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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她哥不缺女人,男人女人都不缺。谭鸣身材好,脸蛋漂亮,在建筑公司里做大老板,渴望他钱的人多,渴望他肉体的人更多。

&ep;&ep;谭溪一想到自己在监狱里清汤寡水地过了七年,她哥在外面逍遥自在,心里就突突地疼。

&ep;&ep;佳人常伴,美人在卧,谭溪想着她哥把鸡巴放进别人体内的场景,对着谭鸣的肚子又是一脚。

&ep;&ep;男人皱着眉跌坐在地上,单手撑着沙发,脸色煞白。她哥不还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暴揍棕熊的臭鸡崽子。

&ep;&ep;谭溪上前跨坐在他腰上,手掌一翻,十指扣着按住他的手掌。牙齿陷进肉里,她松口,看着谭鸣肩膀上的牙印里渗出一串血珠。

&ep;&ep;“你是不是和很多女人都上床?”

&ep;&ep;“我就算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又能怎么样呢?”谭鸣抬眼看着谭溪,薄唇微张。

&ep;&ep;谭溪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她确实不能怎么样。

&ep;&ep;她可以疯但她哥不疯,谭鸣能把鸡巴塞进任何女人的嘴里,唯独不能塞进他亲妹妹的嘴里。

&ep;&ep;谭鸣的手在抖,肌肉块上暴起来青筋如同绵延山脉。谭溪叫完之后喘着气,和谭鸣额头抵着额头,像蜷缩在一个子宫里。

&ep;&ep;休战了。她脸上挨了谭鸣一巴掌,原因是她说她要杀了他和他的情妇。她踹了谭鸣两脚,是因为她觉得她哥在这个屋子里操过逼。

&ep;&ep;男人咬着后牙槽,脸部的肌肉在小幅度抽动。谭溪看在眼里,戳心窝子地疼。

&ep;&ep;小时候她爸打她,她一滴眼泪都不会流。但她爸打谭鸣不行,谭鸣痛一分她痛十分,她要和她爸拼命。

&ep;&ep;后来她爸打她,谭鸣也和她爸拼命。她爸打不过她哥,便也不再打她。

&ep;&ep;谭溪松了手,喘着粗气跌在谭鸣肩膀上。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贴在上面,像小狗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把汗全蹭在自己脸上。

&ep;&ep;“我管不着你结婚谈恋爱,但是你至少……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做……”

&ep;&ep;谭溪的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舌头舔上去,他也不躲。

&ep;&ep;“这原本是我要和你住的……你说了等我考上大学,你就给我买一个这样的房子。”

&ep;&ep;可惜她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和谭鸣一起住进干净舒服的房子里。

&ep;&ep;谭鸣伸手摸她的脸,被打的地方透出来淤青。

&ep;&ep;谭溪嘶了一声,往上又蹭了蹭。她哥的手上有常年点烟的香味,她张嘴含住,觉得自己的舌尖也被烟头烫伤了。

&ep;&ep;“后悔吗?”

&ep;&ep;贴着她脸颊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她听见满是沙粒的声音,“八年前杀人入狱,后悔吗?”

&ep;&ep;谭溪的睫毛动了动,感受着她哥顿挫的心跳声。

&ep;&ep;“不后悔。”

&ep;&ep;“那你还记得,哥怎么和你说的?”

&ep;&ep;屋子里寂静无声,谭溪躺在她哥身上,听见一字一句心脏碎裂的声音。

&ep;&ep;【小溪,好好长大,不要去伤害别人,也别让自己受伤……】

&ep;&ep;他忘了最后一句。

&ep;&ep;【哥不会把你丢下。】

&ep;&ep;半夜谭鸣犯了胃病,谭溪手忙脚乱,把屋子翻了一遍才找到她哥说的胃药。

&ep;&ep;谭鸣年轻时胃就不好,为了拉生意谈项目不要命地喝酒,把胃喝坏了。白天淋雨着凉,晚上又被踹了两脚,现在人躺在床上,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ep;&ep;谭溪掀开被子,看见谭鸣正蜷缩着身子,像只巨大的虾米精。

&ep;&ep;“把药吃了。”谭溪尝了口热水,不烫嘴,这才扶着谭鸣坐起来吃药。

&ep;&ep;卧室里安静得只有他喝水的声音,谭鸣躺下了,谭溪也蜷着身子钻进被窝,双手搓热了给她哥暖肚子。

&ep;&ep;她哥抱着她,从鼻子下面哼气,她知道那是她哥疼了。谭鸣不像她,疼了就喊困了就睡,她哥永远都在思考,事事考虑周到。她说谎能被她哥一眼看穿,但反过来就不行。

&ep;&ep;谭鸣说谎滴水不漏,十个她也看不透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ep;&ep;谭鸣背着她去见她爸,就是说谎瞒过去的。

&ep;&ep;她跟着谭鸣叛逃的第四年,终于脱离了那个狭窄逼仄的负0.5楼。

&ep;&ep;谭鸣的收入与日俱增,带着她搬进了高中附近的居民楼。两室一厅,小是小点,但够他们住了。

&ep;&ep;说起来悲欣交集,欣,她和她哥总算把苦日子熬到了头,悲,屋子里有两个卧室,她再也不能用正当理由和谭鸣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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