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昌华长公主安槿等人听了这话也大抵明白了白侧妃的用意,心头冷笑,自然也没有异议,她们还巴不得呢。
&ep;&ep;唯有岭南王很有些不悦,不过他自来知道自己这位侧妃的性子,又如何肯在最后关头放弃?所以倒还谈不上多生气。
&ep;&ep;不过他看昌华和顺宁郡主几人的样子,便知白侧妃这次八成又要失算了,他忍了忍,最终还是决定随她们去折腾,最后的结果在他控制范围内也就行了。
&ep;&ep;岭南王点头允准,两位长老便上前辨认那符阵,而吴总管也已挑了两位王府老嬷嬷过来,岭南王又选了刑律司刑务局刑史的夫人周氏和律务局律史陈峖柏的母亲陈大夫人上前作证。
&ep;&ep;众人领命上前站定,那边两位长老也已辨认完毕,道是圣女所画确实是天运回春符阵,又说了圣女所画的这符纹只是具其形,并无相应效果,真正要施法的符阵绘制是有特殊要求的,又把情况跟岭南王和众人解释了一遍。
&ep;&ep;如此又是耽误了好一段时间,圣女和两位长老才率先上前隔了两步的距离去看昌华长公主身上的衣裳。
&ep;&ep;不过是片刻,那两位嬷嬷和周夫人和陈大夫人还在细细观察圣女蓝娅所绘制的符阵,就听到那圣女蓝娅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ep;&ep;不用两位长老如何违心的想什么措辞,蓝娅已经围着特地站起来方便他们查看的昌华长公主转了两圈,面上尽是不信和惊讶之色。
&ep;&ep;又细细盯着衣摆看了好一阵,蓝娅终于回到岭南王的正前方,跪下满面惶恐和羞愧的请罪道:“王爷,王妃娘娘,请王爷和王妃娘娘恕罪,是民女不慎,竟然辨错了符纹,致使王妃娘娘差点蒙上如此大的冤屈。请王爷和王妃娘娘降罪,民女甘愿受罚。”
&ep;&ep;跟着她后面跪着的则是那两位畲族长老,他们没出声,但面上也满是惶恐和不安。
&ep;&ep;满座皆惊。
&ep;&ep;饶是岭南王心里有准备,也被这么快的反转给意外了下,他只以为昌华长公主会有后手,但那绣纹必当是没错的,不想根本那绣纹就已经不对。
&ep;&ep;白侧妃猛地起身,差点叫出“不可能”。
&ep;&ep;好在她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冲着那蓝娅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回事?先前说是的是你,现在说不是的也是你。你当你们族的邪阵是儿戏,还是当我们岭南王府是无物?这事事关重大,可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或许了什么好处,所以你才改口了?”
&ep;&ep;蓝娅转头看向白侧妃,面上有难堪和羞愧之色,皱着眉但还是很认真的答道:“这的确是民女的错。王妃娘娘衣裳上的绣纹,乍看的确是和天运回春符阵非常相似,著于身上,阳光下暗纹流动,感觉更是相像,是以民女先前才会认错。可是刚刚民女近前看了,那组合符阵的绣纹细微处根本不是符阵纹路的走势方向。”
&ep;&ep;“你们汉人常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符阵便是由七七四十九个小绣纹组成,小绣纹不对,根本不会有天运回春符阵的逆天效果。”
&ep;&ep;“且民女刚刚还用感应天意之术细细感应过了,王妃娘娘身上衣裳上的金线,乃是花露浸制,花汁熏过的,而非人血所浸。所以是不会有夺天运之效的,反是有祥运赐福之功。”
&ep;&ep;白侧妃在蓝娅一句一句的解说中面上血色渐失,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ep;&ep;行事之前,她让人仔仔细细调查过这位圣女,这的确是个痴人,应该不会被人收买说谎,所以,今日之事,必是哪里出了差错。
&ep;&ep;而此时,那跪在蓝娅身后的两位长老也已出声支持圣女蓝娅的说法,道王妃娘娘身上的绣纹并非天运回春符阵的纹路。甚至真个绣纹的组合,那走向也是不同的。
&ep;&ep;白侧妃明知大势已去,仍是不甘心,下意识就把几近绝望的目光调向了那两位嬷嬷。
&ep;&ep;岭南王简直不忍去看自己侧妃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已经不想让这件事再继续下去,正待宣布让人把这什么挑事的圣女送下去,就准备安抚安抚王妃,让她下去歇息,把这一团糟的宴会散了。
&ep;&ep;可昌华长公主却已经看着白侧妃冷笑了两下,就命了两位嬷嬷上前,拿着那圣女所绘制的符纹再是一阵仔细比对,当然两位嬷嬷仍是摇头否认收场。
&ep;&ep;看着白侧妃面色惨白强忍着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昌华长公主道:“白氏,你是不是还想亲自过来验证一番,为何你苦心让人绣制的衣裳,绣纹怎么会变了?”
&ep;&ep;白侧妃受了刺激,脑子一阵阵的生疼,只觉仿佛要爆炸一般,白二夫人林氏察觉到小姑子的不对,顶着发麻的头皮上前道:“王妃娘娘,我们开始便是坚信王妃娘娘是清白无辜的,侧妃娘娘必也是怕人误会了娘娘,所以才会格外气愤。娘娘的宴会上竟然发生了这样污蔑娘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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