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晚。夫妻二人独处时。
&ep;&ep;杜绵绵没甚睡意,她对丈夫问道:“是不是还没有查到沣儿的消息?”杜绵绵一直的心是悬着的。她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p;&ep;没得着肯定的答案时,杜绵绵总有一种念想。
&ep;&ep;司徒弘光听着妻子的话,他是沉默良久后。他执起妻子的手,他道:“咱们还有大哥儿,还有泓儿、浦儿、澄儿、汶儿。绵绵,咱们当爹娘的,所有的孩子都得顾上。”
&ep;&ep;听着丈夫左言右顾的话。杜绵绵本来就是悬着的心,此时是提到嗓子眼儿处。她已经懂了,一个答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ep;&ep;杜绵绵扑到丈夫的怀中,她无声的落了泪。明明没有哭声,可感受到胸口处的一片湿润,司徒弘光知道妻子在哭。这等无声的哭泣,更是让司徒弘光也是忍不住的落了泪。
&ep;&ep;“一切会好的。”司徒弘光伸手,他是轻轻的抚着妻子的背。
&ep;&ep;“可沣儿他还那般的年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杜绵绵听到丈夫的话,她这般念叨着。司徒弘光对妻子说道:“你放心,沣儿的大仇已经报。”
&ep;&ep;“报复谁?下头的小卒子。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才是咱们真正的仇人。可惜,那人却是失踪了。我不甘心。”杜绵绵又不傻。下头的人,杜绵绵相信丈夫已经报复了。
&ep;&ep;她的女婿是宁王世子,她的女儿是宁王世子妃。
&ep;&ep;司徒家的权势虽然不大,可在京都被攻下的情况,那些加害之人一定会被处罚。一定比她的沣儿惨十倍,惨百倍。
&ep;&ep;可沣儿没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是失踪。杜绵绵如何甘心。明明他们是赢家,赢家不是应该尝还自己所受的一切吗?
&ep;&ep;“你放心,沣儿的大仇真报了。失踪,不,永远的失踪只有一个答案。绵绵,你知道的,只是事情能办不能说。”司徒弘光拥着妻子。他说道:“这事情是咱们儿子亲眼见证过的。一切都不会错。沣儿的大仇真的报复了。”
&ep;&ep;听到丈夫这话。再想到泓儿、浦儿是随着大军攻入皇城的人。
&ep;&ep;杜绵绵这时候已经听懂丈夫的话。杜绵绵收住泪,她抬头,她的眼眸中还有泪。她却是收住哭意。杜绵绵说道:“好,太好了。”
&ep;&ep;“沣儿如此方得安宁。”杜绵绵的眼中,仇恨在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是心神上的一种无力感。
&ep;&ep;永庆帝的削藩,司徒家不过是大浪下的一点儿不起眼的一滴水。这一滴水的结局如何?
&ep;&ep;原来不知道。
&ep;&ep;可现在知道了。好歹司徒家熬过来,熬到了见证胜利的一天。
&ep;&ep;永庆五年。亦是弘武元年。
&ep;&ep;这一年,弘武帝登基称帝后,他正式的改自己的年号。这一年,宁王妃李氏成为中宫皇后娘娘。
&ep;&ep;同样是这一年,弘武帝册封宁王世子司马睦为东宫储君。妻凭夫贵,原宁王世子妃司徒氏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
&ep;&ep;本着赏罚之权,握于君王之手。
&ep;&ep;弘武帝登基后做的三件事情,一是处罚拒绝向弘武投降的诸臣,清算永庆帝的旧党,打击永庆帝的所有余孽。成王败寇,在这等刻最是应该。
&ep;&ep;二便是赏功。功臣当赏。
&ep;&ep;弘武帝不光是赏军□□臣。将军、校尉有爵位。哪怕是一个兵卒子,只要是宁藩起兵之时的老卒,在这等时候人人都是混成官老爷。正紧的得着绣衣卫的官职。这等官职就要紧,这是世袭罔替的官身。可与同休。
&ep;&ep;这一回发下去的厚赏,弘武没一点吝啬。哪怕是当初给宁藩送过钱粮之辈的民夫,依然得到朝廷的钱财布帛的厚赏。可谓是一时间,弘武帝在大赏诸人。
&ep;&ep;当然,先赏的,总是下面的诸兵卒与民夫。
&ep;&ep;而上头的评功,定等,那正式的公、侯、伯等超品爵位,自然要赏在后头。
&ep;&ep;越是在后头的人,越是心头一把火热心。
&ep;&ep;这一回的赏。司徒佑泓、司徒佑浦二人,俱是得到绣衣卫正四品的官身。同样是世袭罔替的官身,可以传儿传孙,与国同休。
&ep;&ep;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心头都清楚。他们入宁藩,其时非是老卒。也不是什么军中大才。他们只是搭着大哥的线,借着大姐夫的光入的宁藩。当然,也是在战场上拿命去搏了富贵。
&ep;&ep;司徒家。
&ep;&ep;杜绵绵在得知次子、三子的正式恩赏后,她心头是非常高兴的。两个儿子得官身,等着两个儿子正式成婚后,孙儿们将来也有得一个铁饭碗可以继承。还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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