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晨光熹微,风很轻,花很香,怀抱很暖。
&ep;&ep;嗯?!怀抱?!
&ep;&ep;少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那贴着背传来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她无比的熟悉……她赶快回忆了一下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喝酒,聊天,吹笛,然后她就睡着了……睡着了……
&ep;&ep;对,这就是全部信息,没有遗漏。
&ep;&ep;于是她微微撩了撩覆在身上的锦被,自己还算是衣衫整洁,背后那个人也是衣着得体。只是……那位现在很得体的上神,将他的两只手都放在了不太得体的位置——一上一下,并没有隔着少绾的内袍,而是直接,搁在了,她的,两处,要害……而上神身上某处在每个清晨都会很积极的东西,现在正抵在她的腰臀处。
&ep;&ep;她本能地心中一紧,大气不敢喘,好像身后那人是用一把匕首顶住了她的脉门。
&ep;&ep;昨日夜里,这位上神梳理完心中的纷扰思绪,再回过头来准备梳理一下跟身边这位女子错综复杂的关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ep;&ep;他在耳边唤了她好多声,少绾也只是嗯嗯啊啊随意敷衍两句,翻个身又继续睡。这位上神到底还是心疼媳妇儿,看她回营之后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道她定是赶路辛苦,便也不太想打扰她的休息。反正婚期已经定在两日之后,几十万年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天……
&ep;&ep;“绾绾……”颈边忽然一热,是墨渊湿漉漉的呼吸,他将下巴搁在少绾肩窝,灼热的气息猛然灌进她耳朵里,激得她本能地一缩。
&ep;&ep;这一缩,她只觉得墨渊的两只手都又再紧了一些。
&ep;&ep;“啊?哈……哈……墨渊,大清早的……”少绾熟练地打着哈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身后这个已经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竟然总是本能的娇羞。
&ep;&ep;“早上才好,看得清楚。”说话间,墨渊已经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湿润的舌在触到她耳垂的那一刻,少绾体内的一股灼热轰然窜起,顺着脖子游走过前胸,腰枝,小腹,一路蹿向腿心。
&ep;&ep;如果说之前墨渊的忍耐,是因为婚约在身,不愿委屈少绾;那么现在,这位一向循规蹈矩,耐力惊人的上神,终于不用再忍了——怀中软玉已经算是戳上了他的私章,再加上魔族民风奔放,他俩如今也算是名正言顺。
&ep;&ep;少绾一路不能自持地微微颤动着,几声难耐的娇吟偷溢出朱唇。墨渊的上下其手,似乎逐渐见效,撩拨得她心神荡漾。少绾心一横——反正该见的都见过,该磨合的也磨合了,这次一定要争取主动权,以后才能奠定自己在婚姻中的主导地位。我大魔族的女子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床上,都要是绝对的主导!
&ep;&ep;对!
&ep;&ep;给自己打过气之后,少绾也不管不顾,一个翻身抬腿直接将墨渊压在身下。
&ep;&ep;墨渊双眸一紧,难得见到如此主动的少绾,他忽然荡漾地笑开了。
&ep;&ep;“绾绾想在上面?”
&ep;&ep;少绾见他那双泛着桃花的眼睛,亮晶晶的闪啊闪啊,心神又被一拨——美色误人啊……凭什么他一笑我就没有招架能力了啊?!
&ep;&ep;笑什么笑?!笑得真难看!真难看!
&ep;&ep;于是她便有些负气地重重覆上了墨渊的双唇。墨渊先是一震,随即便是狂风暴雨山呼海啸地从她的领地长驱直入。墨渊的这一反击,好似万千铁骑,踩踏的山河碎裂,要在少绾的每一寸土地上,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少绾的颈间很快浮起一层红晕,粉嫩得好似淡红的血月洒在洁白的深雪上。
&ep;&ep;两人都只隔着一件薄薄的内袍,如今这样耳鬓厮磨着,气息交缠,无处不在。墨渊的清冷,少绾的甜烈,彼此混合浑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p;&ep;一呼一吸之间,方才阻碍着两人的薄衫已被除尽,一白一暗的两具躯体缠绕在一起,一个绵软温润,一个刚硬火热,像风雨欲来之时云层里穿梭的闪电,震动了脉搏,舞起了细芒。
&ep;&ep;清晨暖阳之下,少绾的身体好似荧着光,点点的香汗泛起微粒,轻盈剔透,像是难得一见的宝玉。墨渊眼眶一红,缓缓拂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这是时隔十九万年之后,他第一次细细端详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
&ep;&ep;细看她满身的伤痕……温热大掌拂过的每一处,都是她曾经咬牙挺过的疼痛。
&ep;&ep;可是此刻,这些伤痕在少绾身上看起来,更像是被雕上的花纹,由苦难中绽放,不曾被暴风雨摧折。
&ep;&ep;“对不起……”墨渊心中一颤,像是被谁猛地捏了一把心脏的剧痛,声音暗哑。
&ep;&ep;少绾笑笑,有些微凉的手停在了他的胸口上,曾经被她一枪刺入的地方。“你胸口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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