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嫉妒令人面目全非。”有些修士忍不住道。
&ep;&ep;在众修士惊叹之余,苏棠梨目光也在左看看自己的相思子,右看看水幕上的数字,最终敛了敛神色。
&ep;&ep;她的相思子主要来自三部分人,第一部分是喜欢她的那一些个小宗门;第二部分是南鹤从别的修士手里骗来,又出于某种目的自愿给到她的;第三部分则是医林悬赏而来的。
&ep;&ep;若是一、三部分的相思子多是值得高兴的。可这第二部分……苏棠梨厌恶地敛了敛眼眸。别人这么相信南鹤,而南鹤却这般戏耍他们的一番真心。单是让他出局还真是便宜他了,若是待她苏棠梨出了秘境,高低还得再给南鹤整几刀。想来上回的短匕应当没把他捅穿。
&ep;&ep;水镜之外,哪怕看到了苏棠梨相思子的具体数值,安喜乐的心情依旧是分外宁静,她冷眼斜睨着合欢宗几人欢欣雀跃。
&ep;&ep;“有些宗门的人不要高兴得太早,在最后一个人还没有出来之前,你我宗门弟子皆是黑马。”安喜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上漂亮的美甲,顺势还心情颇好地摸了摸身旁小魅魔的红色角角。
&ep;&ep;正在擦拭眼尾的白渺在帕子的遮掩下,对安喜乐暗自翻了个白眼。
&ep;&ep;顾明箬则是从安喜乐的话中隐约捕捉到了不安。于是他悄悄问白渺:“瞧安喜乐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还真给我们狸狸设下了什么陷阱?”
&ep;&ep;白渺又在帕子的遮掩下暗自给顾明箬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师弟,你动用你的膝盖仔细想想,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ep;&ep;安喜乐并不在乎白渺的白眼以待,更不去在乎白渺和顾明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她只是摸摸旁边魅魔脑袋上的红色角角:“确定没记错吧,南鹤手中的相思子?”
&ep;&ep;“漂亮姐姐好姐姐,自然是没错的,南鹤师兄让我数了一遍又一遍,三百二十五,小的敢发毒誓,这些相思子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小魅魔嘻嘻笑着,专捡安喜乐爱听的说,“这么多相思子,就算是南鹤师兄他一时想不开把它们抛着玩儿,单这手指缝里漏下去的呀,都比那合欢宗的小丫头手里所有相思子加起来还要多。”
&ep;&ep;“那就好,那就好。”安喜乐喜笑颜开,哪怕刻意压制,也忍不住在眼尾流露出来张扬和自得。
&ep;&ep;“南鹤师兄定然是等着所有人的相思子都验完了,再出来一鸣惊人。”小魅魔见安喜乐高兴,接着贴耳说道,“若是一下子就‘唰’地拿出来那么多相思子又有个什么意思呢?那岂不是会把旁人都吓住了,太早尘埃落定又有个什么好玩的?”
&ep;&ep;“也是,也是。”安喜乐美眸微眯,瞧着水镜之中苏棠梨弯弯的眉眼,一种一切皆了然的优越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就应该等合欢宗他们自以为自己拿到了头名,然后南鹤再跳出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ep;&ep;“先给他们营造一个完美梦幻的梦境,把他们捧上青云之端,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得意……再让他们狠狠地摔下云端。”安喜乐慢条斯理地念道,“南鹤对人心素来洞若观火,压轴出场,这一个法子真是妙啊,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合欢宗都要羞愧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ep;&ep;安喜乐道:“不愧是我魅魔的南鹤。”
&ep;&ep;而此时她口中的南鹤,正在死死地压下自己头上的斗笠。他混在散修之中,眼里却直勾勾地盯着水镜里的苏棠梨。
&ep;&ep;眼见着苏棠梨琉璃玉一样的眼眸时而低下,时而扬起,南鹤还没好全的胸口忍不住隐隐作痛。他感觉自己就像死了那么一遭,确切地说,如果没有秘境那隐含的保护玉牌,他早就陨落在了这次历练之中……不过他还没有死个明白!
&ep;&ep;为什么啊!明明他手中还有那么多相思子苏棠梨为什么还要捅他啊!他死不瞑目!他一定要去找苏棠梨去问个清楚!
&ep;&ep;南鹤暴怒之余,眼尾余光看见苏棠梨手中的相思子,心中的怒气竟然诡异地平息了下去。
&ep;&ep;不对,不对,他摇摇头,在哪里摔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他永远相信他南鹤的骗术独一无二。这一回不过是轻敌的意外,不过是一时的气运不佳。如果在正常的环境之下再遇到一次苏棠梨,她未必能看穿他南鹤的骗术。不过是一时的落败而已,他南鹤绝不过江东,说不准很快之后他便能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ep;&ep;南鹤冷静地整理了整理头上的斗笠以及上面挂着的遮脸旋光布,最后扫了水镜之中苏棠梨一眼。
&ep;&ep;且等着,等他南鹤下回换一个名字,换一个容颜再来欺骗苏棠梨。等到下一回再见面,他想要骗的就不是友情了,他想要……想要苏棠梨的爱情,想要苏棠梨的一片真心!
&ep;&ep;没有去等待这个秘境的最终结果,南鹤护着自己头上的斗笠,在看热闹的散修人群之中渐渐隐去。
&ep;&ep;而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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