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摧毁一切,再重建一切,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
&ep;&ep;先是毁了太子,然后又杀了玉坤,到最后,全部是为了玉麟!
&ep;&ep;燕帝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是想扶植玉麟为帝吧,朕成全你们!”
&ep;&ep;让玉麟成为傀儡又如何,他们总不会杀了他!他可是流光的孩子,他们再恨他,也总归对他网开一面,不然的话,为什么害了他所有的孩子却留下了他!
&ep;&ep;而玉麟呢,现在还小,还小就说明未来的路很长,那么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ep;&ep;他一日为帝,这大燕就一日是他祁明章的天下!
&ep;&ep;只是……他却终究要死的吧!
&ep;&ep;他们要扶植玉麟,就必然不会允许他的存在。而他们今日已经逼宫,又把所有事情挑明,就绝对不会再让他活着!
&ep;&ep;燕帝笑着,眼泪却又出来。偌大的宫殿,他待了十来年,本以为已经看够,可现在望去,却发现一切还是那么陌生。
&ep;&ep;可是,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ep;&ep;“咣——”手中的宝剑已抽出,光芒绽放,冷意逼人。
&ep;&ep;祁明秀护着身后人退后,目光锐利。
&ep;&ep;燕帝踉跄了一下,却突然又挺直了背。他的龙袍在灯火下格外肃穆威严,神情亦前所未有的悲壮。
&ep;&ep;“玉麟!”他对着三皇子喊道,“你好好看着,你的父皇是怎么死的!你要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记得你的三叔你的七叔做的一切!”
&ep;&ep;他要让他知道是谁逼死了他的父皇,他要让他心底永存这根刺,让他此生不忘,时刻铭记!
&ep;&ep;粉碎的东西可以重建,可是重建的东西也可以粉碎!
&ep;&ep;谁能笑到最后还未知呢!
&ep;&ep;“哈哈哈哈哈!”燕帝大笑起来,然后突然间,他横起刀就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ep;&ep;血顷刻飚了出来。
&ep;&ep;“陛下!”有宫人惊呼,却只是唯一一个。
&ep;&ep;祁明澜蒙上了三皇子的眼,将他拥入怀中,祁明秀却只是冷冷笑着。
&ep;&ep;脖子上的血汩汩躺着,燕帝脸色惨白,扶着剑跪倒。可是他依然狞笑着,仿佛不曾输一样。
&ep;&ep;祁明秀放下胳膊,却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ep;&ep;宫殿内,燕帝一个人瘫坐在宝座前,祁明秀走到他跟前,蹲下。华服曳地,他只是笑得残忍。
&ep;&ep;“皇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其实玉麟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三哥的孩子。你还记得流光师姐自尽前找我么,她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我。皇兄,我不是为了三哥夺取这皇位,而是为了三哥的孩子夺取这皇位。这天下,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你的了……”
&ep;&ep;燕帝艰难的抬起头,头顶的阴影下,他的笑容僵住,目光惊恐又难以置信。他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却只是满口的血吐出。
&ep;&ep;体内的生机再流失,无尽的疼痛感源源袭来又渐至麻木,跟前的人却已离开,带着嘴角的嘲讽和刺眼的笑容。
&ep;&ep;燕帝挣扎着,却还是无济于事,他想再去求得询问,可是竭尽全力一动,却只是“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不能动弹。
&ep;&ep;眼睛终于可以看到他们站着的方向,人群里,玉麟靠在祁明澜的怀里,亲近极了。透过缝隙他的眼睛瞟过来,眼神里却也只是疏离与陌生。
&ep;&ep;“不!不!不!”燕帝心里呐喊着,可是所有的表象,只是他垂死挣扎着,然后死不瞑目。
&ep;&ep;燕帝终于没了气息,他的眼神张大着,绝望又恐惧。
&ep;&ep;祁明澜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又搂过他的脑袋将他紧紧抱住,“没事了,都过去了。”
&ep;&ep;“嗯。”三皇子也紧紧抱着他,再不回头看去。
&ep;&ep;殿外明月高悬,殿内,却已换了天地。
&ep;&ep;……
&ep;&ep;呈庆十三年中秋夜,燕帝暴病身亡,天下震惊。所有人议论纷纷,最后皆愤然于前二皇子的作为。
&ep;&ep;前二皇子曾蓄意谋害,买通太医院诸人给燕帝下毒,之后虽然查清,可是毒性已在,难以根除,之后燕帝性情大变又时有病恙便是这等缘由。
&ep;&ep;燕帝驾崩,大皇子祁玉乾太子身份犹在,便代为掌管国事,只是却一再推迟文武百官恳请继位的请求。而在燕帝丧仪过后,他立下一旨,又令天下震惊。
&ep;&ep;孤资质愚钝,难堪大任,在日夜反省之后,特立下此旨,将皇位让于三皇子玉麟。玉麟者,天资聪颖,才华出众,虽是年少,却老成稳重,实有一国之君之风范。皇位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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