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雪君眼角余光轻扫,忽而觉得很有意思,顿时微微一笑。
&ep;&ep;风瑶花受了惊吓,如今正在嗑药修养。好在风瑶花是个心细之人,迎接之前,已经将纪雪君的居所打理得整整齐齐。
&ep;&ep;凝香居虽及不上冷竹居,却也颇为雅致。平心而论,纪雪君并不是个喜欢享乐的人,她只是无时无刻在意着自己的团体地位。
&ep;&ep;今日以箫声催动地脉之气的修士如此神秘,也令纪雪君心生好奇。
&ep;&ep;婢女打探回来,却向纪雪君禀告:“那位大修,据说早几日已经迁出冷竹居。据说他性子孤僻,不大愿意见人。只是他纵然没有住,庄主犹自为他保留冷竹居。”
&ep;&ep;若不是今日对方逼退了红潮,恐怕青枝又要为纪雪君鸣不平了。不过现在,有点实力的人似乎也是值得被尊重的。
&ep;&ep;苍龙界修士都走神秘风,这样做派也不奇怪。
&ep;&ep;秘境将启,对许多修士都是莫大的机缘。苍龙界的修士一向又思进取,想要挑战一下明无色的地位也不奇怪。
&ep;&ep;一时间这些念头也涌入了纪雪君的脑海。
&ep;&ep;无可否认,这个神秘的修士确实引起了纪雪君的兴趣。
&ep;&ep;正在这个时候,陆音也被带到。
&ep;&ep;陆音扫了纪雪君一眼,虽未曾口出恶言,神色间却带着不喜。
&ep;&ep;显而易见,她对纪雪君挖了沈灼内丹很有意见。
&ep;&ep;眼见陆音这般形于色,纪雪君也失笑摇头。
&ep;&ep;陆音在上清界的地位远远不及纪雪君,故而对纪雪君也是毕恭毕敬:“不知仙子召我前来,有什么事情?”
&ep;&ep;纪雪君微笑:“其实你是仙元宫最近收纳的近侍,又如此优秀,为什么非要拒绝我的一份礼物呢?”
&ep;&ep;陆音忽而退后了一部,厉声说道:“你挖去阿灼的内丹,何必惺惺作态。”
&ep;&ep;纪雪君身边婢女都流露出愤怒之色,只觉得陆音当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是说出这样子的话。
&ep;&ep;不过纪雪君的脸蛋之上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ep;&ep;她微微一笑,比起手指嘘了一声:“阿音,你又何必这么大声呢?你希望我说什么?呵斥你不知好歹,当心让你在上清界前程尽毁。说你不自量力,宛如尘埃?其实上清界又岂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ep;&ep;陆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纪雪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ep;&ep;可纪雪君已经向前一步,她身负半圣之境的修为,自然碾压九脉的陆音。
&ep;&ep;当她手轻轻拂过来时,陆音背脊也不觉浮起一层寒意。
&ep;&ep;可纪雪君只是在陆音肩头拍一拍,轻柔得仿佛要为她拍去衣衫上的灰尘。
&ep;&ep;“阿音,你盼望我这么说,因为你是能从这些贬低的话里面得到力量的人。你想要彻底得罪我,如此也不必心生犹豫了——”
&ep;&ep;纪雪君字字句句,仿佛都说道陆音心里:“你越是这样,我感觉你心里其实有一抹恐惧,对不对?”
&ep;&ep;对不对,陆音?
&ep;&ep;得罪这么多大修,陆音终究不是一个非凡的人,自然会心生畏惧。
&ep;&ep;现在的沈灼,对于陆音而言只是一个累赘。她让陆音跟仙元宫其他修士交恶,可能上清界也不能全然信任陆音。这一点纪雪君自然看得出来。
&ep;&ep;不过纪雪君自然不可以明明白白的将沈灼累赘论说出来。
&ep;&ep;毕竟这可能会刺激陆音的所谓良心。
&ep;&ep;她反而称赞陆音:“唉,其实像你这般讲情谊的人也是不多了,阿音,我可是对你颇为欣赏。其实你收下我的示好,并不代表非要为我做什么。我呢,不过是想你融入上清界。”
&ep;&ep;陆音的手掌也禁不住轻轻颤抖。人前她可没流露出一点儿怯弱,可纪雪君那双眼却似可以瞧见自己心底。
&ep;&ep;她忽而觉得很讽刺,阿灼可以观察到世间的恶鬼,可是纪雪君呢,她瞧得却是人心的软弱。
&ep;&ep;有人擅长“外斗”,有人却擅长内斗。
&ep;&ep;纪雪君还跟陆音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上清界虽然轻视下界出身的俗修,可也会提拔其中出色人才,用以补充新鲜血液。若非如此,你也不会留在上清界,上清界还是给你机会的,是不是?陆音,你不愿意融入上清界吗?”
&ep;&ep;陆音之前已经拒绝过纪雪君一次,其实那一次,已经耗尽她所有胆气。
&ep;&ep;如果那个人不是沈灼,也许陆音不会那么计较纪雪君挖了谁的丹。
&ep;&ep;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有正义感,不是吗?陆音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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