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司充当他的耳目,表面上设了简知鸿一个指挥使,实则暗地里还有一握有实权的人,称作月使。
&ep;&ep;明暗两位指挥使将天下秘事传达到安帝耳中,当中甚至包括了世家官员们的内宅风波。
&ep;&ep;不过这可能也只是一种流言,毕竟临到安帝驾崩之前,陆照都从未见过那位月使。
&ep;&ep;然而无论那人是不是月使,玄冥司的人突然出现在贡院里面,都令人匪夷所思。上辈子陆照没有经历过,这辈子他放下笔墨,凝思细想许久也没有想通。
&ep;&ep;***
&ep;&ep;是夜,收到程立加急奏折的景安帝倒是想通了玄冥司指挥使出现在贡院的缘故,看到奏折中程立旁敲侧击提到的少年,景安帝觉得牙有些酸。
&ep;&ep;不能细想,一想景安帝就不停叹气,心中也不甚得劲儿,打着他的名头,还得他出面遮掩。
&ep;&ep;“适逢朕继承大统整十五年,天下昌平文武兴盛,朕甚欣慰。”
&ep;&ep;次日的朝堂上,他亲自开口降下了一道圣旨,加恩此次的文武举子,允许他们以天子门生自居。金口一开,昨日玄冥司的人突然巡视贡院的举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ep;&ep;陛下,是真的看重这次春闱啊!难不成这次春闱中有惊才绝艳的人物?一时间,暗中盯着春闱名次的目光又多了许多。
&ep;&ep;当然这些是还困在号房里面绞尽脑汁的举子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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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春闱第三日,未时过后,锣鼓三声响起,答卷收回密封。
&ep;&ep;又三声后,贡院紧紧闭着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处车马涌动。
&ep;&ep;陆十驾着马车,眼睛不停地在鱼贯而出的各位举子身上巡视,贡院门口的车马太多,他根本就挤不进去。
&ep;&ep;突然,一道熟悉的青衣人影映入他的眼帘,陆十几乎喜极而泣,站在马车上挥着手大喊,“郎君,郎君,陆十在这里。”
&ep;&ep;好在他的喊声足够大,陆照确定了自家小仆的位置,提着挎篮,慢慢地挤出去,步伐稳健,面容清隽,仿佛出门访友而归。比起一开门就被人抬出去或者脚步虚浮面色惨白的举子们,好上实在太多了。
&ep;&ep;周围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上瞟,直到他坐上马车放下了帘子才收回去。
&ep;&ep;“郎君,您总算是考完了,快歇一歇吧!”陆十一脸的兴高采烈,看他家郎君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用问肯定能考过。
&ep;&ep;到时候,他就是进士身边的书童了。再说,兴许郎君还能中个探花状元呢。
&ep;&ep;“嗯。”陆照应声,阖上了眼睛养神。他在小小的号房里面度过了三日,吃睡当然条件差上许多,也是真的有些疲累。
&ep;&ep;马车平稳地行驶,陆照端坐着闭目养神。陆十安静地驾着马车绕过一条街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同郎君说。
&ep;&ep;直到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子里面,陆照睁开眼睛看向陆十,平静道,“这不是回安国公府的方向。”
&ep;&ep;郎君发现了……陆十挠了挠头发,紧张地点点头,“郎君,您下了马车就知道了。”
&ep;&ep;陆照皱眉,掀开车帘下来,眼前是青砖灰瓦的一处宅子,黑色大门两边镇着两座石狮子。
&ep;&ep;他带进京的银子不过一百余两,压根买不起这样的宅子。所以,这宅子是谁的?姨母吗?不,她应该不想自己搬出安国公府。
&ep;&ep;在京城除了姨母,这些时日同他关系匪浅的人只剩下一个。
&ep;&ep;少女仰头期待看他的模样映入脑海,陆照眼眸深幽,忽然看向陆十。
&ep;&ep;陆十连忙低头上前打开了门,将马车驾进去,“郎君,去贡院之前我已经烧好了热水备好了新衣,那里是净房,您先去洗漱一番吧。”
&ep;&ep;陆照爱洁,即便有安神香气驱散恶臭,接连三日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狭小房子里面,他能忍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ep;&ep;想问的话咽进腹中,他未再诘问书童,匆匆去了净房。
&ep;&ep;房中很快响起了水声,陆十守在门外,一会儿觉得郎君出来后定会骂他擅作主张,一会儿又想自己做的不算错。起码,回到安国公府,郎君想要痛快地沐浴挺麻烦。
&ep;&ep;他不停地胡思乱想,一抬头发现郎君披着湿发冷着脸站在他面前,讷讷地将宅子的来历全盘托出,“郎君,宅子是郡主买下的,郡主说,希望,希望您喜欢。”
&ep;&ep;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到蚊鸣。
&ep;&ep;陆照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她还说了什么。”
&ep;&ep;很不可思议,他没有为姜昭这等将他养作面首的举动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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