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淳璟看着琴乐微微颤抖的手,往四周看了一眼,撩起袍子在台阶上坐下,仰头看着她,伸出手。
&ep;&ep;琴乐愣了一下,忙将碗送了过去,揭开了盖子,一股清香瞬间飘溢出来,她满目期待地望着淳璟,这碗面可关系着她的命运。
&ep;&ep;淳璟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吃了一口,他微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
&ep;&ep;他将碗搁下,擦了擦嘴,微微后仰,双手撑在后面,摸了摸肚子,不顾形象地打了一个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琴乐期待又忐忑的表情,轻轻笑了笑,挑眉道,“只你一人?”
&ep;&ep;“是。”
&ep;&ep;“我有没有问过你卖身的原因?”淳璟点了点头,抿着嘴唇想了一下,又道,“看你当日决绝的态度,像是为了有情人。今日如此之晚,怎不见他陪你一起来?”
&ep;&ep;琴乐抿了抿嘴唇,只瞪着他,不肯再多说一句,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公子只说这碗面可还可口?”
&ep;&ep;淳璟拨着那只碗,笑道,“面虽有些凉,但看你极力呵护,倒是暖心。味道虽比不上这面面俱到的面,但人饿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东西,总是分外的香。”
&ep;&ep;那碗的碗口却有些许残缺,显然用了很久,但洗得却很干净,碗底也没有什么腻子。
&ep;&ep;淳璟低声喃喃道,“看来你家里真的很困难,这恐怕也是最后一只多少算是完好的碗了。”他细长的手指划过那碗的边缘,已将碗的缺口修复。
&ep;&ep;琴乐说,“公子若是满意,可能兑现昨日的承诺。”
&ep;&ep;淳璟从怀里摸出五颗金珠叮叮咚咚地搁在碗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从琴乐身边走过,翻身上马,回头看着仰头看着他的琴乐,微微蹙了蹙眉,挑眉道,“这个时候,送你回去?”
&ep;&ep;琴乐后退两步,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ep;&ep;“那再见!”淳璟像是就在等她这句话,琴乐的话音刚落,他已经一夹马肚子跑了出去,只留下余音在空气中飘散。
&ep;&ep;姐姐说,身为男人要有君子之姿,既要是时做出绅士的样子,又不能强人所难。所以既然琴乐拒绝了他的好意,那就就此别过,他并不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也不是很喜欢被人倾慕。
&ep;&ep;马蹄声消失在巷子里,琴乐收回目光,转身将在台阶上坐下,端起碗轻轻晃了晃,盯着里面叮叮咚咚的金珠长舒了一口气,瞥见脚边的披风,扭头往淳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蹙着眉捡起来,掸去上面的灰尘。
&ep;&ep;“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根本不在意吧。”琴乐摩挲着那披风,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ep;&ep;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p;&ep;远方荒林水边,虫鸣蛙叫,未熄的一盏豆灯照亮了茅屋简陋的窗。
&ep;&ep;第17章自掘坟墓
&ep;&ep;锦陌无助不安地站在铁笼里,紧紧抱着胳膊,微微有些颤抖,这山洞潮湿阴冷,应该是背阴靠水,这铁笼的铁上面黏着白色的皮肉和黑色的毛发,有些新鲜,有些腐败泛着臭气。
&ep;&ep;他本就是文臣,平日里负责为知冷出谋献策,疏于修炼法术,此时倒是后悔万分,若自己能有知冷一半的修为,也就不会受制于人了。
&ep;&ep;锦陌在铁笼里走着,脸色苍白,“我觉得我们这次玩儿地有点大!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这里面关着的人必定遭受过非人的痛苦,看这上面挂着的皮屑就能知道!!”
&ep;&ep;“我听人说过一种剔骨换皮之术,能让两个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人变得比双生子还要像!”锦陌说,“只是这种术法过于险恶,需要一寸一寸地换皮,衔接之处也要格外小心,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使得身体腐烂溃败。
&ep;&ep;一阵风过,对面挂着的人轻轻摇晃,金银符咒呼啦啦地响,铁链也发出嘎吱嘎吱地痛苦的呻吟。
&ep;&ep;锦陌有些崩溃,忍不住叫道,“知冷,你能不能不要玩了!”那叫声在山洞里碰撞回响,显得很是凄厉。
&ep;&ep;锦陌的声音消下去的时候,清风送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沙哑如老妪,她说,“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大人的谋划此番一定会成功!”
&ep;&ep;“希望你这次不会让余失望。”
&ep;&ep;“大人请随卑职来。”
&ep;&ep;锦陌耳朵抖了一下,听到了从远处来的脚步声。他抿着嘴唇环视了一圈儿,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呕吐感,盘腿坐下来,闭上眼睛,喃喃道,“看来是千杭之来了,知冷,你老实待着,不要出声。”
&ep;&ep;来人脚步一顿,砰地一声撞在对面的铁笼上,传来晃啷啷的撞击声,女人头上的黑纱斗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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