
&ep;&ep;她眼泪巴巴的求额娘,她才多大,她不想死。
&ep;&ep;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ep;&ep;春娇往外一看,忍不住微怔,李夫人钗鬟皆乱,跪在那里砰砰砰的磕头,一点假都没掺,没一会儿功夫,额间就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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