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秋末心中生出希翼。
&ep;&ep;程老板笑:“夏姑娘,其实我手上正好有一桩成衣生意想请人帮忙,只是需得精细手工和别出心裁款式,时间也相当紧迫。夏姑娘,你也是做衣裳的,我这桩成衣生意你若是能做,那你早前在我这里赊下的布料和你今日想赊的布料,我都可以一并同你清账。”
&ep;&ep;清账?夏秋末以为听错。
&ep;&ep;“夏姑娘,你可见过这批料子?”程老板拾起身旁的一段布料来。
&ep;&ep;夏秋末先是伸手摸了摸,既而又反复看了看,最后才道:“这批料子质地上乘,颜色很正,轻巧且有手感,是上好的布料,但是……”夏秋末踟蹰,“程老板,这布料我早前在京中似是未曾见到过,这是何处来的料子?”
&ep;&ep;程老板眼中笑意更浓:“夏姑娘果然识货。”
&ep;&ep;这等恭维并无意义,夏秋末干脆问:“不知程老板想让我做什么?”
&ep;&ep;“夏姑娘,你方才看到的布料,我手上有不同颜色和纹路共计十款,今日是七月初四,我要在七月初六拿到男女成衣各五件。你若能按时做出来,早前赊欠的布料和今日要的布料都可同我一并清账。”
&ep;&ep;只有不到两日,要做十个款式的十件成衣,哪里来得及?
&ep;&ep;连祝掌柜都拢紧了眉头。
&ep;&ep;可夏秋末却想也没想:“好,程老板务必说话算数。”
&ep;&ep;程老板道:“夏姑娘,我可立字据于你。”
&ep;&ep;“不了,程老板,我信得过你。”
&ep;&ep;……
&ep;&ep;离店前,夏秋末佯装不经意向问起:“祝掌柜,先前同程老板在一处的那位钱老板似是面生,应当不是京中之人吧?”
&ep;&ep;“夏姑娘是说钱老板?”祝掌柜笑了笑:“他的确非我苍月国中之人,是燕韩的富商。”
&ep;&ep;燕韩?夏秋末意外,“燕韩同我们苍月边界并不接壤,听说从燕韩到苍月光是马车都要至少月余脚程,钱家怎么会这么远来做生意?”
&ep;&ep;祝掌柜便笑:“在商言商,只要往来有利润,这生意自然有人做。燕韩同苍月两国一直有通商,只是往来其中的大多是些边境商人。方才那钱老板是钱家的少东家,钱家在燕韩的生意做得极大。这钱家是巨贾,可不是那种随手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的人家!听说这钱家若是抖一抖羽毛,燕韩国中大半商家都要受波及。钱誉虽然名义上是少东家,可钱家大半的生意如今都已交到了他手上掌管。年纪轻轻便看了钱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是个极有能耐的人。”
&ep;&ep;夏秋末先是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而后,又似并无多大兴趣一般,不再问起了,而是同祝掌柜扯起了旁的事情。
&ep;&ep;……
&ep;&ep;出了德仪布装,夏秋末这才垂眸唏嘘。
&ep;&ep;方才程老板让她看的那匹料子,分明同先前钱誉身上的料子相同,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只是没有说起。
&ep;&ep;听早前钱誉同程老板的对话,钱家在同程家做生意,而之前苍月国中又未曾见过这等质地的料子,夏秋末猜想钱誉同程老板做的生意,应当就是这类布料。
&ep;&ep;夏秋末再抬眸,嘴边已隐隐挂了一丝笑意。
&ep;&ep;她肯接下程老板这笔生意,便有可能再见到钱誉。
&ep;&ep;心底悦然不知何处涌起,便似早前的困意也都一扫而散一般。双手背在身后,捡着树荫下蹦蹦跳跳走了几步。
&ep;&ep;这七月天的晌午,竟似也没这般酷热了。
&ep;&ep;******
&ep;&ep;德仪布装内,祝掌柜好奇:“东家,方才为何让夏秋末来赶制那批成衣?若真是急需,鼎益坊,霓裳坊,哪家的人手都够,手艺也纯熟。眼下只有这两日,夏家只有夏秋末,这十件成衣怕是做不成吧,还是……您是特意照顾夏秋末那丫头的?”
&ep;&ep;“照顾她是一说,”程老板正好打完算盘,推到祝掌柜跟前:“老祝,你看看这个数目,若是让鼎益坊或霓裳坊去赶制这批成衣,又只有两天的时间,你说十倍价格能不能打得住?”
&ep;&ep;这……祝掌柜迟疑,早前他倒是真没往这处多想。
&ep;&ep;鼎益坊,霓裳坊在京中都是出了名的老字号,这么短的时间,要做好这么些成衣,还要别出心裁,对方恐怕真会狮子大开口!
&ep;&ep;“只是……”此虑得解,祝掌柜心中尚有担心:“这总共只有两日,却要做十件衣裳,夏秋末真能做得出来?她不是还有李御史家的衣裳要赶工吗?”
&ep;&ep;程老板便笑:“夏秋末是多聪明的人啊,你要是问这批衣裳重要,还是李御史那几件衣裳重要,她只怕比你我二人都算得都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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