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便说了自己之前没有开窍,不晓得早早通知,让唐爷爷别介意。
&ep;&ep;这话说起来也是半真半假的。
&ep;&ep;唐家人第一年考试的时候,成绩出来的时候,应禹海的确是忘记了,后来才想到了这一点。
&ep;&ep;第二年,就想着要不要私下里通知一下,不过他爱惜名声,当时又有别的事,不想让人把这件事拿出来说道,加之第一年没做,第二年干脆也就不做了。
&ep;&ep;这前二年都没做了,第三年自然不用做了。
&ep;&ep;至于今年吧,唐爷爷那么大的年纪在那里放着呢,且第一场县试前十名都要在县令眼皮子之下考后边的几场,天天面对下来,哪里能不重视呢。
&ep;&ep;唐爷爷怎么可能介意,人家不特意对你好那是本份,对你好了那是给你面子,不能不知感谢反倒是得寸进尺。
&ep;&ep;大家都谦虚,自然是相处和谐。
&ep;&ep;应禹海顺便叫人拿来了唐家人的卷子,找出了他们的,让大家都看了一遍,每一份都详细的讲解了,文章哪里有问题,应该侧重哪里,应该怎么样做文章更好。
&ep;&ep;他说的极为细致,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也都听懂了,更加感谢他。
&ep;&ep;这个时候都到了中午了,应禹海叫了一桌子菜,招呼大家吃饭。
&ep;&ep;推辞不过,还是坐下来和他一起用了饭。
&ep;&ep;唐二哥唐三哥极为激动,这是和县太爷一起吃饭呢。
&ep;&ep;出了衙门,沈平感叹的道:“不愧是进士啊,这文采就是好,我这跟着一听,都觉得受益非浅。”
&ep;&ep;唐爷爷他们都跟着点头,称赞起了应禹海来。
&ep;&ep;唐二哥唐三哥都感觉很荣耀,唐三哥说是:“我还没和县太爷一起吃过饭呢。”
&ep;&ep;唐爷爷笑道:“谁说没有,你不是天天跟县太爷一起吃饭,吃了六年了么?”
&ep;&ep;唐三哥想要反驳,想起唐瑾现在也是县太爷,他以前天天和他一起吃饭,也算是跟县太爷吃了六年饭。就算是唐瑾当了县长以后,也就吃了那么几次,也的确吃过啊。
&ep;&ep;“那……那不一样。”唐三哥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下意识的说。
&ep;&ep;“怎么不一样啊?”唐二爷笑着逗他,唐三爷也跟着笑。
&ep;&ep;唐三哥想了一下,说:“他是家人嘛,就感觉……很是亲近。”
&ep;&ep;唐爷爷呵呵笑道:“那也一样啊,应县令也是你这么大的孩子的家人啊,他在他家里人的眼里,和小四在你眼里是一样的啊。你又为何觉得他高高在上?”
&ep;&ep;唐三哥想了一下,好像也是这样。这样一想,倒觉得县令没有那么可怕,心下对他感觉到了一份亲近。
&ep;&ep;唐二哥也有些感触,轻声开口:“他是父母官,从小到大都觉得他是我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见一面跪着磕个头都是荣幸的,哪里会觉得他和咱们一样?也就是我弟考中了状元被圣上封了官,这才对他生出亲近的感觉来。”
&ep;&ep;以往你要见一面都难的人,见了都得磕头的人,如今见了面不用磕头,他还请你吃饭,对谁来说都是个荣耀无比的事情啊。
&ep;&ep;平民见官要跪,唐爷爷他们是平民,又没有什么身份,见了县令按礼肯定得跪,可他是唐瑾的亲人,县令又想与他家相交,自然不可能让唐瑾的家人来跪他。
&ep;&ep;唐二哥说了这话来,唐爷爷他们都叹了口气。别说孩子了,他们谁不是这个心理?
&ep;&ep;唐瑾当了官,家里人的心理当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生经历丰富的长辈适应的快,接受的快;年龄小的适应的慢,反应激动也正常。
&ep;&ep;唐二爷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啊,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将来考上秀才举人,便是随便谋一个差事,也会是和县尊那样受人尊敬的存在。”
&ep;&ep;唐爷爷看了唐二哥一眼,本来想说,你也是个聪明的,学习也努力,怎么就过不了府试呢?今年的成绩看着比去年好很多,要过府试还是很难啊。
&ep;&ep;话到嘴边的时候,想起县试刚过,四月还要考府试,这话什么时候说都比这个时候说好,现在说容易打击孩子,就不说了。
&ep;&ep;找个机会应该鼓励他,就算进步慢,有进步就好,每年都进步,总有一天会过了府试,考中童生的。
&ep;&ep;几人现在在县里,就顺便买了一些家里用的东西,再买一些好吃的,带回去。
&ep;&ep;家里人听到几人县试都过了,高兴的很,一大家子做了一顿好的。
&ep;&ep;饭后,唐爷爷就与唐二爷说起了去府城的事来。
&ep;&ep;在县衙的时候,应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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