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让安风吞了那些天师。”
&ep;&ep;鲤鱼精:“……”
&ep;&ep;夏安浅只手托着下巴,望着被安风搅得已经浑浊不堪的河水,没有再说话。反而是鲤鱼精,越想越会生气,他一时没忍住,怒声说道:“都怪金十娘!”
&ep;&ep;此时,一道森然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
&ep;&ep;“怪金十娘什么?”
&ep;&ep;少年顿觉毛骨悚然,回过头去一看,差点没整个人从石头上滑下。“你、你、你——”
&ep;&ep;“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ep;&ep;夏安浅回过头来一看,也吓了一跳。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是金十娘。可如今的金十娘已经不是先前的金十娘,她的一袭白衣如今已经变成了红色。鬼魅的衣服不是随便可以换的,每种颜色都代表着不同的力量,红色鬼魅那是彻彻底底的恶鬼。
&ep;&ep;第10章鬼妻(十)
&ep;&ep;金十娘迎着夏安浅有些惊讶的目光,笑了笑,“很奇怪?”
&ep;&ep;夏安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望着她,原本一袭素衣的金十娘如今一身红衣,黑发披落在红衣上,她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十分森然,可她笑起来的时候,还依稀有昔日那个温柔女子的影子。大概是已经化身为恶鬼的金十娘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天生胆小怕事的鲤鱼精见到金十娘,赶紧有多远跑多远,顾不上跟夏安浅打招呼就整个人跳进了河里去。
&ep;&ep;夏安浅:“……”
&ep;&ep;金十娘也没管鲤鱼精怎么样,她径自走到夏安浅的身旁坐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衣服忽然就变成了红色。”
&ep;&ep;夏安浅:“好些时日没见到你,你都去哪儿了?”
&ep;&ep;金十娘:“我没去哪儿,我都在聂家村里。前几日在聂郎的家中看到我娘家前来奔丧的人,奔丧的人是我的大哥。”
&ep;&ep;夏安浅听到金十娘的话,心里有些惊讶。金十娘既然一直都在聂家村里,为什么出来搜寻她的鬼差都没找到她?
&ep;&ep;金十娘的模样有些出神,“我离家不过才三年,大哥看着已经老了许多,不知道如今父亲怎样了。我放出怪父亲未询问我意愿私下为我定亲,一怒之下便与聂郎私奔。我虽不悔与聂郎在一起,可终究是愧对了父亲。我总想回去看看父亲,可我回去有什么用呢?父亲再也无法看见我了。”
&ep;&ep;夏安浅默了默,上一次见到金十娘的时候,她还没成为恶鬼,身上的怨气却更明显,可为什么如今她已经变成恶鬼了之后,反而感觉不到怨气?
&ep;&ep;夏安浅:“你真的一直都在聂家村里?”
&ep;&ep;金十娘侧头,波澜不兴地看了夏安浅一眼,“我骗你做什么?”
&ep;&ep;夏安浅:“可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ep;&ep;每个灵体鬼魅,都会有自己的气息。金十娘是怨灵,按道理说,是应该能感觉到她的怨气的,可夏安浅丝毫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怨气。
&ep;&ep;金十娘听到夏安浅的话,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中出现了一粒像是明珠一样的东西。看得夏安浅一愣,“这是什么?”
&ep;&ep;金十娘手中那粒像是明珠一样的珠子在她的掌心消失,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微妙,“这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侧头看向夏安浅,猝不及防地朝夏安浅伸出了五爪。
&ep;&ep;夏安浅心中一惊,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开了一段距离。即便如此,她的衣角还是被金十娘扯下了衣角。
&ep;&ep;“金十娘!”夏安浅看向她,脸色大怒,幸好她在看到金十娘已经化为恶鬼的时候心中一直暗暗警惕,否则此刻已经重伤。
&ep;&ep;金十娘原本隐而不发的怨气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她的眼睛变得血红,发带裙角全部无风自动,在空气中摇曳着张牙舞爪,“竟敢对聂郎投怀送抱,我今天就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ep;&ep;夏安浅冷笑一声,“愚昧无知!”
&ep;&ep;她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那天晚上她想对聂鹏云出手的时候,不止黑无常在,金十娘竟也在旁。想来金十娘是那时候就动了杀机,可碍于黑无常在场,只好藏匿气息。
&ep;&ep;而这时正在河里折腾的安风看到这边的动静,眼睛一瞪,圆滚滚的小身躯就到了夏安浅身前,朝金十娘张开了血盆大口。
&ep;&ep;金十娘见到安风的模样,冷冷一笑,身后河浪陡然升起,尽数朝夏安浅两人泼去。安风头一次见到有人要跟他打架的,眼睛瞪大了,随即手舞足蹈十分高兴的模样,他非但不躲不避,还整个人迎了上去,整个人扒在了金十娘身上。
&ep;&ep;金十娘愣住,显然是被安风不按常理出招的套路震惊了。
&ep;&ep;安风扒在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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