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站班和捕班的这次冲突,李云天心里虽然很期待,但却不能表露出来,为了息事宁人,他把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轻描淡写地把事态平息了下去。
&ep;&ep;由于以前发生纠纷的时候都是捕班的人占便宜,因此相对而言这一次是站班的一个胜利,这使得站班的人倍受鼓舞。
&ep;&ep;张有德对此也很是无奈,李云天一碗水端平的做法并无不妥之处,虽然冯虎是他的人,可在李云天眼里冯虎和罗鸣都是班头,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况且因为职务上的关系,罗鸣与李云天走得比冯虎近多了。
&ep;&ep;毕竟现在不同以往,李云天已经不是去年那个初来乍到任、由他搓圆捏扁的愣头青县太爷,现在他再想给李云天制造麻烦,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ep;&ep;故而,张有德让冯虎管住手下的那些人,让他们收敛一些,与站班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尽量不要招惹麻烦,如果两人窝里斗的话只会便宜了外人。
&ep;&ep;李云天纳陈凝凝为妾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在正月二十这一天,虽说陈凝凝是妾室,不过陈伯昭希望能办得风风光光,因此就把举行喜宴的地方定在了白水镇陈家。
&ep;&ep;对于陈家的这个要求李云天完全理解,自然没有异议,他也想给陈凝凝一个尽可能完美的婚礼。
&ep;&ep;故而,从九江城回来后李云天把心思放在了与陈凝凝的婚事上。
&ep;&ep;对于张有德,他一直“信任有加”,不仅把县衙的日常事务交给他让他代为处理,而且遇到一些大事也先找他商量,然后再征求王宇的意见。
&ep;&ep;自从杨士奇写来那封信,张有德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恭敬,对他的指示是一丝不苟地执行,表现得非常老实,这令他心里暗爽不已。
&ep;&ep;正月十五的晚上,县城的街道上挂满了花灯,按照元宵节的传统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观灯,猜灯谜。
&ep;&ep;这使得街头挤满了拖家带口的百姓,熙熙攘攘,喧闹嘈杂,热闹非凡。
&ep;&ep;为了维持现场的秩序,李云天让三班衙役带械上街巡逻,遇到那些偷鸡摸狗、寻衅滋事的人一律拿下锁进大牢。
&ep;&ep;“大人,有人发现王三的踪迹!”临近午夜,李云天正准备上床歇息,冷不防李满山求见,低声向他汇报。
&ep;&ep;“什么!”李云天微微一怔,随后沉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他在哪里?”
&ep;&ep;“现在还不清楚,刚才有人跑去我那里,说是知道王三的下落,不过他只肯跟大人说。”李满山摇了摇头,解释道。
&ep;&ep;李云天略一沉思,神情严肃地在李满山耳旁小声说了什么,李满山不时地点着头。
&ep;&ep;等他交待完,李满山向他一拱手,急匆匆地离开了。
&ep;&ep;李云天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了一会儿步子,吹熄了油灯,上床睡觉。
&ep;&ep;临晨时分,卧房的门咯吱一声轻轻打开了,一个裹着头套的人从里面出来,趁着夜色快步向后门走去。
&ep;&ep;“什么人?”到了后门,那个人刚准备拉开门栓,一声低喝从附近的阴影处传来,两名拎着刀的大汉从阴影里走出,虎视眈眈地瞪着他,“老实点,否则大爷一刀砍了你。”
&ep;&ep;“县尊大人!”等那个人影取下了头套,两个大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收起了手里的刀。
&ep;&ep;“老爷要出去办点儿事,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李云天冲着两人微微一笑,沉声嘱咐。
&ep;&ep;“小的明白。”两人虽然心中狐疑但不敢多问,连忙打开了门栓。
&ep;&ep;县衙后门巷子的阴暗处候着几个大汉,等李云天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簇拥着他消失在了远处的巷口。
&ep;&ep;那两个看守县衙后门的大汉是李满山手下的士卒,自从新的巡城壮班成立后,县衙后宅的守护就由李满山的人负责,可谓是李云天在湖口县的嫡系,逐渐成为了湖口县县衙的第三方势力。
&ep;&ep;那几名在后门外接应李云天的大汉也是李满山手下的士卒,按照李满山的吩咐在后面外等着李云天。
&ep;&ep;县衙里到处都是张有德的耳目,而王三与张有德关系密切,故而李云天十分小心,等到入夜后才悄悄离开,以免泄露了消息。
&ep;&ep;“大人!”不久后,李云天来到了一处宅院,这处宅院是张有德给新成立的巡城壮班找的营房,李满山见到他后拱手行了一礼,然后领着他去了一间厢房。
&ep;&ep;厢房的门口守着两个挂着腰刀的大汉,见李云天来了立刻推开了房门,一个人正趴在屋里的桌子上睡觉,面前摆着几盘吃剩的菜肴。
&ep;&ep;“醒醒。”李满山走过去推了推那个人。
&ep;&ep;“李头,究竟县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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