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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扶着沃尔布加站在另一边,她悄悄给自己的眼角施了一个咒语,以免眼泪落下来、惹得婶婶伤心:

“是的,雷尔一向是个有点儿内向的孩子。比起在人前傲慢地扬着下巴谋取人脉和利益,他其实更喜欢静静地待在一边摆弄他的小玩意……

他原本该进拉文克劳的,可惜因为西里斯,他不得不在十岁的时候勉强自己转变角色,为了成为一个继承人而竭尽力,又在没有毕业的时候就不得不为了家族站出来为那个人效力,但很可惜……”

沃尔布加截住她的话:

“我也很可惜雷尔居然去得比我还早,让他可悲的老母亲在为他清理过奶瓶之后又不得不为他裹上裹尸布。

但是茜茜,他是一个布莱克,也是你们这一代里仅剩的男丁,在那样的情况下,努力扛起家族是他理所应当的事情,我相信雷尔即使面对死亡,也是悍然无畏、绝然无悔的――

你不应该、也不需要为此哭泣,茜茜。”

她拍拍纳西莎的手,对着萨拉查慎重屈了屈膝:

“这里就是雷古勒斯的房间,他失踪之前也正是从这个房间出去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午睡起床,他说要先看一会子书、再来陪我喝下午茶,然后忽然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我想他最后接触的物品,至少在离开这栋房子之前,他最后接触的物品,应该就在这里了――

您能,依靠这些,找到他的,是吗?”

萨拉查点头:“是的,我能。但似乎这房间里头的,并不是小布莱克先生最后接触的。”

沃尔布加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萨拉查也没有卖关子: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楼下,我是说二楼客厅的壁炉旁边那个柜子里头,有一个挂坠盒,那才是这孩子(手指虚点照片上的黑发男孩)最后接触的东西,至少比这本书要更晚两个小时。”

沃尔布加疑惑:“怎么可能?我肯定雷尔放下书后,就立刻离开,并再也没有回来过的……”

纳西莎则“咦”了一声:

“壁炉旁边的柜子里,什么时候放进去一个挂坠盒了?婶婶最近有重新摆置家里的东西吗?”

那柜子里头放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因为都是些危险性不低的黑魔法物品,大人们在上头施放了好些魔法、以防止小孩子胡乱碰触,却反而导致他们姐弟几个小时候对这个柜子的兴致大增。

哪怕是纳西莎这样,在长辈的印象中十足乖巧可人疼的孩子,也能将那柜子里的每样东西,如数家珍。

她很肯定,那里原先摆放有鼻烟盒、音乐盒,但却从来没有过挂坠盒。

沃尔布加:“当然没有,我哪儿来的闲心……”

话忽然顿住了,她也想起来了:

“那里面什么时候有挂坠盒了?”

――――我是大家下到二楼的分割线――――

沃尔布加完没有印象。

自从雷古勒斯的名字在挂毯上变成了象征死亡的黯淡之后,她再也没有在这壁炉前坐过哪怕一分钟,这会子也完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将挂坠盒放进去的。

纳西莎更想不起来了,她这两年是真的很少再回来。

但不管怎么说,布莱克家族再没落,沃尔布加总还活着,她还将这房子的防御度提升得很高,

哪怕同为巫师,只要不是布莱克家族的直属血脉,别说进来,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屋子的。

在这种情况下,挂坠盒是如何出现的?

居然连画像都不知道?

两个布莱克女士面面相觑,卢修斯却注视着萨拉查。

萨拉查的视线在屋子里头环顾一周,最终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蒲绒绒和写字台里的博格特之间选择了后者。

最强黑巫师的魔力震慑,和黑暗系生物通用的语言,嗯,甚至算不上语言,而是由魔力制造的、无法用耳朵“听”到的一些频段,让那只博格特乖乖地回答了萨拉查的问题――

“她说,是贵府的一只家养小精灵放进去的,嗯,那只小精灵叫克利切。”

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沃尔布加忽然扭曲了脸,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声音中却不免难掩怒意:

“克利切!克利切!滚出来,老实交代――

真的是你干的?你放进了这个雷尔最后接触的挂坠盒?

你明知道他在哪里,却眼睁睁地看着奥赖恩,你可怜的,由你看着长大又由你看着病死的家主大人,直到死都因为牵挂他可怜的、流落在外的幼子,而不能闭上眼睛?”

克利切扯着自己那蝙蝠一样的大耳朵,灰蒙蒙的眼睛中饱含泪水:

“是、是的,克利切知道,但克利切不能说,雷尔小主人让克利切不要说,克利切也认为不应该说……”

沃尔布加努力想要维持住仪态,但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居然让我的雷尔丢下他可怜的老父亲、老母亲,连死都不让说一声?

又是什么,让你认为,即使导致奥赖恩死不瞑目,也必须要瞒着?”

克利切狠狠地从耳朵里头扯下一大把白毛,连皮带肉鲜血淋漓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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