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了。上辈子,她母亲的嫁妆尽数被柳氏母女侵占,弟弟没有落得半分。
&ep;&ep;柳氏只有沈玉婉一女,而陆盛景不知是怎的了,两月前开始昏迷不醒、汤药不进,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措,嫁过去就等于是守寡。
&ep;&ep;柳氏当然不会祸害自己的女儿,可又畏于康王府的势力,不敢回绝。
&ep;&ep;“我嫁。”沈姝宁淡淡一笑,面庞苍白但不失美艳,每一处都透着恰到好处的清丽,“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母亲的嫁妆,我都要带走。”
&ep;&ep;嫁妆两个字,无疑刺激到了沈重山与柳氏。
&ep;&ep;沈重山在衙门里任了一个闲职,俸禄还不够他与同僚吃酒的,家中一切开销皆靠着原配夫人留下的嫁妆度日。
&ep;&ep;柳氏出身不好,如今飞上了枝头,但终归不是凤凰。
&ep;&ep;没了前夫人的嫁妆,她还拿什么在贵妇圈子里当行头?!
&ep;&ep;沈重山暴怒:“放肆!你不曾打理过你母亲的嫁妆,又岂知如何料理?再者……”
&ep;&ep;母亲嫁妆本来就是要留给女儿的,婆家没有擅自处理的资格。
&ep;&ep;沈重山心虚,自己先词穷了。
&ep;&ep;柳氏急的冒汗,假意笑道:“宁儿啊,你母亲嫁妆,由我照料着呢,日后定儿成婚,也能派上用场,你嫁入康王府,也用不着那笔嫁妆。”反正迟早守寡,又生不出孩子,嫁妆带过去岂不是便宜了康王府。
&ep;&ep;柳氏内心腹诽着。
&ep;&ep;沈姝宁美眸闪过冷意。
&ep;&ep;她对上辈子的行径懊悔不已。
&ep;&ep;而如今……
&ep;&ep;她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沈家嫡长女了。
&ep;&ep;沈姝宁粉唇微微一动,笑意不达眼底:“父亲,以前是我年幼,不懂打理中馈,可我既然要嫁去康王府,这些肯定要学起来的。再者,母亲的嫁妆,本就应该属于我,此事要是传出去,想必人人都会赞许我。”
&ep;&ep;沈重山与柳氏身子一僵。
&ep;&ep;若是传言出去,还怎么替嫁?!康王府点名道姓,要的是沈二姑娘。
&ep;&ep;他二人顿觉被沈姝宁捏住了七寸,只能咬牙应下:“好!你母亲的嫁妆皆归你!”
&ep;&ep;沈姝宁唇角笑意消散:“对了,母亲的嫁妆单子,且给我一一过目。外租家虽远在青州,但也会与我书信往来,即便嫁妆单子已经丢失,想必外租家中还有一份,我若想核实,半点不难。”
&ep;&ep;沈重山、柳氏:“……!!!”
&ep;&ep;****
&ep;&ep;从沈姝宁的房里出来,沈重山与柳氏的心几乎在滴血。
&ep;&ep;原配夫人白氏的嫁妆早就被挪用,为了补齐嫁妆,柳氏还开了私库填补空缺,此前从嫁妆里面拿出的首饰料子又一一放了回去。
&ep;&ep;沈玉婉摘下心爱的翠玉手镯,忿忿道:“母亲,难道这些真的都要给长姐带走么?”
&ep;&ep;柳氏今日仿佛被人割了肉:“那小蹄子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精明了,还敢用青州白家威胁我,她也不想想,她出阁后,她弟弟沈定还在我手上呢!”
&ep;&ep;柳氏气的头昏目眩,她的首饰,私库,存放在钱庄的银锭,这下全要掏出来了。
&ep;&ep;沈姝宁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貔貅,胃口大开啊。
&ep;&ep;沈玉婉咬牙切齿:“陆世子也不知几时死,等长姐当了寡妇,还看她如何嚣张!”
&ep;&ep;一个寡妇,没有孩子傍身,日后还不得依仗娘家。
&ep;&ep;那陆世子别说让女子怀上孩子,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与废人无异。
&ep;&ep;柳氏想到这一层,也稍稍顺了气,没错,等到陆世子归西,就有沈姝宁受得了!
&ep;&ep;****
&ep;&ep;康王府只给了半个月的期限。
&ep;&ep;冲喜之日没几天就要到了。
&ep;&ep;沈姝宁等着柳氏归还母亲嫁妆的同时,她带着蝉衣去见了沈定。
&ep;&ep;沈定是母亲难产生下的孩子,他比自己更惨,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
&ep;&ep;沈定肤色白皙,相貌周正,平日里少言寡语,姐弟二人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
&ep;&ep;但今日不知怎的,沈定看着沈姝宁的眼神,稍有变化,少年磨蹭了片刻,才道了一句:“姐姐,你这次做得很好!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ep;&ep;沈姝宁一怔。
&ep;&ep;顿了几息才明白了过来,弟弟是指嫁妆的事。
&ep;&ep;其实,她上辈子之所以不强硬,皆是为了弟弟着想。毕竟,她出阁后,弟弟还是要留在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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