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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鹦鹉的声音又尖又细,脖子上炸开一圈绿毛,语调中还带着几分愤懑,像极了方才恼羞成怒的林瑟瑟。

&ep;&ep;司徒声自然不知道‘妈了个巴子’作何解释,可任是他听不懂这几个字的意思,心中也隐约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好词。

&ep;&ep;想必驯养鹦鹉的下人,定是不敢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是以这句话出自谁口,却是一目了然起来。

&ep;&ep;他长眸微眯,冰凉的指尖叩在下颌处的掐丝鎏金面具上,见她将头深深埋下,轻咬住泛白的唇瓣,似乎是在思索如何解释此事。

&ep;&ep;世人皆道,九千岁性情残暴,睚眦必报。

&ep;&ep;可近来她频频相犯,短短几日之间,得罪他已是不止一次,莫非是忘了他的底线,想亲自试一试他的手段?

&ep;&ep;空气寂静如坟,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司徒声不疾不徐朝前迈了一步,脚下的黑皂靴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底。

&ep;&ep;林瑟瑟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忘记自己身后是道漆红长柱,她退无可退,身子一个踉跄,后脑勺便磕在了硬邦邦的漆红柱子上。

&ep;&ep;她磕得眼中泛起泪花儿,瓷似的皮肤白莹莹的,脸颊还透着些浅粉,鬓间那一支步摇轻颤摇曳,樱红的唇瓣轻咬着,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令人瞧了便不忍再行责骂。

&ep;&ep;但偏偏司徒声不做人,他一手掐住虎皮鹦鹉的脖子,眸底似是藏着讥笑,掀起薄唇:“若你拿这幅面孔去欺骗皇帝,哪里至于被他差点绞死?”

&ep;&ep;林瑟瑟心中暗叹,不愧是死太监,句句戳人心窝不说,对这美人计也是无动于衷。

&ep;&ep;是了,鸡儿都没了,想动也是有那心没那力,自然待人也就苛刻起来。

&ep;&ep;幸好她不是原主,若不然怕是要被这死太监气的当场吐血。

&ep;&ep;林瑟瑟自然不会去反驳他,她怕他掐完那只鹦鹉,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ep;&ep;这倒霉催的死鹦鹉,她悉心教导的话一句学不会,倒是无心的一句脏话学的惟妙惟肖,莫不是哪个死对头派来暗害她的。

&ep;&ep;林瑟瑟正失神着,下颌处却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垂眸一看,只见他骨骼分明的大掌微合,削瘦的食指抵在她的下巴上,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ep;&ep;司徒声面上的掐丝鎏金面具是镂空的,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几乎要侵占到她的唇瓣上,令她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将脑袋向后倾仰。

&ep;&ep;他的指尖犹如烙铁,叩的她下颌生疼,她忍不住低声唤道:“哥哥……”

&ep;&ep;司徒声勾唇低笑:“我的好妹妹,你可知拔舌之刑?”

&ep;&ep;这是林瑟瑟第一次听见他以‘妹妹’相称,但她并不觉得感动,若非是被他桎梏着,她早就已经吓得掉头狂奔了。

&ep;&ep;又是割皮作画装裱,又是剁成肉酱喂狗,如今她不过是有一点点小失误,他竟想拔了她的舌头……早知他是个如此变态之人,打死她也不去斋宫见他。

&ep;&ep;就在林瑟瑟准备抛去脸面,痛哭流涕的向他认错求饶之时,殿外走来一侍卫对着刘袤说了什么,刘袤疾步上前:“千岁爷,玉姬回来了。”

&ep;&ep;司徒声的眸色微变,他将掌心中的虎皮鹦鹉扔了出去,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坤宁宫,连瞥都未瞥一眼林瑟瑟。

&ep;&ep;一直到他走出老远,林瑟瑟才缓过神来,她捡起地上还余下一口气的虎皮鹦鹉,见它也是大难不死,便将它交还给了杏芽。

&ep;&ep;杏芽望着自家主子憋红的面颊,心有余悸道:“娘娘,奴婢这去请个太医来……”

&ep;&ep;林瑟瑟摆摆手,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杏芽,你可还记得玉姬是谁?”

&ep;&ep;她记得后宫里并没有一个名唤‘玉姬’的嫔妃,原文太长了,其他无关紧要的炮灰配角,她也记不太清楚了,问杏芽比翻书要快上许多。

&ep;&ep;瞧起来,司徒声似乎还挺紧张这个玉姬的,一听玉姬回来了,连方才她失敬之事都顾不上计较了。

&ep;&ep;莫非这玉姬其实是司徒声的心上人?

&ep;&ep;杏芽老实答道:“玉姬是太上皇赠给九千岁的姬妾之一,容貌媚人,听闻很是受宠。娘娘去年还见过她一面,时间有些久了,娘娘不记得她也正常。”

&ep;&ep;林瑟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ep;&ep;要是没有他让她寻宝贝之事,她约莫会信了杏芽的话,但太上皇与司徒声之间,明显就有猫腻存在。

&ep;&ep;那玉姬怕不是太上皇派来监视司徒声的,若说司徒声宠爱玉姬,她是不怎么信的。

&ep;&ep;杏芽看了看时辰,一拍脑袋:“已是快要午时,您可要先去御花园挑选布匹?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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