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是对他们说的话不置可否。
&ep;&ep;倒完酒,杨平西抬头看到袁双坐在桌边,托着脑袋,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忖了片刻,对几个住客说:“她今晚心情不太好,你们要是能把她逗乐了,晚上的酒,我请。”
&ep;&ep;“真的?”
&ep;&ep;“嗯。”
&ep;&ep;花臂大哥的表情又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他抬手指着杨平西点了点,揶揄道:“我就说你对人家有意思,还不承认。”
&ep;&ep;杨平西最后倒了一杯刺梨酒,拿在手中半真半假地说:“她现在是我的‘招财猫’,你说我要不要哄着点?”
&ep;&ep;“啧,成,我逗你的‘猫’去了。”花臂大哥谑道。
&ep;&ep;杨平西走回餐桌,把刺梨酒放在袁双手边,招呼她:“菜不合胃口?”
&ep;&ep;袁双回神,抬眼见万婶盯着自己瞧,忙说道:“不是,刚才吃了根烤肠,现在不是太饿。”
&ep;&ep;杨平西知道袁双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点破,坐下后说:“你现在不吃,晚点肚子饿,可没有炒面吃了。”
&ep;&ep;袁双乜他,“怎么,我的待遇还降格了?”
&ep;&ep;杨平西哼笑,说:“你之前不是说不吃宵夜?我不好一直和你对着干。”
&ep;&ep;袁双一听杨平西又开始怪腔怪调,心里知道他是存心激自己,所以并不生气,拿起筷子冷哼一声说:“桌上这么多好吃的,我还不稀罕你的炒面。”
&ep;&ep;“就是,炒面哪有肉好吃。”花臂大哥坐在对面,恰时开口说:“妹儿啊,快动筷子,不然一会儿可抢不过我们。”
&ep;&ep;他说着看了眼杨平西,眼珠子一转又说:“可惜老杨这阵子忙,不然他做的酸汤鱼堪称一绝。”
&ep;&ep;“酸汤鱼?”
&ep;&ep;“苗家的特色菜,老杨做鱼的功夫了得,我就是冲着他这一手来的。”
&ep;&ep;袁双闻言不由眸光微动,问:“你们以前就认识?”
&ep;&ep;“老熟人了,我每年只要有时间都会来他这儿待一阵儿。”花臂大哥抿了口酒,说:“这里住着舒服,气候好,又安静,适合放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清洗心灵?”
&ep;&ep;“哥,是洗涤心灵。”花臂大哥边上的一小弟啃着鸡腿纠正道。
&ep;&ep;“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ep;&ep;袁双见花臂大哥人高马大的,留个寸头,穿着件黑色背心,露在外面的两只臂膀纹着左青龙右白虎,看上去就跟□□大佬似的,嘴里却说着文艺青年的话,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ep;&ep;“妹儿啊,我听你口音,北方人吧?”
&ep;&ep;袁双点了下头。
&ep;&ep;“诶唷,巧了,我也是。”花臂大哥举杯,豪爽道:“咱是老乡,碰一个。”
&ep;&ep;北方范围那么大,占大半个中国,花臂大哥这么随便就认了老乡,袁双也不较真,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下,随后一口气把酒喝了。
&ep;&ep;“爽快!”花臂大哥朝袁双竖起拇指,又问:“妹儿,你酒量怎么样?”
&ep;&ep;“还行。”在酒店工作有时要应酬,袁双的酒量就是工作后练出来的。
&ep;&ep;“说还行,就是很行。”花臂大哥一拍桌子,乐道:“太好了,这下我有酒友了,不然我总自己一个人喝,没意思。”
&ep;&ep;袁双放下杯子,朝又去吧台拿酒的杨平西看了眼,问:“杨老板不陪你喝吗?”
&ep;&ep;“老杨这个人啥都好,就是酒量不太行。”
&ep;&ep;袁双诧异,“他自己会酿酒、调酒,酒量怎么会不行?”
&ep;&ep;“会酿酒、调酒不代表酒量就好。”花臂大哥见杨平西不在,揭他老底,“我第一回和老杨喝酒是在千户寨,那时候我也和你一样,以为他会酿酒调酒,酒量应该不差,就多灌了他几杯,结果你猜怎么着?”
&ep;&ep;“嗯?”袁双好奇地身子往前倾。
&ep;&ep;“他喝醉了,半夜跑出门,在风雨桥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脑袋旁还放着几张零钱,也不知道是哪些好心人施舍的。”
&ep;&ep;袁双想象了下杨平西露宿街头的画面,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ep;&ep;该说不说,杨平西身上是有些“流浪汉”气质的,倒不是说邋遢或是可怜,而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睥睨世俗、自由放荡的感觉。虽然他的诗写的不怎么样,但袁双总觉得他的灵魂很接近于一个行吟诗人。
&ep;&ep;杨平西拿着两瓶酒回来时,见袁双咧着嘴笑得灿烂,不由挑眉,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ep;&ep;“聊什么你就别管了。”花臂大哥接过杨平西手中的酒,掂了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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