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板张开手指,比划了一下。
&ep;&ep;宗煦饶有兴趣:“五百块?”
&ep;&ep;三个字落下,原先还笑盈盈的老板,脸唰得拉下来,没好气道:“都说是我家老祖宗的东西了,怎么才值五百块?要不是我如今生活拮据有困难,我这辈子都不会拿老祖宗的东西出来卖的!”
&ep;&ep;宗煦心道你说得倒是挺有骨气:“所以你要卖多少?”
&ep;&ep;老板:“五万。”
&ep;&ep;宗煦扭过头看向宋离,没错过对方在听到他们的谈话时表露出来的无言,悄声问道:“你怎么看?”
&ep;&ep;宋离能怎么看。
&ep;&ep;看哪个冤大头上当买把破梳子回家
&ep;&ep;他抿了抿唇,在宗煦和老板共同的注视下温声开口:“老板,武曾其是个和尚,早就剃光头了,不需要用梳子梳头,而且出家人戒色戒欲,没有后代。”
&ep;&ep;老板本还期待着这看上去年纪轻轻的青年能说出一句“我觉得不错,可以买”。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叭叭叭拆他台呢!当即怒目圆睁,暴跳如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伙子毛都没长齐还知道我家老祖宗是个和尚了?怎么,他剃光头的时候你在现场啊!”
&ep;&ep;宋离心道,武曾其剃光头的时候他虽然不在现场,但对方成为寺庙主持时,他倒是与对方见了一面。当时武曾其所在寺庙成了一妖物的躲藏地,宋离前去斩妖,还是武曾其接待的他。
&ep;&ep;他有心反驳,却不该如何开口,恰逢此时身后有声音传来:“兄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吧,野史上有写武曾其当和尚呢,你出来坑蒙拐骗好歹也查点资料啊,别丢我们奉池镇的脸。”
&ep;&ep;话说完,来人笑眯眯地走至宋离面前,做了个自我介绍:“先生你好,我是奉池镇当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我们电视台准备做一个《古玩历史小课堂》的趣味答题直播节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ep;&ep;宋离:“……啊?”
&ep;&ep;工作人员笑道:“我看您好像对历史研究很有心得,所以想邀请您参加节目。而且我们节目的赞助商非常大方,最后获胜的参赛者可以得到全套电器以及一万块的现金哦!”
&ep;&ep;全套电器,一万现金。
&ep;&ep;宋离当即举手:“好的,我参加。”
&ep;&ep;一旁的宗煦:“?”
&ep;&ep;此刻的京都平磐镇,地府专供丧葬品店内。
&ep;&ep;尤拓坐在椅子上,表面是在看手机,实则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二楼。二楼属于封愈的卧室大门开开合合不下八次,每一次尤拓抬头看去都会发现一个穿着新衣服的封愈从里面走出来。
&ep;&ep;他是去照镜子的。
&ep;&ep;当初搞卧室的时候,封愈信誓旦旦——我一大男人要什么镜子。
&ep;&ep;结果现在只能跑到一楼卫生间,面对镜子整理服装。
&ep;&ep;尤拓发誓,他跟在封愈身边这么长时间,绝对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臭屁的模样。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花孔雀在春天来临之际开屏求偶了。尤拓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张了嘴:“老大,我觉得这件白衬衫全场最佳,比起之前所有的衣服都要衬你的气质。”
&ep;&ep;封愈扯着衬衫的手微微一顿,视线从镜子深处与尤拓对上眼,颇为不确定的问:“真的?”
&ep;&ep;尤拓疯狂点头。
&ep;&ep;当然是真的,穿上白衬衫,一下子就从人面兽心变成斯文败类了!
&ep;&ep;不过——
&ep;&ep;“老大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干嘛去?”
&ep;&ep;尤拓原本以为封愈那天晚上对宋离那么客气,两人就算还没成,必然也是在暧昧期。结果这大半个月来,封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宋离那边也没有联系。
&ep;&ep;尤拓心里隐隐有种猜测:这俩不会就这么掰了吧?
&ep;&ep;这种想法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变得愈发真实。
&ep;&ep;而到现在,尤拓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ep;&ep;封愈这明显是要去见重要的人,但他知道,宋离此刻并不在京都,所以封愈要去见的人必然不是宋离。
&ep;&ep;他在心底无声谴责封愈变心快,转眼间就把宋离抛弃找了新欢。而被骂骂咧咧的封愈觉得自己要去找宋离这事儿也没那么难说出口,正欲张嘴,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却如同平地惊雷骤响。
&ep;&ep;封愈和尤拓的视线以及注意力同一时间转移到了手机上。
&ep;&ep;封愈上前一步,瞥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ep;&ep;邵修的声音急匆匆传来:“汇平和浮台分部发来求助信息,说是关押妖鬼的长阳山和松山被人恶意破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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